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改名,或者繼續學業,或者到處旅行,做任何你喜歡做的事情……我願意提供所有可能的幫助。”端木給出承諾。
“我喜歡做的事情,都必須有你!”易臻執拗地說。
端木眉頭緊鎖,心中糾結:他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纔會被易臻和金婷這兩個女人看上?看上也就看上了,她們還都拼了命地想要將他據爲己有!他不能讓易臻得逞,絕對不能!一想起夏夏早晨那絕望的樣子,他的心中就無比絞痛,夏夏爲他出生入死,他絕不能辜負了她。
“,你需要時間來重新認識這個世界,我想我們最近還是先不要見面了。”端木無奈地說,“阿姨,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就給我打電話,我都會安排好的。”
“哥哥,你是不要我了嗎?”易臻嚎啕大哭。
“我只能做你的哥哥,僅此而已。”端木奪門而去。
此刻,走出片場的書房,端木覺得自己簡直是全天下最失敗的男人。而在幾米開外,凱文·沃克正在和夏夏一起回放剛纔拍攝的那一條,一邊看一邊商量着如何改進。自己真是個多餘的人啊!端木突然發現,他決定在夏夏拍攝的時候當監工真是個愚蠢的決定!這簡直是一種絕妙的自虐!他要留下來繼續看他們耳鬢廝磨、吻得火熱嗎?不!他不想!
於是,他沿着樓梯疾步離開,夏夏的心神也跟着他一起走了。聽到他發動汽車的聲音,夏夏終於按耐不住,掩着嘴巴哭了出來,凱文·沃克攬住她的肩膀,想要給她一點安慰。
“,堅強點,好嗎?”凱文·沃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沒事,哭一會兒就好了……”夏夏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你懷着孕呢,這樣哭很傷身體。”凱文·沃克不安地拍着她的背。
“真的沒事……”夏夏崩潰地搖了搖頭。
凱文·沃克沒再遲疑,直接將夏夏擁進了懷裡,夏夏沒有掙扎,她也想借個肩膀好好地發泄一下。小九和鍾鈺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這是要鬧哪樣啊?
鍾鈺低聲說道:“他們不會重新配對吧?”
“千萬不要……”小九的小臉皺了起來。
“我就搞不懂了,端木老闆爲什麼要把那個碧池看得比夏老闆重要?”鍾鈺百思不得其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那樁罪案就是端木的軟肋,如果他處理不好這件事情,他和夏夏的感情可能會出現更嚴重的問題。”小九發出了嘆息,“更何況,那個碧池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雖然護着夏老闆,但他其實是在添亂。”鍾鈺的眼睛很毒。
“是不介意當接盤俠的,這纔是真愛!”小九兩眼望天。
夏夏哭夠了,兩個人又開始拍戲,端木不在,夏夏的精神更加恍惚,倒是和戲裡的狀態差不多。拍一條歇一陣,一直拍到夜裡9點才收工。
“我送你們回去吧!”凱文·沃克對夏夏說。
“沒事,紫宸應該來了。”夏夏苦笑着說。
“回家之後,不要重演片中的爭吵。”凱文·沃克提醒道。
“沒力氣吵。”夏夏說了實話。
夏夏回到家中,直接就上樓休息,臥室一片漆黑,有個人影坐在牀頭。
“誰?”夏夏明知故問。
“我。
”端木沙啞着喉嚨迴應。
夏夏打開頂燈,才發現端木還穿着白天的襯衣的西褲,他在黑暗裡坐了多久?根本就不想和他說話,夏夏徑直往浴室走去,沒想到端木卻突然起身,幾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快不快樂?”端木鼓足勇氣問出了這句話。
“不快樂。”夏夏如實回答。
“爲什麼不快樂?”端木追問道。
“小九和我說,我應該用一些心機和手段去籠絡你。我對此的理解是,我應該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討你的歡心;我應該只做你喜歡的事情,不該和你對着幹。這樣,我才能長久地留住你的心。”夏夏落寞地說,“可是,我不喜歡那樣,我和你在一起那麼久,從來都很真實,我沒辦法在你的面前演戲,像那樣,她才應該是奧斯卡影后。”
“別兜圈子,就告訴我,你爲什麼不快樂?”端木直視着她的眼睛。
“你把看得比我重要——她來了,你就丟下我;她說什麼,你聽什麼;她害我,你還要先安撫她——我是不是也應該演一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才能讓你更在乎我呢?”夏夏以口說心,“還有,我不喜歡你對我的工作橫加干涉,你的監場一直在影響《當寶貝來敲門》的拍攝,你可能覺得自己已經忍耐到極限了,你不知道,我也一直在崩潰的邊緣。”
“原來你過得那麼不開心。”端木的鳳眸暗淡無光。
“兩個人在一起,不過就是互相忍讓,工作上的事,我已經一退再退,可是感情上的事,我不能退。”夏夏落下了一串眼淚,“你想過嗎?如果今天早晨她把我推下了水,我可能會流產的!今天在和拍戲的時候,我還一直在走神,如果我流產了,你是不是也要先去關心?”
“我早晨已經和說明白了,我只是把她當成妹妹,她必須重新開始。她哭、她求,我也義無反顧地走了,這段時間,我不會再見她。
”端木一板一眼地解釋着,“,對不起,我覺得你比較堅強,應該會支持我解決問題,所以沒有照顧好你的情緒。”
“你這樣說,就好像我在無理取鬧……”夏夏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孕婦的情緒本來就不穩定,你的想法比較多,也很自然。”端木這樣說道。
“端木霖豐,你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夏夏覺得全身乏力,能量全無。
“這是我們的房間,我不出去。”端木寸步不讓。
“那我走!”夏夏抱起自己的枕頭,就要向外走。
“你想和我分居?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端木橫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