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並沒有住進劇組安排的三星級酒店,每晚8點排練結束後,她都跟隨孤島返回立端大廈30樓,苦練兩小時格鬥再上樓睡覺,臨睡前,端木總會爲她悉心按-摩,讓她能夠美美的入眠。
這天,端木前往西川出差,夏夏和孤島終於找到機會完成他們的秘密約定。
練完了格鬥,又打了100發空包彈,孤島就去地下車庫等她。夏夏迅速上樓衝了個澡,換了衣服,就這樣素顏赴約。孤島的座駕並不是平日裡低調樸素的大衆輝騰,而是一輛超級拉風的奔馳sls-amg,這輛深灰色的跑車就像暗夜裡的精靈,上掀式的鷗翼車門又酷又奢華。
夏夏乖乖坐在副駕駛座上,手指輕輕撫過內飾。
“和小豐的那些豪車比起來,這不算什麼,這輛車的原價只有380萬。”孤島強調了“只有”這兩個字,似乎380萬是一筆微不足道的小錢,“不過我改裝它的費用已經超過了這個數。”
“您還是那麼喜歡玩車,卻不去飈車,不是暴殄天物嗎?”夏夏笑着說道。
孤島並沒有正面回答夏夏的問題,“改裝之前,它的最高時速是317公里,現在已經突破380公里了。你是第一個陪我試車的人,要不要衝擊一下380?”
“不要吧……”夏夏惶恐地搖了搖頭。380?那她整個人會像紙片人一樣貼在座位上吧?
孤島用十分克制的速度將跑車開出了車庫,悄悄離開了立端大廈的領地。
“您選好路線了嗎?”夏夏好奇地問。
“帶你去看風景,就走濱江大道吧!”孤島覺得胸中有一團火焰又燃燒了起來,那是一團熄滅了許多年的火焰,是身邊的這個女孩又把它點燃了起來。
“車速太快,我可就沒有心情看風景了哦!”夏夏從旁提醒。
夏夏很快就知道,飈車這種危險因子,一定深深植入在孤島的骨血裡,哪怕被封印了許久,也會有爆發的一天。當孤島以300公里的時速“飛”過江邊的彩虹大橋,夏夏覺得心臟已經到了喉嚨口,她不光繫着安全帶,還牢牢抓着車頂上的把手,夜景很好,但她已經顧不上看了。
下了彩虹大橋,後面兩三百米遠突然出現了幾個“追兵”,原來是其他的深夜飆車族。那是幾輛花花綠綠的豪華跑車,每一輛的轟鳴聲都很駭人,不約而同地瘋狂追趕着孤島的奔馳。
“這下有意思了!”孤島勾起了脣角。他原本只是想要帶夏夏兜風,沒想到竟然碰到了挑戰者,這便勾起了他賽車的欲-望。
夏夏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爲她看到儀表盤上已經迫近了350!看看後視鏡,那幾輛車完全不是對手,已經被甩開了很遠,但它們並沒有放棄,仍舊在拼命追趕。
孤島的車子直接開進了過江隧道,隧道兩側的燈光疾速向後退去,令夏夏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似乎自己正置身於一個錯亂的世界。
“因爲有你在,我不敢放慢速度,讓他們跟上來才更有趣,可那樣會帶來危險。”孤島有些落寞地說,“我老了,這樣開車只會讓我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看來我根本就不該來。”夏夏有點內疚。
“如果你不來,我根本都不會來試這輛車。”孤島幽幽地說。這輛車的品牌、款式和性能改造都是他心上人最喜歡的,他把它買下來,費盡心思地改造它,不過是爲了紀念他逝去的愛人,在遇見夏夏之前,孤島已經把這輛車空置了將近一年,甚至根本都沒有想過要來開它。
孤島的這句話,令夏夏覺得有些怪怪的,於是她決定多問一句,證實自己的猜測:“師父,您是不是在想着什麼人?我是不是和您在乎的那個人有些像?”
夏夏如此直白,大大出乎孤島的意外。他沒有想到,她如此冰雪聰明,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更令他鬱悶的是,自己一把年紀了,竟然連這麼一點心事都藏不住。
這樣想着,他踩着油門的腳就鬆了,後面的幾個追兵瞬間就拉近了不少差距。有一輛紅色的保時捷還在瘋狂地按着喇叭,尖銳的噪音劃破了靜謐的冬夜。
“靠!”孤島罵了一聲,一腳油門到底,直接衝出了隧道,駛上了高架。夏夏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生死時速,孤島非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似乎她還觸犯了他的逆鱗。夏夏才知道,端木的飆車和孤島的飆車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夏夏已經後悔提議來陪孤島飆車了。
以飛一般的速度繞過一個半環形的彎道,孤島確認已經完全甩掉了那幾個尾巴,就勢下了高架,駛入了一片幽靜的住宅區。他將車停在兩車道的路邊,開門下車,鎖好車門抽菸去了。
夏夏仍舊驚魂未定,她死死地拉着扶手,胃裡一陣一陣翻騰,還好她的晚飯早就消化得差不多了,不然肯定要吐個翻江倒海。透過車窗,她望見孤島叼着菸捲走進了一家24小時便利店,等他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冒着熱氣的紙杯,他用鑰匙操縱着車窗搖起,把紙杯遞給夏夏。
一聞到魚丸的味道,夏夏更加反胃,她擺了擺手,艱難說道:“我吃不下……”
“真是太弱了。”孤島有些遺憾地收回了紙杯,自己用竹籤紮起了一個大魚丸,一口吞掉。
夏夏隱隱覺得有些彆扭,難道他是想和她同吃一份魚丸嗎?自從與孤島相識,夏夏一直單純地把他當成師長尊敬,難道他對她卻不是單純的師徒之情?
這時,突然有響亮的引擎聲打亂了夏夏的思緒,孤島還沒來得及上車,那幾輛剛纔追趕他們的車子已經把他們團團包圍,孤島皺起眉頭,把紙杯放在引擎蓋上,對夏夏說:“把口罩戴上。”
夏夏聽話戴好口罩,絕不能讓任何人認出她來。
四輛車下來了4男4女,每個男子都很年輕,氣質輕-浮,穿着闊氣,顯然都是些玩車的富-二代,他們的女伴打扮得非常時髦,大冬天也一個個光着大腿,渾身散發着無限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