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木晨稀突然的話,她不禁輕輕挑眉,這小子難道聽到了剛纔屋內的對話?
“不用,相反的,我要把我得到的權利都給你。”天舞淡淡地細說,她的眼珠子環視了一下週圍,“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找影琅他們吧。”
在一層的廣場尋得影琅他們,只見影琅、茂冬和林川三個男子正在着急地轉來轉去,面對天舞和木晨稀的出現,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三個人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
“停!茂冬你來說。”天舞對着他們低聲吆喝,怎麼每次他們都不能好好說話呢,非得惹怒自己纔好?
“我們到處都找不到靈月,昨晚跟她分開之後就沒見到她了。”茂冬也着急啊,那麼一個大活人,能躲到什麼地方去啊,平日水靈月都會來跟他們一起修煉的,但今天確實沒出現。
“不但如此,我隔壁房間的‘門’洛,也好幾天沒見到人了,當初我以爲只是沒碰上時間,但如今看來應該是失蹤了。”林川也皺褶眉頭,細想着還有哪些人不見了。
天舞轉向影琅,看他一臉想說話的樣子,難道說寒月樓那邊也有人失蹤了?果然,在天舞的允許下,影琅就忍不住‘亂’哄哄地說了一通,大概好像是在說,寒月樓有好幾的人失蹤了。
與木晨稀對望一眼之後,他們帶着三人來帶了影琅的房間,因爲這裡有雪魅在,天舞把雪魅從‘牀’上揪了起來,冷冷地說道,“雪魅,結界。”
相對於房間自帶的結界,雪魅的結界更讓天舞放心,之後,她才淡淡地轉向衆人,“你們聽我說,靈月和其他人,都是被魔族的人給抓了,就如同那些跟我們一起進山的人一樣,如今他們生死未卜,我們更是刻不容緩,我需要着急更多的人,把他們救回來。”
“天舞,你所說的魔族是在那片森林裡的那些?但那裡我們也找過了啊,並沒有任何靈月的氣味。”影琅皺眉,基本上他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但還是沒找到啊。
淡淡地打斷影琅的疑問,天舞繼續說道,“爲什麼在‘洪荒一角’森林會有源源不斷的魔族,那是因爲在森林深處,有着一顆大樹,那裡是個連接魔族的傳送口,而且那棵大樹也將是我們這次要攻陷的最終目標,所有被抓的人都在那個地方。”
這次很難得影琅沒有‘激’動,而是強壓着內心的‘激’動,望着天舞,“你準備怎麼做?”
“我不懂行軍打仗,與其讓我號令一羣人,還不如讓我一個人穿進去。但是……”她把視線轉向了一旁的木晨稀,“這次並不允許我胡鬧,所以號令的事就‘交’給木晨稀,你有身份有地位,比起我應該更能讓衆人信服。”
在木晨稀準備拒絕的時候,天舞冷眼盯着他沒讓他說話,然後接着望向衆人說道,“這次的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我們的成功與否直接影響到之後的魔界之主的復活,那個傳說,你們應該不陌生吧。”
可以說除了影琅,其他三人都不由得大吃一驚,林川和茂冬不屬於五大家族,對於這種傳說也只是聽說,他們面面相覷地望着天舞,“我還以爲那只是傳說,就連一百年前那場大戰,我也不認爲是真的。”
“哦?那等這些事結束之後,我帶你故地重遊吧。”天舞冷哼,如果說人魔大戰經過一千年的時間早就恢復原貌,那她卻敢保證,當初她身死的地方,一定無法復原。
天舞那‘陰’森的冷笑讓他們不寒而慄,果然不能質疑天舞的話,不然就算是假的她也有辦法變成真的。
與他們不同,木晨稀卻是清楚得多了,畢竟五大家族的內部還是會有文獻的,他也曾經看到過關於魔界之主的說法,不過他當時也覺得是騙小孩的,便沒留意,如今天舞這麼說,讓他是不得不相信。
見木晨稀驚愕地望着自己,天舞便是冷哼,“當初木衛城那個‘焚血陣’,就是魔族所爲,目的是要以那些人進行魔界之主復活的獻祭,但你家那些老頭子居然沒當作是一回事!”
被天舞這樣直言指責,木晨稀不禁慚愧地低下了頭,他也想過的,是啊,當初在木衛城,怎麼就沒人跟他說那件事呢?果然還是把他當作小孩子嗎!
“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天舞?什麼傳說啊?”影琅可能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不知道關於魔界之主傳說的,他左看看右看看,看着他們說的呢麼起興,卻是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之後再告訴你吧。”林川和茂冬輕輕地拍着影琅的肩膀,不由得搖了搖頭,無知真好。
“這件事我們不易公開,不知道魔族安‘插’了什麼密探在那些弟子之間,我們得找一個理由把所有的弟子都騙到森林裡。”天舞雙手合十地放在跟前,她的雙目出神地看着前方。
“但那樣做的話,不就讓自己人沒有準備了嗎?那樣對我們不是更加不利嗎?”
天舞輕輕搖頭,“本來就沒指望他們能深入多少,我只需要他們製造‘混’‘亂’,救人之事我來做。”
“你這樣太逞強了!”這句話,是在場所有人說的,雖然他們都不知道將要面對的是什麼狀況,但一聽到天舞要單獨一個人胡來,就知道不反對不行。
天舞皺眉地看着他們,“我話還沒說完。我的目的是救人,不能人多,要是被對方注意到了,他們殺了人質怎麼辦?我看看,到時候就我們幾個衝進去好了,其他人我信不過。”
輕輕地鬆了口氣,木晨稀不由得笑了起來,的確,天舞說的話在理,不管怎麼說,對方手裡還有人質,不救下人質,一切都不好行動,“那就來舉辦清音閣第一場魔族清洗賽吧!你需要在什麼時候行動?”
“越快越好,我大概能想到魔族爲什麼要抓人,可不能給他們太多的時間。”天舞再度把臉埋入手中,‘焚血陣’讓她想到了,魔族抓那麼多人,無非是想要擴大自己的勢力,只怕那些被抓的人,就算不死也已經被魔化了吧。
輕輕咋舌,她可不會允許,自己看上的很有醫仙潛力的水靈月被魔化!居然敢動她的人,看來這羣傢伙是急着被滅了。
感覺到天舞莫名的怒火,木晨稀只能是輕輕嘆氣,“明天的辰時,在森林前集合。”
輕輕拍了拍木晨稀的肩膀,天舞再三‘交’待他們幾個別把事情說出去,還要好好準備,然後她就抱着雪魅離開了。
“木晨稀,趁着現在時候,你回答我的問題。”影琅是趴在桌子上,卻是嚴肅地看着木晨稀,冷漠地問道,“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木晨稀輕笑,事到如今還要問嗎?天舞不都信任他了嗎?但既然影琅問,他就回答吧,“我站在天舞那邊。”
“既然如此,我就奉勸你遠離你身邊那個‘女’人。”影琅皺眉,這段時間經常看到雲‘玉’與木晨稀在一起,拉拉扯扯的一點都不遮掩,這不是明擺着要讓天舞難堪嗎?
木晨稀也只是輕輕地揮手,淡淡地說道,“你用你的方式保護天舞,我用我的方式保護天舞,你不必多言。”
“你!你從來都只是在傷害天舞!這次的事之後,我一定不會在讓天舞接近你!”影琅怒拍桌子,大步地往屋外走了出去,茂冬和林川面面相覷,他們一直覺得木晨稀、天舞、影琅和雲‘玉’之間的關係是非常複雜的。
林川與茂冬相對地點了點頭,便由茂冬去追影琅,林川留下來陪木晨稀,比起影琅,他是更爲懂一些感情事,便是輕輕拍着木晨稀的肩膀,“別在意,他這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我倒是很羨慕影琅,簡簡單單,想到什麼說什麼,想到什麼做什麼,不用顧忌誰,不用在意誰。放心吧,我沒事,被他罵一下也好,免得我太得意忘形。”木晨稀苦笑地說着林川不懂的事,之後他也離開去處理天舞‘交’代的事了。
林川看着空‘洞’的房間,不由得苦笑,這些人真的太複雜了,他好懷念過去那種淳樸的生活啊!
次日的清晨,‘洪荒一角’森林前,人頭擁擠,熱鬧哄哄的一片,衆人都一副興奮的樣子,一個個磨拳擦腳的,準備衝進森林,不管是高層的弟子,第一層的弟子,幾乎所有人都到齊了。
在幾個組織者的吶喊之下,所有人一聲呼叫,揮出手中武器,向着森林沖了進去。
在人羣最後的,是天舞幾個,她挑眉地看着那煙塵滾滾而去的人羣,不禁有幾分讚賞,“你給出了什麼獎勵?”
“哈哈,是啊,我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啊,但凡參與者獎勵靈石一萬,砍殺魔族一隻,增加一萬靈石,死亡者懲罰每層一億靈石。”木晨稀輕笑着,這樣的話,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了吧,因爲告訴了他們是長老們策劃的比賽,應該就沒問題了吧。“聽起來漏‘洞’還是‘挺’多的,但這樣就能把這些人都‘弄’到這裡來,實在是讓人失望。”天舞不禁輕輕搖頭,只望他們一致對外,別窩裡反吧。“管他們呢!我們也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