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面露爲難,他自然也認爲中藥製成的安胎藥效果要更好,但宋甜柔是個最怕吃苦的,他嘆了口氣道:“選果飲吧。”
一旁正擔心他讓自己吃苦藥的宋甜柔聞言一愣,隨即眉開眼笑了起來。
林宇的面色一柔,皺起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了。
林小乖看得一笑,這小兩口看來日子不會過差。
“你們是想選一種還是幾種?安胎藥總的來說分別針對胎兒的體質和頭腦,同時還有各種細分類,像是免疫力、身體素質、記憶力等。”林小乖聲音輕緩道。
“可以都用上嗎?會不會有衝突?”林宇猶豫了下問道。
“可以,不會有衝突。”林小乖微笑道:“這些安胎藥並不是需要孕期全程服用的,每種都需要在不同階段服用。像這種要懷胎三個月前服下,這種要孩子開始胎動才能服用,這種是要臨產前服用的,這兩種沒有限制,但是服用的時間不能超過六十天……”
她將店裡的安胎藥對兩人一一介紹了一番,不出預料的,對方將每種都買了下來。
“承惠865元。”林小乖將包裝好的商品遞了出去。
“再見。”
“歡迎下次光臨。”
見兩人的身影在店裡消失,林小乖不由舒了口氣,說實話她其實並不太喜歡售賣這類產品,要解釋的太多了,若非出自對孩子的喜愛,她絕對不多事給自己找這種麻煩。
“媽媽!”她正這樣想着,就見四個小傢伙磕磕絆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四胞胎已經一歲半了,走路雖然還不穩當,但卻對這項運動格外青睞,平時都不太喜歡大人抱了。
“媽媽的小寶貝們。玩得開心嗎?”林小乖蹲下身將走在最前頭的小春風抱進了懷裡,親了親他的臉頰問道。
“太心——”
“是開心。”慢了一步的小太陽糾正道。
“媽媽,起、玩。”巧巧不知何時走到了林小乖身旁。抱着她嬌聲嬌氣地道。
“有花。”走在最後的思思不緊不慢道。
林小乖一一親吻了他們的臉頰,又接受了他們的回親。才笑眯眯道:“要去哪裡玩?”
“黃黃……”巧巧有些急切地道。
林小乖想了想才明白過來,“巧巧是想看收稻子?”最近農莊內正在收稻子,看上去可不是金黃一片美不勝收。
“看……”巧巧說話是兄弟姐妹中最晚的,到現在最多還只能蹦出兩個字,不像其他孩子都能蹦出三個字,小太陽最超前,已經能說一些短句了。
“玉媽,他們剛剛往哪跑了?”林小乖好奇地問。
要知道。幾個小傢伙雖然很粘她這個媽媽,但一旦遇上好玩的就會把她丟到腦後,今天明顯回來得有些早了。
“少爺小姐們去看收稻子,結果被老馮頭給趕回來了,這纔回來找太太。”玉媽笑得眯起了眼睛。
老馮頭是農莊的一個大隊長,四十幾的人看上去卻像是五六十,又黑皺紋又多,四個小傢伙平時對着他就有點怵,他一板起臉來,自是嚇得四散。偏偏又對着那些金黃的稻子眼饞得緊。
“小壞蛋!”林小乖點了下巧巧的鼻子,她說呢,原來是過來搬救兵的。
“看、看、黃黃……”巧巧卻是以爲媽媽不願意帶他們去了。頓時有些急。
林小乖哭笑不得地道:“好吧,你想看的話就去看吧。”好在也到了要關店的時候了。
她帶着孩子們去的時候,收稻子的員工們已經在歇息了,旁邊是一堆一堆小山一樣的稻穗堆。
四胞胎頓時樂了,甩開她的手屁顛屁顛地去摸金黃好看的麥穗。
林小乖有些不是滋味,得,纔在至心園待了多久,一個個就玩野了,連媽也不要了。
“老闆。你咋過來了?”
“是帶小少爺他們過來玩的?”
“剛剛就馮大隊長把他們趕走的時候我就說他們要去找老闆。”
……
正說的熱鬧,就聽那邊的巧巧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媽媽。妹妹被咬到了!”小太陽帶着驚嚇的聲音響了起來。
林小乖心中一驚,趕忙跑了過去。其他員工也坐不住了,這收稻子總不會收條蛇蟲回來吧!?
她滿心擔憂,結果一看到巧巧只劃了個紅痕的手指,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對着有些慌的員工們道:“沒事,是被稻穗劃傷了,不是咬到的。”
原來竟是稻穗太扎手了,巧巧的皮膚又嫩,這才把手給劃破了。
“有血……”巧巧抽抽噎噎地道。
“沒出血,只是紅了。”林小乖對着這個愛嬌的小閨女有些無奈。
“媽媽,吹吹,不疼。”巧巧將手指遞到她嘴巴前。
“好,媽媽給吹吹,把痛痛都吹走。”林小乖愛憐地親了親她的手指,然後給她吹了起來。
讓孩子們認識到了稻穗不能輕易碰,又將巧巧給鬨笑了,一旁的員工們也鬆了口氣,這要真讓小小姐在他們這被咬到,他們也沒臉。
“老闆,這茬稻子脫了谷啥時候出貨啊?”一直沒開口的老馮頭問道。
“已經和部隊食堂說好了,等脫好谷打個電話他們就過來運米。”頓了頓,林小乖問道:“老馮頭,這稻子脫粒後要曬幾天?”
“這個要看太陽,若是太陽好的話三四天就能脫谷。我們運氣不錯,我估摸着最近天都不會差到哪去。”老馮頭眯着眼睛笑道。
“那就好。”林小乖也笑了,這還是農莊和部隊第一場大交易,去年雖然也收了麥子,但因爲種的不多,而且也沒有和部隊籤合同,大半都被沈遲拿去當做福利發放給下屬了,剩下的則分給了親友。
“不是我說,咱們莊裡的稻子產量可是這個。”老馮頭豎起大拇指道:“我侍弄了大半輩子的田地,就沒見過這麼長莊稼的地。還是你們念過書的大學生腦子好用,這原來的地要是放我們那,只能是下等田,哪能養得這麼肥沃。”
林小乖微微訕笑,這個可不是她腦子好,而是兌換商店裡的東西好用,沒費什麼力氣就將農莊裡的地養肥了。
“老闆,不好了,有人來鬧事了!”她正要說什麼轉移話題,就聽那邊有人一邊往這跑一邊喊道。
“楚六丫,這是咋啦?”見跑來的女員工氣喘吁吁,立刻有人問道。
楚六丫看向林小乖,“老闆,馬冬琴家的人過來鬧事了,還抓着她要打,她家栓子都嚇哭了,他們帶了一大羣人過來,我們那都是媳婦子,要攔不住了。”
林小乖眉頭一皺,趕忙對周圍的員工道:“大家跟我去一趟吧。”
不用她說,這些漢子都抓起鋤頭釘耙站了起來。
林小乖看得有些囧,想要阻止,又想到對方來者不善,想用文明的方法顯然不適合,便也放任了。
交代玉媽看好孩子,林小乖就帶着一夥人去解決麻煩了。
楚六丫帶着他們一路往南門的方向跑,一邊跑還一邊解釋道:“我們原來是去那邊護城河洗穿髒了的衣服的,結果那一羣人就從南門那邊進來了。”
“冬琴一向是個悶葫蘆,他們罵得再難聽也不吭聲,我還是聽了和她一個老鄉的雲勝男的話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冬琴是楊家買來的童養媳,七八歲的時候就被定給了楊家大兒子楊鐵柱。結果楊鐵柱當了兵,兩人還沒來得及結婚楊鐵柱就犧牲了。楊家不想浪費花錢買的童養媳,就讓冬琴嫁給了楊家老二楊鐵牛。那楊鐵牛本就是個混子,對着冬琴也不好,若非有她婆婆幫着,她日子指不定要過得更差。”
“結果,那楊鐵牛在鎮上和有錢人家的姑娘看對眼了,巴巴地指着娶了對方將大筆的嫁妝搬回家,冬琴自然就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後來那楊鐵牛和他爹楊有福就想了一個主意,說反正冬琴和楊鐵牛也沒扯證,到時就說和冬琴結婚的是已經死了的楊鐵柱,然後讓楊鐵牛去和那有錢人家的姑娘扯證結婚。”
“冬琴差點被那父子倆趕出去,好在那時候冬琴剛好懷了孕,她婆婆做主把她留了下來。”
“等後來楊鐵牛又娶了媳婦,有婆婆的關照,冬琴的日子還算過得下去,加上有了孩子,心裡也有指望。但後來婆婆去了,沒人護着她,那新來的媳婦在村裡待久了自然已經知道了冬琴和那楊鐵牛是怎麼回事,對着她自是看不順眼,根本不把她當人,栓子剛滿月的時候就差點被那新媳婦按在馬桶裡溺死。”
“冬琴實在過不下去了,剛好勝男她男人回來說了可以到農莊來幹活。那會冬琴正好在勝男家,聽到了這事就跪下來求了勝男她男人把她也帶去。勝男的男人想着冬琴如今名義上是楊鐵柱的遺孀,就答應試一試,結果真成了,冬琴就跟着來了首都。”
說到這,他們已經趕到了南門,就聽到一個囂張的聲音在那喊着。
“馬冬琴,你算哪門子軍嫂?我這個當爹的都沒能享到兒子的福,哪能讓你來佔這個便宜?你要是識相的話就收拾東西給我滾,反正這個工作沒你的份了!你打那來回哪去。”
說話的是個老頭,又瘦又矮,臉皮皺巴巴的,只一雙眼睛泛着精光,讓人看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