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薇,你沒事吧?”剛纔羅森施展大暗黑天的時候,雲蕭的識海一直關注着全場的動向,雖然他知道楚語薇並沒有受到傷害,但是作爲準男友,還是得問一句。
楚語薇搖了搖頭,微微笑道:“我沒事,就是之前瑤瑤被壞人抓去,我擔心的緊呢!”
“還是薇薇關心我,不像某人直接就把我往火坑裡推,拿我當蜂窩煤燒鍋爐?”沒等雲蕭發話呢,秦月瑤酸溜溜的語調破口而出,顯然日常的拌嘴又開始了。
雖然之前的誤會已經澄清了,但是雲蕭在全場那麼多人的面前說他把自己退婚了,秦月瑤怎麼能嚥下這口氣,就算嚥下了,咋滴也得說兩句挖苦的話懟回來吧?
故而,一場口水仗自然是免不了了的。
雲蕭一聽到她這種語氣就頭大,他無奈只好開個玩笑,轉移一下話題,“你瞅瞅你這個膚色,有你這麼白的蜂窩煤麼?”
“噗呲,你這是誇我還是埋汰我呢?好吧,我就當你是誇我好了,這次就先放過你了,下次我......”
雲蕭打斷了秦月瑤的話,撇了撇嘴,擺手說道:“可別有下次了,你秦大小姐還是多注意點安全吧,好讓方姨省點心,也能讓我語薇操心!”
秦月瑤氣的攥緊小拳頭,壓制了半天,纔沒有一拳對着雲蕭的臉衝去,她漸漸的放下小脾氣,正色而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晚上我媽邀請你回家吃飯,你......你去麼?”
“幹嘛不去,我正愁沒地方吃飯呢,告訴方姨多做點飯,聽我媽說方姨手藝好,我一直都沒有吃到,今天可要大飽口福了!”實際上,前一世雲蕭還真吃過一次方敏做的飯,不過那頓是兩家的退婚飯,雖然飯菜色香味俱全,可是誰又有心情細細品嚐呢?
聽到雲蕭答應,秦月瑤也是露出了笑意,對着其他人說道:“修文,你和依依也一起去吧,我媽親自下廚,這般待遇我爸一個月都趕不上一次的!”
鄧修文和林依依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的說道:“好啊!”
“那我們就走吧,我家裡派人來接我們,已經到學校外邊了!”秦月瑤再次打電話確認一下,而後幾人向着學校外走去。
秦家派出司機開的是一輛加長林肯,五個人輕輕鬆鬆能夠坐的進去,不出二十分鐘,就到了秦家。
幾人進門之後,有着保姆招待着,而方敏這會一個人在廚房忙活,幾個丫頭也就都直奔廚房,爲了豐衣足食而自己動手了,而且還不忘嘲諷一下僅剩的兩位男同胞。
雲蕭和鄧修文皆是一臉苦笑,不過卻是沒什麼辦法。
秦天嘯並沒有在家,這會應該是有生意往來或者是洽談酒局什麼的,不過這樣一來雲蕭倒是省着傷腦筋了。
方敏不愧是堪比一流廚師的好手,時間不長,一桌子的飯端了上來,飄香四溢,色香味俱全,看着令人食指大動。
“蕭蕭啊,你這也是第一次到我們家吃飯吧,還有瑤瑤的其他同學,都不要客氣,嚐嚐阿姨的手藝,如果不滿意可以盡情的提意見哦!”對於雲蕭和其他人的到來,方敏十分欣喜,不過她眼底還是藏着一抹可惜之色。
雲蕭眼睛笑眯眯的,點頭讚歎道:“方姨的手藝真是名不虛傳,難怪我老媽一直想把你挖去她那做廚師!”
“你媽可真是說笑了,如果她能來靜海開飯店,那我還真不介意給她當個廚師,省的我一天這麼辛苦了!”方敏跟雲家相處的一直不錯,她能說出這話,也就不是開玩笑。
雲蕭沒覺得來靜海開酒店是多難的事,他笑着說道:“那敢情好,就這麼說定了!”
大家在一起說笑着,氣氛十分的溫馨,然而一聲驚呼卻打斷了大家的歡笑。
“秦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客廳傳來了保姆劉媽的聲音,語氣中帶着詫異和震驚。
衆人一聽,趕緊放下碗筷從餐廳走了出來,只見原本沉穩老成的秦天嘯變得有些低落萎靡,整個人好像被抽空了力氣一樣,走起路來都有些打晃,不過明顯不是喝醉酒的表現。
“天嘯,發生什麼事了?”作爲家裡的女主人,方敏十分了解秦天嘯,這般情景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除了之前雲蕭解除婚約的那場晚宴。
秦天嘯在方敏的攙扶下坐在了沙發上,接過秦月瑤遞去的一杯水,猛然灌了一口,而後說道:“最近,靜海受到省裡的全面檢查,一切嚴打,對於以往的不法行爲都是刨根問底,一概沒有姑息,爲此有不少人接受了法律的制裁。”
“這麼些年我白手起家,並沒有幹過什麼不法的舉動,我本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但是昨天我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說多年前在我施工場地意外死亡的一個青年,竟然是金陵邵家的公子哥,他們現在要大力追究此事!”
“金陵邵家?那個身價上百億的地產界大亨?”一直在身邊輔佐丈夫,方敏對於江南省乃至東部七省的大家族都很是瞭解,而在江南省內,邵家無疑是地產界的一霸,不說壟斷,也是帶頭大哥的地位。
而秦家雖然也是經營地產生意,但是其資產規模跟金陵邵家完全是沒有比較的資格。
就好像是一座農村平房,跟城市裡的摩天大廈,沒有任何可比性。
秦天嘯眼中露出苦澀之意,他多年打拼下來的這點資產根本不夠看,倘若對方真的要打這場官司,明裡暗裡都是他吃虧,總之就是一句話,自身實力不足,別說跟人家鬥了,有沒有斗的勇氣都是個問題。
“不錯,就是那個邵家,他們要我兩日之內交出一半的產業,否則這事無法善了!”
“什麼?他們邵家仗着家大業大,就能這麼無恥麼?”秦月瑤深知這麼些年來自己父親白手起家打下這一片家業是有多麼的不容易,一半產業,完全是要了秦家的半條命。
就在秦月瑤義憤填膺的時候,秦家別墅的門被人一腳踹開,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我們就是家大業大怎麼了?殺了人沒讓你們償命,只是讓你們拿錢抵命,我感覺我已經夠仁慈的了,無恥二字我可不是受不起啊!”
闖進秦家的是三個青年,爲首的那位一身白色西裝,顯得風度翩翩,赫然就是金陵邵家的次子,邵世傑。
而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人,一個長得鬼精靈的模樣,小眼睛但是卻很有神,盯着秦家客廳中的幾人一直在打轉。
另一位是一個膀大腰圓的青年,板寸頭根根直立,看着就有一種威猛的氣勢,顯然是個練家子。
秦天嘯自然是認得邵世傑,正想上前搭話,但是對方根本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兀自說道:“我先來介紹一下,我是邵氏集團的副總邵世傑,這位是天木實業的馮俊傑馮少,而這位是陳家的天才陳英傑,師從名門年僅二十五歲就成爲了一名真正的武修了!”
“武修?我還午睡呢!你是邵家的少爺怎麼了,就可以私闖民宅麼?”秦月瑤站了出來,眼神中隱隱的有些憤怒。
秦天嘯大手一揮,攔住了準備上前的女兒,而後他轉身恭敬的說道:“邵少爺,小女管教無方,還請見諒,請問那封信是你發給秦某的麼?”
“哼,不錯,你有什麼異議麼?”被秦月瑤連懟了兩次,邵世傑自然很是不舒服,不過看在對方是絕色美女,他又一眼就升起覬覦之心的份上,並沒有遷怒於秦月瑤,這把無名之火只能燒到她老爹身上了。
秦天嘯不置可否,反問道:“信上說,當年在我施工現場意外身亡的青年,是邵家的公子?爲什麼這一點我不得而知?當年確實有這麼一檔子意外,但是此人出事之後,我仔細的翻看他的手機,他竟然沒有任何聯繫人和通話記錄。”
“無奈我只好把他交到了警察局,然而此人當時已經面目全非,身上連身份證都沒有,幾年以前施工現場還沒有安裝攝像頭,竟然落得個無從考證。”
“再之後我聽說此人的屍體被送往火葬場的途中,竟然是被人盜走了,雖然頗感驚異,但是那時我被勒令停工,檢查施工現場安全並加強防護措施,忙得不可開交,也就沒有這樁小事放在心上。”
“哼,小事?我四弟死在你的施工現場,竟然就被你們不了了之了,這難道是小事?你們太不把我們金陵邵家放在眼裡了吧?”邵世傑惡狠狠的說道。
秦天嘯當年並不知道那名死者的真實身份,這時候邵世傑來此咄咄逼人,他也是沒有太好的辦法,畢竟邵家是地產界的大亨,在江南省首屈一指,死死的壓制所有的同行。
秦家怕他邵家勢大,不代表誰都害怕他們。
雲蕭雙手插兜,臉上盡是嘲諷之意,“金陵邵家?不把你們放在眼裡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