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達塔嘆了一口氣:“這次巴潔爾爲了尋找刺激竟然在左旗攔車敲詐,不幸丟了性命。張鵬,以後你在得拉善盟,我一定會嚴格管教你,你這喜歡尋花問柳的毛病就要改。”
“洛達塔叔叔英明!明天你抽我哥三鞭吧!讓他改掉這喜歡沾花惹草的毛病。”
從洛達塔臉上看到深以爲然神色的張鵬嚇了一跳:“二乾爸,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給你們林運良書記接上右手,讓他的右手恢復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功能。”
“真的嗎?張鵬,你說的是真的……”
驚喜莫名的洛達塔跑出了張鵬的病房。
張鵬讓哈斯其樂格關上門分別給奧力格和因故沒有去海省奔喪的根塔茹娜的大姐各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林書記的情況。
張鵬對奧力格這個非主流衙內黨的黨員,印象還是不錯的。奧力格對張鵬這個情敵一直沒有采取過激的行動獲得了張鵬的友誼。
張鵬放下手提電話心道。不管是漢族還是少數民族,國人總是要講一個門當戶對。副廳級官員克拉申的女兒,根塔茹娜姑娘有三個虛未婚夫。烏格吉同志是正廳級官員得拉善盟,盟委書記林運良書記的外甥。
奧力格同志是正廳級官員得拉善盟,盟長的兒子。
死鬼巴潔爾同志是正處級官員,洛達塔旗長的的親侄子。
就巴潔爾的靠山小一點,他還佔了一個根塔茹娜戀人的名頭。
二十分鐘後來到醫院的根塔茹娜大姐對林運良書記再次噓寒問暖一番後,林運良書記的鐵桿手下,洛達塔旗長也終於把張鵬要用的手術器械搞齊了。
又二十分鐘後得拉善盟第一人民醫院手術室裡,應林運良書記的要求,只有張鵬和林月樂一醫一護兩個人給他做手術,顯微外科手術是主刀醫生的個人表演秀。手術開始十幾秒後,張鵬就進入狀態,心無旁騖了。
手術室裡不時響起張鵬“鉗子!”、“眼科剪!”、“眼科縫合線!”、“一號絲線!”、“七號絲線!”等聲音。
某一刻,“你是豬腦子嗎?果然是胸大無腦,夾尺動脈能用這麼大的腹腔血管鉗嗎?”
器械護士林月樂一臉委屈,她遞給張鵬一把小蚊式血管鉗:“人家是第一次上顯微外科手術,我表現得很好了,你還兇我!”
“果然是認真起來的男人最有魅力!張老師,我月樂表姐剛纔被你的魅力迷住了,她有點心不在焉。”手術室裡那個負責巡迴兼記錄的女護士給張鵬擦汗:“張老師太厲害了,你做手術象是在彈鋼琴,真美!”
坐在手術凳上的林運良書記笑了笑:“張鵬同志,我現在才相信,你真的會做斷肢再植手術了。”
張鵬笑了笑心道,直到二零一幾年斷肢再植手術的技術纔算是成熟了。本醫生在前世做過很多臺斷肢再植手術,我對斷肢再植手術當然熟練了。
四個小時後上午八點多,張鵬從圓凳子上站起來收拾石膏:“林書記,手術很成功。七個小時後你就能用你的右手,寫‘同意’這兩個字了。我給你接上的三根比較大的血管七天就能長好;我接上的七根神經和十多根肌腱四個星期左右能長好。”
“傷筋斷骨一百天,你的右手腕關節三個月才能恢復好,你的右手需要打一個月石膏。林書記你的右手是不能繡花了,普通動作比如握手,簽字啥的都能做。”
“張鵬你個混小子,你以爲我就會和人握手或者籤‘同意’這兩個字是吧?”
林運良書記站起來:“多謝張鵬小同志了,我還會和麪,擀麪條呢,我的右手還能擀麪條吧?”
張鵬將纏好的繃帶,末端從中間撕開,繫好:“這個可以能…..唔!”
林月樂拽掉張鵬的一次性醫用口罩,就親住了張鵬的嘴。
汗透重衣的張鵬回到他的209病房,趴在牀上不就不想動了。全神貫注四個小時,張鵬筋疲力盡。
五分鐘後快睡着的張鵬被林月樂護士弄醒了:“起來衝個澡吃點東西再睡,我把你的衣服洗洗,嗯,我給你買一套算了。你穿幾尺的褲腰?”
“我身上有傷口,不沖澡了,我這身衣服是根塔茹娜剛給我買的,你去照顧你爸吧!前幾天在救護車上我抱了你一次,今天我給你爸做了手術。月樂同志,咱倆兩清了!”
林月樂一把揪住張鵬的耳朵:“我爸右手沒有大礙的消息讓我表妹不小心傳出去了,現在n個人搶着照顧我爸呢。你給我起來,我給你擦拭身子。”
張鵬嚇了一跳,但他也沒有拗過說了一句“放心,姐對你這個二手男朋友沒有興趣。”的林月樂。
209高幹病房洗澡間裡,“三點式”的林月樂美女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給穿着小短褲坐在坐便椅上的張鵬除了重點部位外,都細細地擦拭了一遍:“張鵬,現在咱倆誰欠誰的?”
張鵬心道,和美女聊天果然能提神啊。
早就來了的哈斯其樂格哼了一聲:“護士有義務給病人擦拭身子,你和我哥誰也不欠誰的,哥,你吃點東西吧!”
林月樂護士也是哼了一聲:“病人住院日久,護士應該給同性病人洗澡,那只是基礎護理書上寫的,國內醫院沒有落實這頂工作。張鵬同志,明天晚上請我吃飯啊!”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林運良書記貴賓病房的客廳裡,張鵬看着被佈置得猶如書房樣的病房客廳心道,權利真好啊!
林運良用右手遞給張鵬一杯水:“張鵬,大恩不言謝!我只有五萬人民幣的存款。”
“這五萬塊錢還是我給月樂攢的嫁妝!張鵬,五萬塊錢和月樂的友誼,你選哪一頂?或者這兩頂你都要,但你是克拉申主席的未婚女婿。”
“張鵬現在只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否認我有點欣賞張鵬,但這不是喜歡,更不是愛。”林月樂抱住林運良的胳膊:“爸,您別亂點鴛鴦譜。”
林月樂的話讓張鵬放心了:“林書記,哪天讓月樂請我吃一頓燒烤就行了,我和月樂是好朋友,不用客氣,我也就是費了點力氣罷了。我是農民的兒子,俺莊稼人出力長力,真的沒啥。”
這時電視機裡傳來新聞節目主持人的聲音:“我國位於海省的著名藏傳寺廟,根塔爾寺於近日找到了他們的靈佛女根塔茹娜居士。根塔茹娜是……”
張鵬扭頭一看,他差點栽倒在地上。電視上身披大紅袈裟,頭戴七佛冠的根塔茹娜寶相莊嚴,她一副得道高尼模樣和許多尼姑、和尚正談經禮佛呢。
然後張鵬的傳呼機響了,根塔茹娜大姐打的傳呼。張鵬抓起茶几上的電話,撥號。
幾秒後,“張鵬,快看電視,CCTV2,出大事了!”根塔茹娜大姐的聲音惶急:“我剛纔往海省打電話了,我姥姥家的固定電話沒有人接聽,我兩個舅舅的手提電話也打不通。我走不開,你快去海省。”
半分鐘後林運良書記拿起他手邊的電話給張鵬定機票,然後林月樂開車送張鵬去得拉善盟,圖顏浩特民航機場。
兩個多小時後得拉善盟圖顏浩特民航機場,張鵬從貴賓通道登機,坐進了一架飛往海省客機的頭等艙。
盟委書記打電話要機票,圖顏浩特機場給張鵬一張頭等艙的機票很正常。
張鵬左臂上那個較深的傷口和左*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所以張鵬就不顧形象趴在他自己寬敞的座位上了。
頭等艙裡不多的幾個旅客看到張鵬的放浪形骸紛紛側目。
一個空中小姐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位同志有什麼不舒服,需要幫忙嗎?”
“我是日本人。”張鵬看了看這個長得和江雪有點掛相的空姐:“差點忘了,我是在偉大的華夏。木有事,我們日本人在飛機頭等艙都喜歡這樣坐。”
那幾個旅客作恍然大悟狀,一起鄙視日本人。
“空姐”切了一聲:“這位太君還帶着華夏雨省口音啊!”
張鵬坐起來:“喲西,喲西!我在偉大的華夏雨省長大。”張鵬的搞怪讓那幾個旅客發出鬨笑聲。
“張鵬,你是張黑孩。”和張鵬一個村的張素麗認出張鵬了:“姐的小學同學張鵬,你去海省幹什麼,你不上學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我的小姨子啊。”張鵬也認出江雪的表姐張素麗了:“姐,我去海省做大生意呢。”
張素麗是張村江香花女士的女兒,張鵬知道張素麗是空中小姐,沒想到在這架飛機上遇到了。
坐飛機木有事,和空姐聊天解悶。根塔茹娜的兩個舅舅在海省都是實權人物,張鵬並不過於擔心根塔茹娜格格,和美女聊天也能分散一點他傷口的疼痛啊!
“各位旅客請坐回自己的座位,繫好安全帶,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正確無比:和張素麗聊天的這幾個小時,張鵬覺得似乎只過了幾十分鐘。
就感到自己的雙耳疼起來,他連忙接過張素麗遞給他的一片口香糖扔進了嘴裡。
客機降落時產生的失重會損傷鼓膜,嚼一片口香糖就好多了。二十多分鐘後張鵬出了海省某機場,他立即租了一輛小車往海湖邊的根塔爾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