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遭剽竊嚴綰知道閆亦心連夜趕回a市的真相時,已經是二天的上午。
凌青呵凌梓威親自送她上了汽車。明明只是幾小時的車程,卻覺得每一次離別,都會悵然和傷感,都說夫妻間是小別勝新婚,嚴綰卻覺得她和凌青,凌梓威之間,每一次小別,都會角兒彼此的感情更深一步。
除了愛情,原來親情在自己的心裡,也佔據着重要的地位。
所以,知道汽車轉了一個彎,嚴綰纔打電話給閆亦心,“我在車上,大概中午就可以到a市了,公司的事處理好了嗎?”
“你回來就去發佈會現場吧,劉離一早就已經過去準備 了。”
“好啊。”嚴綰有點失望,忽然心裡一跳,“是發佈會的方案出了問題嗎?”
“不是太大的問題,你回來了和劉離一起準備吧。”閆亦心安慰i,“彆着急,我等你。”
“哦”嚴綰還想再說,聽到電話那頭有人聲和電話聲,想必他現在正忙,只能泱泱的掛斷了電話。
出了什麼事呢?發佈會的廣告案已經讓廣告部按她的構想重新做過了,應該沒有她和劉離什麼事了吧?
嚴綰回憶着閆亦心的口氣,聽起來似乎是發佈會的事除了疏漏,難道是十款黑鑽收拾?但那也不用到發佈會現場了,...是廣告方案的問題嗎?
她想了想,直接撥打了劉離的電話,結果,他卻似乎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有,直說正在發佈會的現場,回來再說。
愣愣的握着手機,嚴綰不知道劉離還有忙成這樣的時候。
一路上,難免患得患失,把自己做的方案從頭到尾都想了一遍,小橋流水的構思和黑鑽不說相映成趣,至少也能讓來賓們耳目一新。
何況,這個方案已經交給了廣告策劃部門,按理說,應該沒有劉離多大的事了吧?
看着車窗外的青山綠水,嚴綰皺緊了眉。
浙江纏綿拖拉的小雨,並沒有延續到a市,汽車行進到一半,就看到太陽露出了笑臉,a市的天氣很好,萬里晴空,雲朵如絮。
但是嚴綰的心情,卻一點都不輕鬆。
汽車終於在發佈會門口停下的時候,嚴綰才鬆了口氣,不管是什麼困難,總算要面對的,一路上提着的心吊着的膽,反倒都歸回了原位。
“綰”在會場門口的,竟然是閆亦心。
他穿這一件米色的襯衫,深咖色的西裝長褲,陽光披在他的肩上。
嚴綰伸手抹了抹前額的汗:“本來還能早一點回來的,高速公路因爲大霧封閉,遲了一小時纔出發,發佈會要重新佈置嗎?”
“沒辦法,陸氏昨天下午舉辦的發佈會,佈置的方法基本上和我們的一樣。”閆亦心緊皺着眉頭,“你和劉離在前天剛剛敲定的方案,怎麼會讓陸氏知道?”
嚴綰吃了一驚:“陸氏?那我們.....";”這套江南小鎮的方案我們不能用,所以現在要重新搭佈景,時間很緊。”閆亦心把手伸給了她,“怕你着急,所以昨天沒有告訴你。”
“那也...”嚴綰急得差點跳腳,但是她也明白,閆亦心瞞着她,是不想讓她在浙江都不能按下心來。
“走吧,我們先進去,天氣有點熱。”閆亦心和她並肩走進感應玻璃大門。
太陽很熱烈,嚴綰卻覺得背心有一陣寒意。
明天就是發佈會了呀!陸氏的這一手,玩的可真夠陰的。!
儘管發佈會現場的中央空調正在高速運轉,但是劉離只會得還是汗流浹背。
一半是熱的,一半是急的。
“嚴綰,你回來了!”劉離跑過來,“我還是用你開始的那個方案,雖然不如小橋流水那樣別緻,但現在來不及再重新做方案了。”
“哪一個?我記得做了三個方案呢!”嚴綰看着工人搬來的佈景,“你是打算用白色?’
“對,這個佈景容易搭,要是換別的,我們現在也來不及了,”劉離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次不知道是誰把方案泄露出去的,你昨天沒有看到陸氏的發佈會,簡直和我們設想的一摸一樣。!”
“但是,這個方案是我們一起做的。”嚴綰不解,“如果說是廣告部的方案,我們還可以理解,畢竟接觸的人太多,廣告部隨便哪一個都有可能泄露出去,但是這個。。。”
“接觸的人也不少,昨天一早我就把我們的方案交給廣告部了,真是一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劉離很憤怒,“我們做了這麼久,他們轉手就把我們的心血給賣 了。!”
“不會是廣告部的人。”閆亦心搖頭,“陸氏的發佈會不可能是半天之內就做出來,那些佈景,至少要兩天的時間準備。
嚴綰和劉離互視了一眼,都默默點頭。
“那麼.....就是說,我們設計部的人被收買了。”劉離沉悶的說。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先把這次的佈景搭起來,幸好我們還有備用的方案,要不然的話....”閆亦心搖頭,“嚴綰,這個方案也是你做的,你和劉離今天剛把佈景搭起來,發佈會明天下午三點鐘開始,但是十二點以前,就會有記者陸續進場,我們不可能再大規模地添換佈景了。”
嚴綰迅速的計算了一下,肯定地點頭:“沒問題,這個背景很簡單,這些時間已經足夠了。但是。。。”
“雖然不盡如人意,總比‘抄襲’別人好,幸好你的方案裡這個很簡單,換一種發難,就是現趕都來不及了,可惜了這麼好的創意,便宜給了陸氏。等發佈會結束,我非得....";“陸氏擺了我們一道,以後我們也會有機會的。”閆亦心面無表情,“算是我們吃了一個暗虧吧,他們那裡的管理也不比閆氏好,給他們吃個明虧,都說不出話來。
他一向主張堂堂正正的做生意,但是這回,也覺得憤怒。
這是嚴綰熬了好幾夜才做出來的方案,卻被陸氏毫不費力的據爲己有,他不是聖人,怎能不怒?
“先把明天的發佈會應付好再說其他的吧!”嚴綰也憋了一口氣,這個方案,她殺死了無數腦細胞,到浙江那間茶館去了一趟,纔得到的靈感。居然被別人做了嫁衣裳。
“今天晚上可以把佈景搭起來,現在要重做計劃也來不及了,到時候我們要是還缺什麼,臨時再補上吧。”劉離唉聲嘆氣,在別人面前故意做出來的從容鎮定,全都沒了。
嚴綰看着已經規模初成的展覽廳,皺緊了眉頭,“本來這個方案就沒有做全....現在臨時拿出來擺,肯定有一點不足的地方。”
“那也沒辦法了,總算沒開天窗,已經算不錯了。”劉離苦笑,“本來昨天就想叫你回來的,可是亦心說你母親遷墳是大事,就算回來也是照這個方案做。”
他看了一眼嚴綰,眼睛裡是複雜不明的光芒,嚴綰因爲忙着沉思,並沒有注意,“先按這個方案佈置吧,這個發佈會....";閆亦心也露出了苦笑。
“啊,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忽然,嚴綰眼睛一亮,“我們可以請模特兒,演繹真人秀啊,活色生香的女孩子們,是最亮麗的一道佈景。我們可以搭一個T型臺,也不用太華麗,半天的時間應該可以打好了。”
“模特兒?”劉離和閆亦心同時問“對,我們把黑鑽放在真人的手裡,到時候燈光集中打在首飾上,效果應該不錯吧?不必要那些名模,只要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就好,更能襯出黑鑽的優勢。”
“這個注意倒不錯,也算得上是新意....”閆亦心想了想,緩緩地點頭。
“那我們分工合作吧,我在這裡督工,你和嚴綰去找模特。至於T臺,我有相熟的模特公司,讓他們來幫忙搭建一個,很快的。”
“明天就是發佈會,現在臨時去請,可能請不到什麼好的模特。”閆亦心握了握圈,“盡力而爲吧,只怕請不來幾個。”
“我們不請名模,並不在乎身高什麼的,只要皮膚夠白,能夠突出黑鑽的有點就行了。”嚴綰舒展了眉頭,她們年齡很小但是有一種青春的氣質,和黑鑽的沉穩相輔相成,也許會有出乎意料的效果呢。“劉離雙掌互擊。“好,這個主意不錯,大學生模特隊裡,本來就有不少好苗子。而且,她們一般沒有什麼演出任務,現在去請也完全來得及。”
“好”閆亦心點頭同意。
嚴綰看到自己的建議得到了兩人的首肯,總算鬆了口氣。
誰泄的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管,只等這一場發佈會結束,再好好清查吧!
閆亦心又交代了嚴綰兩句,才轉身離開。
因爲沒有完整的廣告文案,劉離和嚴綰始終在發佈會的現場。有時候,會臨時調整一些佈景的圍着,工人們難免有怨言。
“算雙工”劉離毫不含糊的許願,大家這才歡天喜地。
“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吧?”嚴綰敲了敲自己的後腰,奔前跑後站了一整天,就算是鐵打的人,這時候也吃不消了。
“行了,既然要用人來襯托首飾,佈景可以單調一些。”
“單調?”嚴綰看着雪白的牆體,心裡一動。
“沒辦法啊,我也想弄得不單調,可是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來什麼好點子,至於廣告部,就別提了,林則早就把他們貶到塵埃裡去了。再說,他們的效率,讓他們準備下一季的發佈會還差不多。”
對他說的說法,嚴綰只是報以無奈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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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劉離叫她離開的時候,她忽然叫了起來,“我們的背景太單調了。”
劉離又好笑又好氣:“你今天是累得糊塗了吧?我至少十分鐘以前說的話,你現在纔回應,什麼反應速度啊!連蝸牛都比你反應快一點。。。”
嚴綰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我不是才反應過來,而是現在纔想到了一個好法子。可以讓背景不單調。”
“哦?什麼法子。?”劉離大概累過了頭,反應速度也不比嚴綰快多少。
“我們可以用畫來裝點整個發佈會的現場,周樸那裡正好受夠了一批畫作,上次我去看了過, 。畫的還不錯。我們借過來裝裝門面。”
“要畫的話,讓亦心回祖宅去借幾張回來就夠了。”
“不,我說的不是名畫,而是當代還沒有成名的畫家作的畫,周樸收購的那批畫,是她小姑子的作品。
劉離有點明白了:”任家的那個小怪女兒,據說要做一個畫家的,聽說畫並不怎麼樣,你不怕拿來讓我們....”
“那些抽象畫,誰看得出好快啊,再說,任小姐的畫並不差,在國內還得過獎呢!雖然那個獎,按周樸的說法,是給任家一點面子,我們不用收購,只是順帶幫她辦個畫展,我想,周樸應該會支持。”
劉離立刻大喜:“任家也會支持,這樣的推出方式,比他們班純畫展有用的多。這等於我們向任家示好,當然也順便解決了我們的難題。”
“我現在就找周樸。”
“不用,明天再找好了,而且說得時候要一點技巧。”劉離合上了她撥了一半號碼的手機,“要讓任家覺得搶上這次機會,特別是任小姐,小女孩對畫有一種狂熱,如果她自己本人有這個意思,那就更好不過了。”
“明天會不會來不及”嚴綰擔憂地問。
“不會”劉離胸有成竹的說,“你不是說周樸收購了小姑子的畫嗎?說明不是一副兩幅,事實上我們也不需要很多,只要有幾幅代表性的作品就夠了,不管她畫的好不好,至少她是任氏千金,這個身份擺在那裡,本身就是對我們這次發佈會的支持。”
“那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周樸。”嚴綰精神一振,“如果你覺得這個方案可行的話,那麼我們這次也不見得就輸給陸氏,”
“不用你去,讓亦心去就行了,他和任家,周家的關係都不錯。”劉離笑看了她一眼。“任少爺,是他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