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了靈獸一族,天舞回到了‘鑾閣’,這個時候,大家都出去修煉了。
隨意地把自己丟在‘牀’上,天舞覺得很無助。
爲什麼會這樣,本來應該由她來解決這件事,爲什麼到了最終一步,卻是要讓她無法再前進?到底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讓它們獲得自由呢?
忽然,天舞一個咕嚕地從‘牀’上翻滾了起來,若沒辦法從它們身上下手,那能不能破壞那個血陣呢?那樣的話不就不會對它們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了嗎?
又或者說,以她的能力,把血陣刻畫在它們的身上,雖然這樣做比較血腥,但這樣的話,既沒有破壞它們的身體,也不會影響到清音閣,而它們也能在血陣的範圍內到達世界各地,這樣不也行嗎?
樓下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天舞知道他們已經修煉回來了,而根據她這麼觀察,大家除了修煉有些疲憊,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看來那靈獸一族在這段時間內,真的沒有來‘騷’擾他們。
隨意地留下一紙書信,報個平安並且鼓勵一下他們,天舞也不作逗留。修煉期間她還是不要出現的好,這樣就多少還能‘激’勵他們。
如同過來的時候那樣悄然離開,天舞依舊是往後山飄去,她姑且就在後山暫住並且修煉吧,也順便把這靈獸一族的事解決一下。剩下兩個月的時間,就看看大家一起能想出什麼辦法了。
後山禁地的小木屋,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內,已經被六月司修整好了,看着那嶄新的木塊與那殘舊了幾百年的久木塊,天舞就不禁輕笑,那天的事還真的歷歷在目。
“你怎麼又來了?”六月司那稍有不悅的聲音在天舞身後響起,它也覺得奇怪,天舞怎麼就能找到這木屋的位置呢?難道說經過幾百年之後它還需要考慮搬家?
天舞聳了聳肩,沒辦法,不來後山她就沒地方去了,“我來跟你們商量點事。”
“若是上次說那事,所有辦法我們都考慮過了,風險太大,不值得嘗試。”十月夜那娃娃臉突然就冒了出來,朝天舞揮揮小手。
“把血陣刻畫在物件上,帶在身上的話呢?不就能符合條件了嗎?”天舞仍然不死心,既然有猜想就應該嘗試一下不是嗎?不嘗試又怎麼能確定呢?
十月夜緩緩搖頭,伸出小手揪着天舞的裙襬把她拉進屋內,“我們離不開的不是血陣,而是這個山脈,所以,我們的事你還是別糾結了。”
天舞重重地嘆氣,也罷了,不管就不管吧,這事她也不想說什麼。以後就順便‘交’給鱈姬去研究,反正她喜歡研究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但我還是要在這暫住,要爲兩個月之後下山作準備。”天舞依舊自顧自地坐在一旁,這個木屋很大,要是這靈獸一族的人沒有都聚集在這裡的話,倒是很廣闊的一個地方。
而且天舞有預感,這次離開清音閣絕對不簡單,不但要對付魔族,還有那五大家族的一些故人需要面對。突然吧,天舞有些懊悔,爲什麼要選擇帶他們去呢?她的復仇還是不希望帶上其他人。
十月夜好奇地看着天舞自顧自地皺眉嘆氣,不禁覺得好笑。而它也接觸到六月司的眼神,很明顯是要求着十月夜,若天舞留下,它也必須留下。
“你留在後山修煉?按照你現在的修爲,只怕後山也沒什麼可以讓你玩的了。要不,跟我來?”十月夜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兩個小腳丫搖啊搖,一臉開心的笑意看着天舞,按照它看來,天舞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可以陪它玩。
天舞眉頭淺皺,她的修爲?若進階以後,她的修爲應該能夠達到四十九級了吧,不過現在,卡在了三十九級的修爲,而她已經沒有魔晶,想要進階的話,只怕要在外面找到魔族吧。
她突然有個可笑的想法,若以後都遇不到魔族,是不是她也會像靈獸一族那樣,永遠卡在一定的修爲上無法進階呢?暗暗搖頭,這還真的是可笑,她是誰?她可是煉丹師,就算沒有名聲顯赫,但實力還是讓人佩服的。
只要讓她找到與魔晶相同價值的丹‘藥’,她依舊能夠進階。
“怎麼樣?要不要走?反正你在這也沒事做,不是嗎?”十月夜看她這又不知道想什麼去了,便是伸出小手來拍着天舞的臉蛋,希望她能回神。
天舞稍稍頓了頓,便是緩步起身,“走吧。”
這六月司非常高興他們能夠離開,當然不會作任何的阻攔,看着這一高一矮兩人離開,它鬆了口氣,趕緊關‘門’。
在十月夜的帶領下,天舞跟着它一路在森林裡‘亂’逛,至於要到什麼地方去,她還真的是全無概念,這後山的森林,在她看來不管怎麼走都是陌生的。而她能夠一次又一次地找到了六月司那個木屋,完全是因爲天舞自己留下了標識。
直到那片讓天舞畢生難忘的石林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內,天舞才意識到自己是往什麼方向走去,“你這是要帶我去見九重櫻?”
“哦?這麼說你見過她了?來吧,最近她醒了,正好給你來點修煉。”十月夜並沒有止步的意思,小腳丫蹦躂蹦躂地在地上走着,一臉的歡樂。
天舞到無所謂,對她而言,的確需要增加以下修爲,說起來她還沒想好該怎麼找唐炎算賬,當年唐炎的修爲雖然不及她,但經過了一百多年,多少有些提升了吧?不過,只要她重獲當年的修爲,那什麼唐炎還是不被放在眼裡的。
緩步穿過那石林,出現在天舞面前的依舊是那一片大草坪,而在這裡依舊是那棵盛放的櫻‘花’樹,自身散發着淡淡柔光,讓人移不開眼睛。而此時在樹上,一個身穿粉‘色’紗衣的少‘女’正光着腳丫在晃動,手裡拿着的應該是樹葉,正在吹奏出一段美妙的響樂。見此情此景,天舞不禁淡笑着,這個‘女’子纔是掌控着清音閣的人啊。緩步上前,嫣然淺笑,“許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