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的話讓馬娉婷幾人瞬間一愣,馬娉婷幾乎是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她,“溫然阿姨你說的是真的,那些奇形怪狀、讓人簡直不敢直視的異種竟然是你家裡的人研究出來的麼?”
“我有什麼必要騙你,既然我敢說出來,那麼也不怕你懷疑什麼。”溫然撇了撇嘴角,似乎有些不經意。
盧芳在一旁聽了半天也沒太弄清楚,皺了皺眉頭,她打斷馬娉婷和溫然的對視,開口問道:“婷婷,你前半段話我是明白了,可這後半段話我可是壓根沒聽懂。什麼異種,什麼人獸結合,你確定你說的那些事我理解的意思麼?”
馬娉婷輕輕頷首,“盧老師,如果你腦中所想的是那種獸頭人身或者人頭獸身的怪物的話,那麼就是那個意思。我還偷聽到傅昀和今天來給他祝壽的閻家那個一身黑衣的奇怪老者說道起那些異種,它們擁有人類所不及的力氣和殘忍貪婪的慾望,更加可怕的是它們依靠吞食人肉生活。”
“從丫頭的話中聽來,傅昀所研究豢養的這些變異生物一旦被他加以利用,將會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只是不知道丫頭你所見到的這些變異生物是僅僅只有你看見的那麼多,還是傅家在其他地方也有類似於這地底下的基地。”帝鴻懿軒仔細傾聽半晌,才緩緩開口,“還有丫頭提到的那個閻家的黑衣老人,既然這地下研究室是傅昀的機密,那他怎麼就能那麼輕易地進入那裡呢?”
提到這個問題,馬娉婷就忍不住再次想起被圈禁在玻璃棺材裡,無法自己的奶奶文舒,嗓音有些微啞和憤恨,她聲音微沉。“那是因爲,閻家除去他們送出的那株堪稱稀世的玉樹瓊枝外,第二份大禮,就是我的爺爺奶奶。”
“你說你的爺爺奶奶是閻家送給傅昀的第二份大禮?”溫然聽見這句話,再次吱聲,語氣中不掩訝異,眼睛也是閃着微光看向她,“馬娉婷,看來你身上的秘密不可謂不多啊!要知道,閻家是什麼地位。傅昀也不是什麼都看得如眼的,能讓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禮物,可是非常貴重的。我真是越來越好奇像你這樣一個A市的小小少女怎麼會跑啊跑啊地就被捲入了上京這最大的一個圈子裡。
還有你的爺爺奶奶。身上一定也有什麼驚人之處纔對,不然……”
溫然話音未落,原本只屬於他們幾人的相對平靜的角落卻突然喧囂起來,立刻收聲,瞥了一眼身後簇擁着傅昀向這邊涌動過來的賓客羣。她不自覺得以手環胸,雙手握拳緊緊夾在身側,狀似淡定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馬娉婷見狀也是微微靠緊了帝鴻懿軒,從戀人那裡尋求庇護與溫暖;最鎮定的人此時要屬一直都有點脫離狀況的俞越了,他腦袋裡此刻還一直沉浸在楊君如這三個字組成的似曾相識的名字裡。
直到身邊的盧芳狠狠拽他一把。俞越才堪堪回神,而傅昀已經走進了這個角落,走到了他們身邊。
“幾位小友怎麼都窩在這麼一丁點兒角落裡。在今天這個大好日子裡,宴席上友人這麼多,幾位也應該和大家多走動走動纔是。特別是這位言先生,你上回在和氏珠寶聯展上擡出的那塊玉璧,傅某可真是想的厲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這個福氣再看一眼那無暇的玉璧。”人未至聲先到,還沒走到帝鴻懿軒近旁。傅昀便是一番寒暄客套。
“傅上將客氣了,”帝鴻懿軒面對傅昀話中的深意,只是淡淡一笑,摟緊懷裡的馬娉婷,他才道,“實在是不巧的很,那玉璧拿回去不過一天時間,家裡就糟了大難,我也是昏迷了半月之久,醒來後,就再沒見到我那塊玉璧的蹤影了,想必應該是那一夥強闖民居的盜賊給趁機順走了。
別說上將您有沒有這個福氣了,我啊,纔是即使擁有過,也沒成爲它真正的主人不是。所以還是那句話,這種事情,看緣分,緣分到了,是你的總會在你手裡,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
傅昀聽見這話是哈哈大笑幾聲,即使心裡怎樣擰着脖子暗罵帝鴻懿軒滑頭,傅昀心裡當然明白是自己派人去搶的,可這最後不也是沒搶到麼?這言懿軒居然還想居然還反將他一軍。
雖然心思波動,傅昀臉上卻是興高采烈,“真是想不到,言先生這位外籍商人也會說道華國的禪偈,真是讓傅昀刮目相看,不過那麼珍貴的一塊玉璧就這麼不見了還真是可惜。
說到這裡,我也是和言先生你有相同的痛楚,本來今天應該是我傅昀最開心的日子了,可是偏偏有人不想讓我安心。
這不,剛剛大家也都看見了,我派了一個部隊把宴會廳外都給圍住了,我是怕驚擾到大家,所以也就沒有說實話。可現在,就算是丟人,我也不得不把話給說開,其實,傅家內宅先前是進了一個賊。
本來吧,我以爲可以安安靜靜地不驚動大家的情況下把那隻小賊給逮住,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小賊太滑溜了,居然眨眼的功夫就讓她從內宅給跑了出來,人影也不見。不過好在啊,她也不是一點線索都沒給我留下。
在搜查各個房間的時候,我的部下發現了一個被捂住頭臉,綁住雙手,放倒在牀上不斷掙扎的女人,後來仔細一看才知道,她是我傅家的一個女傭。據她所說,就是那個闖進內宅的小賊暗算了她。
那小賊倒也聰明,居然剝掉了她的衣服,換了裝扮,混在傭人之中就這麼溜掉了。不過也因爲我早已經在大宅外四周都佈置了守衛,據現在他們彙報的情況,尚且沒有人從宴席上離去。
所以,我想,那個小賊一定還混在宴席之中,可是要傅某我一個一個派人細細審問來賓,傅家是做不出這種失禮的事情來的。不過還好的是。那個被放倒的女傭告訴我,放倒她的那個人曾經威脅過她幾句話,那個人的聲音,她無論如何也忘不掉。
因此,我就想麻煩帶了女伴的各位都配合配合,就當做一個遊戲,等會兒宴會大廳前面會拉起一道大大的簾子,各位女士請一一進入簾中,一個人只需要充滿感情地複述一句話就行了,至於這句話是什麼遊戲開始的時候傅某會告訴大家。
言先生還有俞家小子。我可是專程來和你們說道的,希望能配合配合,事後。傅昀一定會有大禮送上。
要說的也就這麼多,現在,我這個壽星也該上臺和各位賓客說一說遊戲規則了。相信,只要不是那個賊和賊的同夥,這個遊戲一定會令大家很愉快的。”
說着。傅昀故意強調着什麼似的,揹着手便往回走去。
看着傅昀逐漸遠離的背影,馬娉婷腳跟微微一軟,想帝鴻懿軒懷裡狠狠靠去,低聲喃喃道:“是我,是我綁住了那個女傭。我想要逃出來的時候,差點被那個女傭發現,我不得已才那樣做的。”
她話音方罷。傅昀過來說話時一直沉默的溫然就提出了疑問,“我倒是很奇怪,我們知道是你不難,可是傅昀他話語中卻爲什麼那麼意有所指。我可不覺得誰能夠單單憑藉一兩句話就能記得其他人的聲音,這世上。聲音想似的人可不再少數。
傅昀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一旦弄錯了對象,傅家這回可是下不來臺的。可看傅昀那麼胸有成竹的模樣,就好像他已經知道誰是誰似的。馬娉婷,你確定你真的沒有留下能夠推測出你身份的任何物品麼?”
在溫然的提醒下,努力回想一遍,幾分鐘後,馬娉婷才咬脣開口道:“如果說知道我闖進傅家又逃跑的人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其他的人,那就只有傅哲瀚和孫楊老師。可要是說有什麼東西被留下了,那就只有我來的時候那一身白色的拽地裙和高跟鞋。
那是傅哲瀚爲了掩護我從傅昀書房逃離的時候我們彼此換了衣裳,才落下的。”
聽見馬娉婷說她和傅哲瀚換了衣裳的那一瞬間,帝鴻懿軒眉頭陡地皺起,環抱住馬娉婷腰身的大手也是一緊,“你和他換了衣服,那他是不是看見了你的……”後面的話,帝鴻懿軒沒有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這小小角落裡瞬間就瀰漫起一大股酸味和洶涌的暗濤,幾乎可以把人捲過浪頭去。
馬娉婷一覺着氣氛不對勁,小手趕緊覆上腰間收緊的大手,一張小臉在盧芳、俞越和溫然志同意和,瞬間一致挑眉看着自己的神情下有些尷尬,小聲解釋道:“沒有啦,你想到哪兒去了,我說了這麼多,你怎麼就聽見了這麼一句啊。
傅哲瀚只是我的同學而已,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的話,那也是因爲他的姨奶奶也就是我的楊奶奶楊君如,讓我對他可能有一種類似親情的感情在其中,要是再說別的,可就真沒有什麼了。”
“真的沒有?”身後的男人明顯有些不相信,“按照你的話來看,你和他在一起去傅昀的地下研究所探險的時間好像不短,我總覺着心裡有些不安吶,丫頭。”
“帝鴻懿軒,你不相信我啊?”馬娉婷見他有些堵心的話語,努力在他懷中轉過身子,凝視住他的眼睛,“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容易芳心他許,見異思遷的女孩子麼?”
等了好久,馬娉婷都沒有聽見帝鴻懿軒的迴應,就在心裡覺得很受傷的時候,眼前那兩潭深黑的潭水卻輕輕晃起微微的波紋,“傻丫頭,在我心底,你永遠都是一個美好純淨的女孩。我並不是怕你變心,而是對自己不自信,喜歡你的人並不只我一個,我害怕,你會離開。”
戀人帶着幾分擔憂的話語讓馬娉婷心底一軟,咬住粉色的脣瓣,她雙手環住男人的腰間,邊撓邊道:“帝鴻懿軒也會不自信麼?在我心底,你永遠是那個執掌全局,果決睿智的男人,就如同古蜀國那個年輕的帝王,統攝全國,莫敢不從。”
“不。我不要做那個帝王!”帝鴻懿軒猛地把馬娉婷帶進懷裡,頭埋進她纖細的肩頸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我不要傷害你,我只想呵護你、保護你,直到永遠。丫頭,不論我在人前是怎樣的果斷,但是對待你,我心裡只有無限的不捨。”
聽見帝鴻懿軒的話,馬娉婷也瞬間想到了占星聖女和蜀國帝王那慘淡的結局。真的太痛苦了,相愛相殺。是的,她和帝鴻懿軒永遠都不要傷害彼此。
就如同一位母親安撫自己的孩子。馬娉婷軟軟的小手搭上帝鴻懿軒寬厚的肩背,“你說我是傻丫頭,我看你才傻呢!你可是我愛的男人啊,我怎麼會離開你,怎麼忍心傷害你。我們都要好好的。好好愛彼此,相信彼此,一起快樂的面對所有未知的挑戰。”
“丫頭,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說完這句話,帝鴻懿軒才緩緩擡頭。
身邊的俞越已經朝他豎起了大拇指,眼睛也是朝他眨了眨。好像在說真有一手,帝鴻懿軒朝他點了點頭,可是他剛剛的所作所說都是發自內心。並非作秀,他也不屑於做這種秀。
而等到馬娉婷從帝鴻懿軒懷裡轉過身來,盧芳那越加促狹的眼神卻是讓她已經出離了羞澀,反而是擡着一張小臉,淡定自若地接受盧芳的打趣。
這氛圍纔剛剛好了一些。傅昀那蒼老卻依舊洪亮的嗓音卻是從前臺傳來,站在人羣最中心。他那張老臉是容光煥發,“各位來賓,各位友人,再次歡迎大家的到來,爲我這個老頭子慶生,真是讓我感動得緊。
大家的禮物、大家的心意,傅昀都一一敬受了,那作爲對大家的回報之一,現在我想請女性來賓們都配合傅昀,玩一個小小的遊戲。這個遊戲很簡單,”說着傅昀轉向身後,伸手指着佈置何時已經佈置好的巨大簾幕,
“就是大家一個接一個的進入我身後的簾幕之中,裡面會有提示牌,按照提示牌上的要求說一句話,裡面會有人記錄大家的臨場反應,最後獲勝的那位來賓可以向傅家提一個要求,只要傅家能夠爲你辦得到的,什麼樣的要求都可以。”
如果說傅昀口中前半截有些無趣的遊戲讓在場很多人都覺得索然無味的話,後半截能夠能讓傅家替自己做一件事情的誘惑性獎勵卻是讓每個人都摩拳擦掌。
傅家可是上京第二大世家,傅昀可是華國僅有的幾位上將之一,他的大腿可不是人人都攀得上的,如果這次能夠以一個無聊的遊戲就得到傅家的青睞,那麼何樂而不爲呢?
大多數人都在想着趁着這個機會讓傅家瞧上自己一眼,可是也有一小部分心思清明、腦袋清醒的人猜測到傅昀這麼做一定有其他的目的,至於是什麼目的,卻也不十分了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遠遠望着那巨大的簾幕,馬娉婷微微卻步,握住帝鴻懿軒的手緊了緊,十分不安。
“丫頭,不怕,越是平靜才越能擾亂別人的判斷,放輕鬆,即使傅家想要留下你,也要先問過我才行。”回握馬娉婷的小手,帝鴻懿軒輕聲安撫道。
“婷婷,你要相信我們,不論是老師我,還是你俞叔叔,都會保護你的。你不要害怕,現在不是你一個人在戰鬥。”盧芳一邊前行一邊出聲。
溫然那雖然直剌剌卻不掩關懷的話語也緊隨其後,“馬娉婷,你也不要太擔心,在怎麼着,傅昀也不至於在這宴會之上動手,即使那個女傭真的認出了你,我們也還有時間,先把你送出傅家大宅。我畢竟是溫家的人,傅昀應該會給個薄面纔是。”
身邊人接踵而至的關懷讓馬娉婷瞬間又鼓足了勇氣,把在傅家的地下室看見的那可怕的一切全部拋諸腦後,她露出一個與平時無異的微笑道:“我知道的,我會隨機應變的。”
緩緩走到哪巨大的簾幕之前,已經有不少人在哪兒排起隊來,也已經有人走進走出,帶着或興奮或失望的表情陸續出來。
不過剛剛站定,就有着沒眼色的人自動靠上前來,“這不是馬娉婷麼?怎麼,你也想要進去這個簾幕碰碰運氣麼?我覺着吧,你還是別自欺欺人了,這明擺着你就是個和珊珊不對付的。你還真以爲自己有幾斤幾兩,能夠讓傅上將對你另眼相看不成?”
微微側目,看見一身墨紅色裝扮的墨雪,馬娉婷突然勾起一抹笑容,“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怎麼,似乎又有這麼十天半個月不見了,這一見面你又要爲了傅珊珊和我耍嘴皮子麼?”
本來能夠出席傅昀的壽宴,墨雪全是沾着傅珊珊的光,就因爲她平時和傅珊珊走得近,在其他學生眼裡。幾乎是傅珊珊跟屁蟲一樣的存在,所以墨雪也是無時不刻極力維護着傅珊珊,甚至。她上次爲了傅珊珊還在閻譽和傅哲瀚面前撒謊,害得馬娉婷被打。
而她記憶中,馬娉婷從來也沒正色看過自己,也許就是因爲自己依附着傅珊還幫着傅珊珊害她的緣故,可是現在馬娉婷怎麼卻突然和她一本正經地提出這個話題。
墨雪臉上的不解。馬娉婷看在眼裡,“我說,你這樣有意思麼?在A市的時候,你書法比不過我,我承認我有取巧的成分在裡面,可是你未必也忒不大度了。
來上京之後。我進入首都初中的第一天,你就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我接住了。也不想和你多計較什麼;最近一次,你幫着傅珊珊在閻譽面前污衊我,我被他甩了巴掌,我也容忍了。
可是墨雪,你要知道。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我可以理解你爲了各種原因不得不攀附在傅珊珊身上。可是我不能一再地忍受你爲了其他人對我無理由的挑釁。說起來,我們都是A市人,本來在首都這算是外地的地方,我們應該是老鄉,可是你顯然不想當我的老鄉。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我最後一次正經地直接地告訴你,閻譽那一巴掌已經徹底打破了我們之間那最後一點點的情分。以後,我不會再輕易地三言兩語就算是了結問題,因爲我覺得一了百了,一勞永逸會是更好的辦法。”
如此強勢的馬娉婷墨雪還是第一次見到,平常就算是再過分的挑事兒,馬娉婷也只是巧辯百出,平息事情,不會多做計較,可是現在的她讓墨雪覺得再沒有從前的好欺負、好脾氣,伸出手指,她力持鎮定,問道:“你……你這是威脅?”
“威脅?”馬娉婷咀嚼着這兩個字,“你錯了,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如果真的要威脅你,你覺得你還能夠站在我面前嗎?去,和傅珊珊吱一聲,只要她再敢來挑釁,我馬娉婷絕不會再讓步,其他人怕傅家,我可不怕!”
是啊,最可怕的自己都已經見到了,那自己還怕什麼?殺人不過頭點地,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被拘禁、被研究,更何況,那裡還有她的爺爺奶奶,她怕什麼。她依然相信,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傅昀的所作所爲必定早已爲他埋下惡果。
想通了這一點,馬娉婷之前所有的害怕和驚嚇全部在瞬間化爲烏有,說起來,還要感謝墨雪突來的挑釁,不然她也沒能這麼快想透徹,自己原來只是鑽進了自己畫的名爲“恐懼”的圈子裡。
“你……你等着……”墨雪被馬娉婷一通搶白說的臉上又白又紅,只得放下依舊聽起來沒什麼威懾力的狠話,退後兩步,便向派她過來找上馬娉婷的傅珊珊跑過去。
“婷婷啊,看你這幾個女同學的樣子,你在班上還挺拉仇恨的啊!”盧芳聽見馬娉婷和墨雪的一番對話,不禁開口打趣道。
馬娉婷則是聳聳肩,回覆平時良好心態的她自嘲道:“沒辦法,盧老師,要怪就怪你的學生太優秀了,這一優秀,不就容易遭人妒忌麼?”
“娉婷丫頭這張小嘴皮子,怕是沒幾個人能贏得了罷。”俞越也在一旁看着,插了一句話。
沒幾個能贏得了?她看未必吧,至少她的那位美術老師孫楊的巧辯就很厲害的好不好,想着,馬娉婷就往自己回到宴會時那條在大廳燈光下顯得暗淡的通道口看去,這一看不打緊,那施施然徐步走出來的步履優雅的女人,不是孫楊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