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以前給你留下了心理y影。【..】”端木蹙眉說道。
“也不是……其實是很快樂的。”夏夏不想讓他太過抑鬱。
“有多快樂?”他懷着憧憬問道。
“你以後會知道的……”夏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端木,我們……還是不要睡在一張牀上了,醫生說你現在必須安心養病。”
“那我睡沙發,你睡牀,讓你一個孕婦天天窩在沙發上,像話嗎?”端木抱着枕頭下了牀,把自己丟在了沙發上,用被子矇住了頭。
“不要矇頭,大腦會缺氧的。”夏夏溫言囑咐。
“我知道了,媽!”端木一把扯下被子,憤憤不平地背過身去。
他這樣孩子氣,真令夏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前的這個他和在葬禮上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不知道睡了多久,夏夏和端木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夏夏迷迷糊糊地摸到自己的手機,原來是麥潔打來了電話,她接起來,有氣無力地道了聲“喂”。
“你們倆在幹嘛?”麥潔匆匆問道。
“睡覺。”夏夏言簡意賅地說。
“啊?我沒打攪到你們辦事吧?”麥潔很沒有節c地問。
“沒在辦事,被你吵醒了。”夏夏答得十分直白。
“這大中午的,你們也真是心寬!”麥潔語速很快地說,“算了算了!你是孕婦,他是病號,多睡睡覺也沒有什麼!你快起來看看樓下,烏央烏央的狗仔隊啊!不知道還以爲我們這裡在直播跳樓呢!連普通員工都沒辦法正常出入立端大廈了,是個人就被圍住採訪,問他們對端木總裁迴歸集團的感受,這可怎麼辦啊?”
夏夏下了牀,走到了落地玻璃窗前,將窗簾打開一條窄窄的縫隙,向下看去,一下子就看到了幾十輛轉播車和採訪車,還有成羣結隊的記者已經將立端大廈樓下的馬路給堵上了,造成了交通堵塞,好幾個交通警察在那邊驅趕記者、維持秩序,場面十分混亂。
端木也走到了窗邊,想個究竟,卻被夏夏阻止:“你幹什麼?”
“我看不到。”端木揚了揚眉毛。
“你要是拉開窗簾,就被人家看到你了。”夏夏指了指對面的那幢高樓,端木才發現,那邊樓頂上也架起了長槍短炮,高區的幾個房間還有記者站在窗口向這邊張望。
“好厲害!”端木發出驚歎。
“你現在這樣光着上身、只穿睡褲,要是被他們拍到了,不知道會被寫成什麼樣子。”夏夏提醒道,“多少明星都是因爲忘拉窗簾才被曝光戀情的!”
“還是你的警惕性高,以後要多多教我。”端木決定拜師學藝。
“我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夏夏莞爾一笑。和端木聊了好幾句,夏夏才意識到,她和麥潔的電話還沒有掛斷,連忙繼續說道,“麥姐,對不起,我把你給忘了……”
“靠!你的眼裡沒有我只有他!”麥潔套用了一個流行歌曲的名字。
“你有什麼應對之策嗎?”夏夏這樣問道。
“我要是有辦法,還會給你打電話嗎?我擔心今天員工都下不了班,只能全體在辦公室裡打地鋪!”麥潔急吼吼地說,“你看要不要讓端木出來接受一下采訪?”
“你要接受採訪嗎?”夏夏轉頭問道。
“我不會接受任何採訪。
”端木邊說邊爲自己套上了t恤,“我好不容易死而復生,纔不會爲了討好他們浪費自己的時間。”
“那我替你去見一下媒體吧!”夏夏咬了咬牙。
“你更不能去了!”端木搖了搖頭,“在葬禮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沒多少人會去關注你的身形,如果你接受媒體採訪,他們肯定會把你從頭到腳拍個遍,你這肚子是藏也藏不住的。當然,如果你想立刻宣佈懷孕的消息,我也不會攔你。”
“那怎麼辦?”夏夏目不轉睛地看着端木,這個失憶的傢伙竟然思慮得如此周全。
“對付媒體這些事,我不太懂。”端木頓了一頓,“我看過以前的一些報道,似乎江泓和末雪曝光戀情之後,你們在雲都劇院開過一次發佈會,效果不錯,可見發佈會是必須要開的。”端木這些天在病牀上並沒有幹躺着,而是在不斷學習,“既然你和我都不太適合露面,就麻煩麥姐充當一次新聞發言人吧,這本來就是她最擅長的角色。”
電話那頭的麥潔已經聽到了端木的話:“靠!再多付我一份工資!”
端木把夏夏的手機拿過來說道:“沒問題,麥姐,你和寒哥什麼時候辦酒?我們會送上大禮!”
“方寒要給他媽媽守孝一年,我們肯定是要先上車後買票了!”麥潔悶悶地說。
“和我們一樣。”端木勾起了一側脣角。
“怎麼會一樣?我和方寒可是領過證的!”麥潔毫不客氣地戳到了端木的痛處,“你們再不領證,孩子就快要出來打醬油了!”
“麥姐教訓的是,我必須趕快把這件事給辦了!”端木信誓旦旦地說。
掛斷電話,夏夏正瞪大眼睛看着端木:“你說要把什麼事給辦了?”
“把你給辦了。
”端木壞笑着說。
“啊?”夏夏的臉頰飄上了兩朵紅雲,“不是說不能辦嗎……”
“清塵,你能不能帶我去一些對我們倆很有意義的地方?這樣或許我就能想起過去的事情。”端木拉起了夏夏的手,“爬山游泳什麼的就不用了,咱們倆體力都不行。”
“情境重現?”夏夏眼前一亮,她聽說過這種幫人找回記憶的法子,就是讓當事人回到當時的情境之中,說着同樣的話,做着同樣的事,或許就能在一瞬間靈光乍現、記憶歸位!
“對,情境重現。醫生雖然已經對我找回記憶不抱什麼希望了,但是我們還不能就這麼放棄。”端木認真說道,“況且,我也很想知道,在直升飛機爆炸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端木什麼都想不起來,自然也將自己的末日忘得一乾二淨,他和金婷的死就成了一個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