25、婚宴
一秒記住,
單晚茶望着眼前的男人,什麼話也說不出。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談及感情,而對方一來就如此直白,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赤‘裸裸地剝開,那卑微的、不可見人的羞恥心思,就那樣窮圖匕現地袒’露在對方面前。
他默默看了男人一會,脣角緩緩露出一抹苦笑:“是啊!我這麼喜歡你……”
曲大哥嘲諷似地一笑道:“那今天這個婚禮,不就是你想得到的?”
他神色淡漠,彷彿跟單晚茶結婚的人並不是他,那語氣,是把他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就好像這場婚禮跟他完全沒有關係。
單晚茶眼裡閃過一絲難堪,他難堪的不是自己深藏的心思被這個人知道,也不是在長輩的撐腰下逼得這個人跟自己結婚──雖然他其實從未想過要利用曲家長輩,他難堪的是,剛剛他竟然在這個人面前示了弱,而且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希望這個人能懂得他的柔軟,憐惜他的軟弱。
這無異於是在期盼這個人會喜歡上他,可他這些天一直在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能再有一絲幻想。
原來……自己還是沒有死心。
單晚茶在心裡再次苦笑,若是他可以選擇,他並不會同意這場婚禮。雖然他曾有過在婚後慢慢和男人培養感情的幻想,所以當時才私心地沒有提出異議,可自打曲父曲母宣佈要他們成婚、男人整日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後,他便不敢再有那種憧憬奢望。只是這個婚事是兩家長輩商定的,想反悔也沒那麼容易,縱然他早已經後悔當初那一瞬間的鬼迷心竅。
最後單晚茶極力忍住心下那些翻滾的情緒,笑了笑,道:“確實是我最想得到的,而事情到這一步,越澤,你恨不恨我都已經不重要了。”
曲大哥聞言只是掃過他,似乎在說,他連恨都懶得恨。
單晚茶笑了起來,沒再說話。
曲大哥又掃了他一眼,道:“走吧!父親母親在樓下等我們。”
周繁木拉着曲堯澤走後,曲堯澤還忍不住回頭去看那扇門,臉上也浮着淡淡的擔憂。周繁木將他帶到旁邊的房間,然後關上門。這間房是曲堯澤的弟弟練鋼琴的地方,平日裡除了曲堯澤的弟弟,其他人都不會進來,這會更不會有人打擾。周繁木笑着刮曲堯澤鼻子:“傻瓜,那是大哥和大嫂兩個人的事,你不要管。”
他向來聰明,即便曲堯澤沒跟他說曲家大哥和單晚茶之間的情況,他根據剛剛兩人的情態,再聯繫之前曲大哥原本有一個女友的事,多少也能猜出一些原委。
只是感情畢竟是私秘事,旁人總是不好插手的,偏偏他家這個傻瓜一臉的關心。
曲堯澤輕嘆一聲:“大哥他明明有女朋友……不知道父親母親怎麼想的。”
周繁木不得不轉移他注意力,捧起他的臉,乾乾脆脆吻住他。
實際上他早就想這麼做了,當他看到曲堯澤一身黑色禮服,襯出那挺拔有致的身材時,他便管不住自己的心跳,若不是單晚茶在場,他早就不管不顧撲過去了。
等分開時,兩人都氣喘吁吁的,曲堯澤臉上還透了一絲紅暈,周繁木忍不住在他脣上親了又親,沙啞着嗓音道:“阿堯,寶貝,剛剛在隔壁,我就想這麼做了。”
曲堯澤半邊臉埋在他肩窩裡,沒有接話,只在他懷裡輕輕喘氣。
周繁木緊緊摟住他,像要把他揉進身體裡,在他耳邊低低地吐氣:“我還想撕開你的衣服,把你狠狠壓在身下……阿堯,我的寶貝……”
曲堯澤整個臉都埋了起來,只露出兩隻透紅的耳朵。
周繁木啄吻他耳根,然後慢慢解開他西裝,解開他襯衫,露出他白皙的肌膚,從他耳垂,到脖子,再到胸口,然後咬住他胸前的紅粒。他重重咬一下,曲堯澤便發出一聲細小的嗚咽,像是不能承受這種刺激。這若有似無的呻‘吟,無疑讓周繁木更發狂。周繁木再忍不住,一把將他抱起裡,放進沙發裡,從頭至尾地吻他。
曲堯澤雙手抓着周繁木的手臂,這是一個推卻的姿勢,可他一直沒有用力。
周繁木咬夠了,直起身子凝視他發紅的臉,再慢慢覆上去,親他額頭和眉眼:“寶貝,真乖……”
曲堯澤緊緊閉上眼睛。
周繁木細碎地親吻,懷裡的寶貝顯然也已經動情,他輕輕抓住那裡,替他紓解。
曲堯澤原本意識有些模糊,但突然想起,這套禮服是定做的,如果弄髒了,還不知道去哪裡找一模一樣的。他推了推周繁木,輕聲道:“禮服……”
周繁木懂他意思,粗喘了口氣,終於停下來。可是懷裡的人這樣可口,他一時也放開不了,握住對方的手,覆在他那一處上。
曲堯澤的手指微微顫了下,沒有掙開,卻也沒有動。
他的手心是溫熱的,周繁木那一處卻炙燙,好像能將他灼傷。
曲堯澤幾乎忍不住渾身都顫抖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碰觸周繁木那一處。雖然隔着褲子,可那滾燙的觸感依然讓他不知所措。
周繁木吻他嘴脣,吻他脖子,可這並不能緩減心裡的灼熱,反而更壓抑不住那呼之欲出的想把對方完全佔有的衝動。
他一把撈起曲堯澤,將人抱到腿上,兩人緊緊貼着,身下那滾熱的地方也不剩一絲縫隙。他抱着曲堯澤,輕輕地摩挲,惹得曲堯澤身子一陣輕顫。但顧忌着曲堯澤待會還要去招待賓客,周繁木也只能這樣淺嘗則止地解解饞。
等兩人終於平息了些,周繁木一下一下輕撫曲堯澤後背,親吻他的額頭和臉頰,啞着嗓音道:“阿堯,我現在放過你,等晚上……”
他故意住了口,引人遐想。曲堯澤靜靜地趴在他肩窩處,沒有出聲。
兩人下去時,婚宴快要開始,大廳裡觥籌交錯,喜慶熱鬧,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是一同下樓的。曲堯澤是伴郎,又是曲家二少,自然要去幫忙招待客人,剩下週繁木百無聊賴。他知道高兮檣也來了,便端了杯酒,正要轉身去找高兮檣,便瞧見向九榮站在不遠處,朝他舉杯問候。
向九榮身側站了位瀲灩四射的美女。
周繁木笑了笑,和他遙遙碰杯。
向家雖然和曲家爭得厲害,但明面上還是和氣的,所以向九榮會來參加婚宴也不足爲奇。周繁木記得前世,最後是向家爭權失敗,曲家登上了權利的頂峰。不過向九榮當真不是個簡人物,即便和曲家放手搏鬥,也還留着退路,最後不光全身而退,還贏了南方某個大省的一把手位置。就不知道這一世的向九榮,會有怎樣的結局。
周繁木原本並不十分關注向九榮,但當他知道向九榮被樑文笙巴上後,不得不警惕,因爲向九榮實在是個危險人物。
此刻向九榮正攜着美女朝他走近,跟他打招呼:“今天曲二公子看來很忙,捨得留大少一個人在這裡。”
周繁木一笑:“不像九爺您美女在側,日子過得瀟灑。”
向九榮沒帶樑文笙來,也是意料中的事。在外人看來,樑文笙只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男寵,這種場合怎麼可能讓他出席。況且這是曲家的喜事,曲堯澤又和周繁木在一起,若是把樑文笙帶來,豈不是打曲堯澤的臉?想來向九爺暫時還沒有那種膽量,也不會做那般糊塗的事。
兩人寒暄着,這時候高兮檣跑過來,和向九榮打聲招呼,便拖周繁木離開,說是有事找他。周繁木朝向九榮抱歉地笑笑,這纔跟着走開。
等遠離了向九榮,高兮檣停下來,道:“你跟那隻狐狸聊了什麼?”
他這段時間依然在盯着向久榮。雖然之前答應過周繁木會收手,但他還是偷偷地讓人留意向久榮動向,結果卻發現向九榮生活其實很嚴謹,至少表面上作風是很正派的,而且跟樑文笙似乎是在認真交往。高兮檣錯愕不已,所以剛剛看到周繁木和向久榮說話,就忍不住把周繁木拉走,生怕向久榮使壞。他總覺得,越是這樣謹慎的人,就越難對付,若是樑文笙再吹一點枕邊風,還不知道向久榮會有什麼舉措。
高兮檣把他這些天得來的資料給周繁木說了。
周繁木不贊同地皺眉:“你說你不會再盯梢他。”
高兮檣嘻嘻一笑:“放心,我已經停手了。”
事實上他大哥高西城知道了這個事,立刻把那幾個手下調走了,他想再繼續盯人也沒辦法。
他瞟一眼周繁木,悠悠道:“向久榮好像對樑文笙挺上心。”
周繁木聞言淡淡掃過他,目光轉落到婚宴臺上。
這時候婚禮已經開始,兩位新郎及家屬都站在臺上,曲大哥和單晚茶並肩立在一起,一個英俊不羈,一個溫雅清俊,看上去當真是一對璧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幾乎都停在他們身上。
而曲堯澤則站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今天的主角不是他,所以也並不如何出彩,可週繁木一眼就看到了他,並且怎麼都移不開眼睛。
高兮檣在一旁誇張地讚歎:“你老婆穿這一身漂亮得不像話。”
他用了漂亮兩個字,周繁木卻絲毫不介意,反而覺得用詞最恰當不過。
臺上的曲堯澤,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將他的身段包裹得剛剛好,他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可他偏偏是少年模樣,稚嫩卻故作老成的眉眼,讓他看起來更誘人。
周繁木原本有些冰冷的眼神緩緩浮上笑意,他想到不久前,臺上的少年還躺在他身下,和他緊密相擁,乖順地配合他的親近,心下不覺一陣激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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