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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香途· 35

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姑娘在屋裡邊說着話,邊吃着桂花糕和一些小點心,然後再討論些誘帕子的花樣,轉眼間便過了一個時辰,沈荷香看了眼時間便喚了碧煙起了身,唐雨嘉卻是有些不捨的拉着沈荷香的手,嘴裡還意猶未盡道:“荷香姐,你做的桂花糕可真好吃,德雲齋的糕點鋪子都做不出這麼好吃的香味呢,下次我去你家可要再做給我吃……”

沈荷香輕笑着應了,臨走還帶了兩匹上好煙紗,唐雨嘉不缺衣服料子,這兩匹雖然不錯,但她若想要再讓大哥帶就是了,所以很大方的勻給了自己的好姐妹。

女子的閨房男子不好進去,但唐榮軒卻一直在院中,待沈荷香出來時,便迎上來將她一直送到門口,甚至還特意吩咐夥計將錦紗收好,待會直接送到沈家,周道得讓唐家的夥計都瞠目結舌,自家的少爺對女人向來眼高於頂,何曾這般殷勤過。

“謝謝唐公子。”沈荷香微微有禮的螓首,目光只是輕輕略過,沒有太過停留,即顯得端莊又不會刻意,隨即衝唐雨嘉笑了笑,便自然的伸手去拿碧煙遞過來的帷帽,衣袖輕滑,露出了手腕戴的那隻白玉鐲子,與那鐲子相比,沈荷香的皮膚白的竟比玉鐲還清透上三分。

待到放下了帽紗,帶着碧煙離開時,唐榮軒的一雙眼裡只剩下了剛纔佳人的身影,那高聳的酥胸,細細的腰肢,加上走起來輕輕來回擺動如踩着鼓點的翹臀,多一分則蕩,少一分而木,當真是既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移不開視線,又不會失了端莊之儀。

唐榮軒不由看的眼底一片火熱,巴不得她明天便及笄,好讓母親去求了親事好早些將她娶進門。

路上碧煙邊走邊向後望了望,隨即湊近沈荷香笑嘻嘻道:“小姐,你有沒有看到那唐公子剛纔的樣子,眼睛都快長到了小姐身上……”能不長在小姐身上嗎?上身兩層的紗都似遮不住那一雙顫巍巍的乳兒,還有那不盈一握的細腰,恐怕是個男人都會喜歡的。

沈荷香聽罷,面紗下半露的嘴角微微漾出了一絲笑容,今日她特意穿了一件當下京城最流行的一件薄款小衣,緊緊的束起胸脯,顯得整個身條更加的誘人,目地便是勾那已浮出水的魚兒,她的這般的做作的顏色當年便是侯爺也無法抵擋,那未成過親的唐家公子便更不必提了。

聽着碧煙不斷說着唐榮軒剛纔那想看不敢看的窘態,眼睛都快着了火一般的樣子,沈荷香臉上也露出一絲意色,腳步也輕快了許多,想到今日得了那兩匹煙紗,便更是高興了,心頭已經開始盤算着,這剛得到手的煙紗要做成什麼樣款式纔不浪費那般好的錦絲,只可惜那顏色太過鮮嫩,不適合母親的年紀,否則她與母親一人做一身豈不好看。

待那唐傢伙計一會將布匹送過來時,沈荷香卻發現那錦絲竟由兩匹變成了四匹,不僅多了一匹翠色煙紗,還有一匹透粉細雲紗,用來做紗裙再好不過了,這四種紗無一不精細上乘,連碧煙都看得目瞪口呆,直道唐家少爺好大的的手筆,看來當真是對小姐動了心了,否則也不會這般討好。

沈荷香雖得了料子,卻也沒像碧煙那般沒出息,因前世這種紗看得多了,只是那時在侯府布商都是將上好雲紗送上門讓衆夫人選,而現在她只是平民想得一匹比較難些罷了,沈荷香翻了翻紫色,是少女喜歡的嫩紫,不過給母親做套小衣穿也是可以的,便讓碧煙將紫的那匹送去柳氏房間。

卻不想柳氏又送了回來,她怎麼說也是三十歲的婦人,怎麼能穿這麼鮮嫩的紫紗,穿不出門不說,這般透做成小衣,當真是臉都不要了,沈荷香這才做罷,讓碧煙將煙紗收了。

晚上洗完了澡也沒用碧煙梳頭,讓她先回去休息了,她則坐在桌頭一下下的順着長髮,待幹後便披在身後,然後坐在榻上開始打開各種盒子的膏脂往身上輕輕按揉,直到揉得差不多,這才細細的擦了手,然後從梳櫃中取了一隻勾畫着三月桃花的胭脂盒。

當年沈荷香在侯府時從一個被夫人快打死的管事嬤嬤那裡得到了這個方子,並答應她幫她安置好孫女的去處,當時以侯爺對沈荷香的寵愛,整個侯府也只有她能與夫人抗衡,而那方子也着實幫了她的忙,讓她多得了侯爺幾年寵幸,沈荷香曾打聽說,據說那方子是前朝皇太妃的保養秘方,後被侍侯的嬤嬤帶了出來,如今已是鮮少有人知曉。

沈荷香不由打開了蓋子,一股天然的桃花香便溢了出來,秘方畢竟是秘方,不似那頭油胭脂般簡單,做這麼一小盒便足足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呢,用得也是春天最早的桃花苞,然後取了半盛開的桃花露水,再加以一種兩瓣花藤的流液與兩種無味香料密封了,存在地下四十九天,挖出後桃花已經化進了汁裡,再經過淘煮浸濾,將一小壇最後製成了這麼一小瓶晶凍般的粉膏,其中的繁瑣已不是普通胭脂可相比。

不過效果自然是極好的,何況其中還蘊含了七滴泉液的精華,沈荷香從初有月事後,便已經按照那個嬤嬤口授細心的保養着秘處,尤其是月事前後最是用得勤。

沈荷香拿了膏瓶,用乾淨的竹片從中取了黃豆大的三點,然後便在榻上褪了外衣,露出了肚兜和褻褲,先除了肚兜帶子,頓時兩團白嫩的飽滿便彈了出來,形狀與顏色美到足以讓男人吐血,便是連沈荷香自己看着都極爲滿意,這麼多年的牛乳總算沒白喝,想必這一對將來就算不是巍峨聳山,也會是珠玉白雪。

而兩個尖尖更如那白雪中的一點梅,沈荷香輕輕用手揉了揉,便取了竹片上的一點粉脂仔細的塗在了尖尖處,現在粉尖已經由當年極淺的顏色,變得嫩紅起來,那嬤嬤說如此保養可保以後顏色鮮嫩,不褪不深,當年聽那服侍過皇太妃的嬤嬤說,皇太妃後來到了五十多歲,那兩處仍然比得過十八歲的少女,極受皇上的寵愛。

也不知是不是沈荷香的錯覺,塗了這粉膏身子格外的敏感,如今便是她自己輕碰碰乳,尖,也覺得難受得緊,塗完便趕緊收了手,然後又將肚兜繫了回去,這才褪了身上的薄紗褻褲,因看不得只得取了銅鏡過來,即使這種事以前沒少做,但仍略有些羞恥的張了腿兒,輕咬着脣用手指沾了桃花液,眼睛半睜半合的輕輕的往那鮮嫩如初開花苞的秘處手指顫顫的塗着。

待得前前後後塗完沈荷香臉上暈紅一片,身子已經無力的躺在了榻上,細腰微微的擡起,塗完膏得手指並沒有立即抽回來,而是在那最敏感的嫩珠那裡輕輕的揉着,不多時她便閉着眼睛微張着嫩紅的脣瓣細細輕吟出一聲,這才感覺□一熱,似有東西涌了出來。

隨即便覺得全身一鬆,軟在榻上輕輕的喘息着,飽滿的胸脯包裹在絲錦中不斷的上下起伏着,此時的沈荷香光溜溜的身子只着了一隻粉肚兜,兩條白嫩的腿兒分開兩側,這等極致誘人銷魂蝕骨的模樣若是被男子見了定然會當場失態,而沈荷香也顯然是懊惱自己的一時衝動,尤其是看到腿間放着的那面擦得亮亮的銅鏡裡,自己的那處嫩紅看着極爲清晰,帶着紅潤的光澤並泛着溼溼的水意,邊上青草彷彿被打溼一般還沾着露珠,她不由覺得羞恥的合上了雙腿,並將那銅境擡腳用力的給撥翻到一邊。

緩了片刻,這才匆匆起身用乾淨的帕子沾溼擦乾淨那秘處,直到重新上了膏脂,她這才着了小衣去了牀鋪,一時間想到自己剛纔的失態不由的心下亂跳,忙夾緊了細腿,她以前並不是如此的,也不知是不是加了泉水那雙瓣花藤流液起了作用,怎地每次上藥都要如此羞恥一番,若不是自己兩世爲人,恐怕明日都見不得人了。

躺在牀上,直道臉上身上的紅熱消了些,輾轉了一會才總算是平靜下來入了眠。

而另一邊呂玉珍買下沈荷香的玉肌膏,當天便用了,用完只覺得被粉蓋的厚厚的皮膚刺癢感當即便好多了,似乎還有些清涼之意,過兩日又用了些花露和潤身膏脂,雖然沒有名貴胭脂那般香氣濃郁,但卻是香味兒悠長,即使是換了其它胭脂水粉,在兩三天後洗掉,其它味都沒有了,卻還能聞到花露和玉肌膏的那股淡淡的清香,用了些時日後便覺得這當真是個好東西。

過了半月她便像獻寶一樣用另一瓶玉肌膏去巴結了一個貴門嫡女,像呂家雖然極爲有錢,在京城也算是屈指一數的商賈,兒子最近又在地方買了個小官兒,但是這仍不足以讓京城上流貴族高看一眼,反而像看着鄉巴佬暴財戶一般,淡淡的眼神中還帶着一股不屑的蔑視。

呂玉珍這般厚着臉皮去巴結,就是想進入到上流閨門貴女之列,將來及笄後也能嫁個好人家,不僅是呂家想讓閨女嫁入貴門府邸,便是呂玉珍自己也是這般,她覺得以她的姿色如果能擠入到上流閨門的圈子,就算不能嫁個貴門的嫡子嫡出,至少也能嫁個庶出的,或者舉人探花的新進俊才,這些只要自己能巴結到一些貴女帶進門,便都是隻手可得的。

戶部侍郎家的嫡女因前段時間隨祖母去避暑,結果水土不服臉上起了一片疹子,回來後疹子倒是消了,但臉上卻是疙疙瘩瘩,雖然傅了粉看不明顯,但是每次摸着都不如以前般光滑,不由地心下鬱悶,買了不少擦臉的藥膏都不好使,結果擦得多了,臉一上粉便覺得刺癢難耐,這幾日便在家裡鬧起脾氣。

“小姐,那個呂玉珍剛送來一瓶藥膏,說是保準能治好小姐的臉……”

剛說完一個枕頭便砸了過來,丫環躲不及手一抖,瓷瓶便掉到了地上摔碎了,裡面的黃玉般的膏脂撒了出來:“滾,讓她滾,一個鄉巴佬也敢來嘲笑我,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情緒崩潰的侍郎千金再也沒有昔日淑女之態,在閨房中便忍不住伏在桌上大哭了起來,也是,便是連宮裡弄來的方子都沒用,那個鄉巴佬又能拿來什麼好東西,無非是來看她的笑話的。

那二等丫環只得彎腰將碎渣和淅淅瀝瀝的淡黃膏液收到盤子裡帶出去,扔掉後免不了弄了一手,結果第二日便跟小姐身邊的一等大丫鬟說了件神奇的事,她前日睡覺不老實手伸出了帳子之外,右手被蚊蟲狠咬了三個包,讓她氣憤不已,結果今天早上一起來便好了,手上連點痕跡都找不到了,明明以往都要五六天才會消,這次怎麼好的這般快,於是她不由想到昨天揀小姐摔碎的膏脂時不小心弄了一手,會不會是那藥膏起了作用?

大丫鬟聽罷眼前一亮,不由的帶着二等丫鬟去見了小姐,結果呂玉珍欣喜若狂的發現,戶部侍郎的千金竟然讓丫鬟通知她前去一聚,雖然只是向她再討要一瓶玉肌膏,但這個邀請卻是意義不同,況且如果她幫忙買的玉肌膏真治好了戶部侍郎千金的臉,這便是她欠自己一份大情誼了,所以別說是一瓶五十兩,便是一百兩也不在話下。

等到半個月後,戶部侍郎的千金對着鏡子摸着自己光滑的臉,一掃之前蒼白的臉色,隨即目光移到了那普通的瓷瓶之上,不由好奇的問道:“這藥膏叫什麼名字?”

“小姐,聽那呂小姐說是玉肌膏,不能去痘消疤,還可以細膩皮膚,便是沒痘沒疤也可以用……”

“不錯!”戶部侍郎的千金點了點頭,隨即又看着鏡中人光彩照人的臉龐,似無意道:“明日李小姐的香苑賞花會,我便不去了,你將我的那一張貼子給那呂小姐送去吧……”

沈荷香自不知其中的緣由,但是卻從呂玉珍那裡又敲了二百兩,敲得對方是心甘情願的掏,雖不知她買那麼多瓶幹什麼,但想必是要巴結爭取什麼利益,沈荷香自然不會手軟。

如今手中已積攢了六百多兩銀子,前兩天對面街的雜貨鋪終於鬆了口,那掌櫃也知道四百兩是沒人買了,見有人出三百三十兩,這已是極高的價錢了,保他穩賺不賠,最後便收拾收拾將鋪子賣了。

而買的人正是沈荷香,這個事兒沈父和柳氏都知道,但因沈父寵閨女,柳氏則也想到日後閨女嫁人早晚也要當家作主,像鋪子一些事也需要懂一些,她只要不拋頭露面的,管着鋪子營生的事讓她多學着倒也不錯。

於是沈荷香總算是有了自己第一間鋪子,因自家的鋪子賣的胭脂水粉種類和香味極多,但大多都賣給平民百姓,所以價錢上很便宜,也沒有用什麼貴重的香料,只是少少的添些沈荷香泡製好的花瓣,只是少添加一些那香味質地便比同樣的鋪子品質要高些,很多人用過都喜歡,所以生意也越來越紅火。

沈父也知道自己閨女泡製的花尤其的好,所以自香山上拉到鋪子曬好的乾花或新鮮花束,都是最先由沈荷香親手泡製再烘乾儲存起來,便於自家用,有一次花瓣不夠,沈父從另一家香料鋪買了一包,結果做出的胭脂水粉質量極差,便是半價賣也賣了一個多月,於是沈父便再也沒有用過其它鋪子的香料,反而是買下了香山周圍的一些田地,僱了虎子種些常用香草香花供自家使用。

所以沈荷香要開鋪子,大部分香料自家都有產出,可以隨意的挑選也不必擔心本錢,而這兩條街如果自己再開一家胭脂鋪,那便是兩家胭脂店,自己家賣的大多是平民能買的起的胭脂水粉,除非是當初未開鋪子便認識的一些富戶事先來預訂,纔會做上幾瓶貴的售賣。

沈荷香自然不會跟自已家搶生意,所以她要開鋪子,便專門賺那些富貴人家的錢,賣的東西也自然是平民一般買不起的,有了這個打算,這鋪面便不能湊合了,最好是要像那些百年老店的裝置,精緻美觀或者大氣,兩者必是要有一樣,這樣才能讓那些貴人覺得符合自己的喜好和身份,有品味不俗氣,從而想到裡面賣的東西也必是不差的。

接下來一段時間便是沈父找了京城好的工匠,開始裝置那家不太大的雜貨鋪,將裡面的格局完全重組,硬生生將一家雜貨鋪改成了上下兩層,下面裝得雖不說富麗堂皇,但卻是古樸精美,用的料無一是次等木料,都是上好的檀香或花梨,而精雕的花紋也足以顯示出鋪子精緻的格調,從花紋的細節上便能看出工匠無不是下了功夫的。

光是一方櫃檯便設計構思奇巧,突起的梅花雕很是雅觀,而門楣上的木雕仕女則是栩栩如生,秀美靈動。屋裡還設有飛來椅和美人靠,專門留做貴人慢慢挑選之用,整個鋪面地方雖不大,但是每一寸地都充份利用到了,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沈荷香忙活一場覺得很是滿意,又尋了個落魄書生,讓他畫了十二個或坐或站或拿書或梳妝的仕女圖花樣,便讓沈父去瓷窯定製了一批罐瓶盒之類的器物,上面無一都照畫了活色生香的仕女圖,看着便知是精緻的一套器具,然後便是上百件印着不同花色的精美白玉翠瓶。

買完這些,沈荷香便覺得手頭的銀子如流水一般花得一清二白,之前買下鋪子花了三百三十兩,裝置鋪面以爲花不了多少,結果算下來竟然比買下鋪子還貴,她手裡的六百多兩頓時一掃而空,這段時間在女學又賣的一些玉肌膏,加上柳氏給她的一百兩,這次全部拿來購了這些裝膏脂的瓶子,如今打開妝奩匣子哪裡還有一張半張的銀票,只剩下不到二十兩的碎銀,只夠僱兩個夥計的,當真是拮据可憐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