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來吧,其他人一定會後悔,當初爲什麼要讓三月焚跟天舞溝通,這完全地把事情都告訴她了。
“你在哪知道這個名字?”三月焚的目光稍稍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這個名字看來隱藏着一些不爲人知的過去,並且對它們而言不是好的記憶。
天舞也不隱瞞,既然要挖別人的秘密,那她自己也該坦言,這樣看起來應該公平一點吧。
“若我沒猜錯,那估計就是我的生娘。”天舞是淡漠地看着它們,看着它們偷偷地驚訝着。
而天舞不知道的是,在她說出那個問題和這個答案之後,這靈獸一族的衆人早就在腦海中以意念嘮叨地聊了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所以那位大人才‘交’到我們要好好照顧天舞!’三月焚暗暗地感慨着。
‘可當年上官蕊不是死了嗎?還帶上孩子一起死掉了不是嗎?’十月夜也表達着自己的疑‘惑’,暗下地表達着。
‘並無人見到她們的屍體,雖然氣息完全消失了。’六月司也表示不解。
‘我們不是應該去,’
‘探究她的問題嗎?’七月瑾和八月幽暗暗搖頭,怎麼都探究過去了,不是應該談談天舞的口風嗎?
“你們商量好了嗎?”天舞淡淡地說道,看它們集體沉默了那麼久,就知道它們在默默地嘀咕,“我是要知道這個‘女’人的所有事,如若你們不說,我也會想辦法知道,只是到時候就不是這麼好說話了。”
看着天舞那決心滿滿的表情,衆人不禁有些爲難,該怎麼阻止她這個瘋狂的想法呢?有些事還真的不能讓她知道啊!
小眼睛互相對望,‘交’流着,要不就刪改天舞的記憶吧?過去的事情它們已經不想提起,一切就按照這樣下去不就好了?只要不讓天舞糾結這個問題,不就能夠避免過去了嗎?
“你說的那個名字,我們並不清楚。”三月焚似乎重重地嘆了口氣,緩步地靠近天舞,拍着她的肩膀表示同情。若能夠說服天舞放棄自然是最好,畢竟刪改記憶這種事,對天舞而言還是有傷害的。
天舞緩緩擡頭,看着他們不禁冷笑,嘀咕了半天才告訴她不認識,這怎麼看都有假,也就讓天舞更加的在意。她隨意地拍開三月焚的手,緩步往屋外走去,果然不找到它們的把柄,是沒辦法跟他們談判啊!
“既然你們不清楚,那我就找別人問去,我想,九重櫻大人應該知道些什麼吧。”天舞嘴角邊上掛起了邪魅的冷笑,一步一步地往‘門’外走去。
“天舞,唉,你這固執的‘性’格到底像誰?這事你不能探究下去,對你沒有好處。”一直站在‘門’前的四月雨輕聲地嘆了口氣,眼神卻是看向了三月焚,似乎在責怪它怎麼那麼沒用。
而當四月雨說完,天舞只覺渾身周圍被強大的力量所禁錮,頓時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她心中一頓,這些傢伙想做什麼?難道她的存在不是應該讓它們有所畏懼嗎?
只見屋子裡的衆人緩緩地把天舞圍住,嘴裡念動着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語,窸窸窣窣的聽着讓人覺得頭痛不已。
天舞眉頭緊皺,它們這是準備做什麼?難道是要刪改她的記憶?!雖然無法說話,但天舞心中卻是在冷笑,它們怎麼那麼天真,就算刪掉了她的記憶,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啊,她手裡還有那上官蕊鈴的靈魂,這件事她還是會探究的!
就在此時,一陣強烈的妖力直接衝屋外衝突進來,把窗戶啊,‘門’啊全部以妖力衝擊破碎,因爲很突然,並且它們也完全沒有防備,便是被這妖力給硬生生地衝擊到一旁,留下天舞半蹲着在喘氣。
屋子裡一片狼藉,燭火早已被吹滅,銀白‘色’的月光從揮灑下來,照亮了遍地的粉塵,也照在了那個徒步出現在衆人面前的身影。
天舞微微擡頭,腦袋還是劇烈的痛着,不過看見眼前這白衣男子,那無風而動的銀髮輕揚,可見他此時是多麼的生氣。
不過,他來了就好,天舞就安心了,雖然先前鬧了點小矛盾,但雪魅還是來幫她,這樣就好。她勉強地支撐着自己,努力地往雪魅走去,一步一個踉蹌,直接倒入他的懷中,低聲喃喃,“謝謝。”
雪魅輕輕抱起那已然陷入昏‘迷’的天舞,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有增無減,他那琥珀‘色’的眼睛如同利刃一般掃視在場的所有人,冷漠地說道,“這件事,不會結束。”
話畢,他如同出現的時候那樣,抱着天舞如同利箭一般踏空而去。
屋內,一衆人驚愕,率先出聲的,是十月夜,它隨手摘下那詭異的面具丟到一旁,用那銀鈴般的嬰孩啼笑聲說道,“好了,不用再戴着這個破面具了。反正我們命不久矣了,不是嗎?”
“你說什麼傻話,我們纔不會死……只要一切都隱瞞起來!”四月雨也摘下了面具,一張美若天仙的面容此時正咬緊牙關,那如同碧水般‘蕩’漾不定的秀髮輕輕飄舞着。
“那現在該怎麼辦?”七月瑾微微地側着頭,任憑那面具掉落,‘露’出她那清純孩童的面容。
“要抓回來嗎?”八月幽也是微微側頭向另外的方向,‘露’出了一張與其一樣的面容,他們兩個不管是面容還是髮型都一樣,要是不說話,只能從氣息上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區分。
十月夜卻是嘟着小嘴輕笑,“不,各自回去守着自己的本體,不要做多餘的事。”
“好吧。”大家都心情沉重地輕嘆氣,真不明白爲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說起來,剛纔那個人是誰?”三月焚似乎這時候才從一個震驚轉移到另外一個震驚之中,它們剛纔完全是在驚恐着該怎麼解決天舞知道真相這件事,似乎忽略了那個帶走了天舞的人。而在此時,一道銀影飛下,直接刺在那破碎的大‘門’前,衆人定眼一看,這是一把小匕首,上面還捆綁着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