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幾天,連美女都看出些不對勁來。
“姐姐最近很閒嗎?怎麼總是在奶奶身邊待着呢?”美女自幼跟小白親近,所有凡事都願意跟小白說幾句。
加上上次張奶奶生病也着實嚇到她了,好在淑女跟小白都說張奶奶沒有大問題,便放心了下來,所以並未想到這一茬。
小白聽了,只是安撫美女,“正月裡本就閒,你姐姐可能是不想出門吧,若是你有時間,多勸勸你姐姐。”
美女點點頭,倒是沒有多想。
屋裡,淑女跟張奶奶講笑話,逗得張奶奶直笑,最後張奶奶實在受不住了,嗔道:“你這是要笑死我呀,呵呵……”
聽了死字,淑女臉色一變。
但很快就遮掩了過去,彷彿剛纔那一變是幻覺,“奶奶竟胡說,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我這是讓奶奶年輕些呢。”
張奶奶忍不住掩脣笑了起來,直說淑女鬼機靈。
只是待淑女出了門,張奶奶才斂了臉上的笑意,望着門外低低的嘆氣。
她如何不知自己的身體狀況,加上淑女眼底時不時掠過的擔憂,她就是再遲鈍也能感受出不妥當來。
只不過之前她早有預料,沒想到來這麼早罷了。
淑女那孩子看似粗心,實則細膩,偏偏是個死心眼,只怕因爲此事鑽了牛角尖,一時想不開罷了。
只是人哪有不死的,這孩子也真是傻氣。
話雖如此,但張奶奶平日還是順着淑女,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讓淑女安些心。
小白隱隱看出什麼,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認真的照顧好家裡跟地裡。平日變着法子做吃的,好歹養胖了些淑女,就連張奶奶也稍微圓潤了幾分。
只有美女身量高挑起來。隱隱要超過淑女。
淑女看了忍不住嘆道:“長這麼高,以後嫁人可怎麼辦啊?”
惹得美女紅了臉。
美女如今也快十歲了,按照古代鄉村的年紀,也開始說親了,所以這些事情也都聽過。更別說村裡的農婦都是臉皮極厚,什麼話說不出。不知打趣了美女多少次了。
美女躲了去。淑女只好跟小白嘆道:“你說是不是,這麼高,回頭找個更高的。倆竹竿子站一起,絕對招人眼。”
小白聽了沒有笑,反倒是認真的思索了片刻,點頭同意了她的觀點,“有理。”
淑女:“……”
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後續。
“然後呢?”
小白茫然,“什麼然後?”
淑女無奈。甩袖子離開。
她心情不好,便出了門。
此時剛出正月,天還很冷,河上的冰還凍得很結實,絲毫沒有劃掉的跡象。淑女沿着小河走了幾步,站在光禿禿的柳樹下。深深嘆氣。
張奶奶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刺橫在自己的心頭。讓她心頭不安。
但是她沒有任何的法子,只得受着。只得等着。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淑女無比懊惱,自己爲什麼不學醫或者有個醫術的金手指,也好過現在這個無用的金手指,什麼點石成金屬,坑爹!
躺着中槍的系統默默的打出:【……】
【你丫還敢出來?】淑女心中有氣,見了坑爹系統,更是一股火就上來了。
系統:【咳咳,生氣不好。金手指的選擇也不是本系統能控制的,其實你的金手指你並沒有利用好……】
系統試圖轉移淑女的注意力,省的她整日擔心這擔心那。
果然,淑女聽了忍不住撇嘴,“我一文科生,你讓我背元素週期表,還想我利用那些元素做出貢獻來?系統,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系統默默的表示,金手指遇到這樣的人,也是倒黴透頂。
不過系統是不會說的,【咳,當然,你可以兌換一個《金屬指導手冊》】
淑女立馬跳腳:【什麼!什麼手冊!】
【《金屬指導手冊》,關於元素的利用的詳細介紹。】系統有些心虛的說。
淑女立馬就聽出來了,直接掀桌【(╯‵□′)╯︵┻━┻你早幹嘛去了!】
系統:【是更新後纔出現的,而且需要大量積分,你積分不夠,說不說也沒有用啊……】
實際上系統是這樣想的,艾瑪,過年業務太忙,竟然給忘記了,還好還好,沒有錯過截止日期,咳咳。反正她積分不夠,就算是說了也沒有用。系統這樣安慰自己。
淑女氣結,知道是一回事,不知道又是一回事。
而且她完全可以知道了以後努力賺積分啊,她有小白,她怕什麼!
萬一那手冊裡面有什麼感冒藥等配方呢!說不準裡面就有救命的東西呢!
這個念頭升起後,一發不可收拾。
一時間,淑女的心神蕩動起來。
系統察覺出她的不妥,忙道:【別想差了,哪裡有那麼高級的東西,手冊裡只是簡單的元素指導!】
系統的聲音不可謂不大,淑女很快就清醒了。
清醒過後心就涼了半截,【那我要它何用?】
系統:【……】
淑女懶得搭理系統,總覺得系統不靠譜,還不如自己想法子。
正愣着神,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
扭頭一看,只見趙佩朝這頭走來。
“你怎麼在這裡站着,仔細凍着了。”趙佩遙遙見淑女站在河邊,臉色極其難看,心下擔憂便出聲勸解。
淑女臉上綻出一個笑容,只是笑意不達眼底,“趙大哥,我沒事兒,在家裡悶的慌,出來轉轉。”
趙佩見她不願意說,便也不多問,只是跟她說着閒話,問她最近過的怎麼樣,順便說了三國殺的後續事情。
淑女的心思不在這裡,只是說,“一切就交給趙大哥了,我相信你。”
趙佩知道淑女心不在焉,雖然覺得她把事情交給自己有些輕率,但見她眉宇間鬱結不散,也只好應下,“當是如此。”
兩人說了會兒話,趙佩便有事離開。
淑女愣了一會兒,這才往回走去,路上竟然遇到了張碧。
說起張碧,淑女也覺得奇怪。
上次借錢的事情後,張碧就像是一個隱形的人,忽然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若不是上次張家老太太去世,她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喪事期間,淑女好奇問過錢氏。
錢氏因爲淑女幫忙,對她態度好了很多,見她問起張碧,倒是沒有隱瞞,一一跟淑女說了。
原來那一次以後,張碧像是受了打擊,在家憋了很久,大家差點以爲她出事了。後來張碧就恢復過來了,白天整日都不在家,去城鎮轉悠,也不知道做些什麼,錢氏問過,張碧不說,錢氏便不再管張碧了。
後來錢氏聽人說,張碧在城裡似乎認識了什麼富家子弟,跟人走的很近,對方似乎挺喜歡她的,可惜已經對方已經娶妻了。
總之事情傳的亂七八糟,錢氏也只是含糊的跟淑女說了一會兒。
淑女倒是沒有當真,但是對張碧卻很戒備。
她從來不喜歡張碧,張碧給她的感覺就像是草叢裡的蛇一樣,盤踞在陰影處,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咬自己一口。
所以見張碧攔住自己,淑女立馬戒備的看向她,語氣不掩冷漠,“你有事?”
張碧看着她,看了許久。
看的淑女都有些發毛了,這張碧是神經病吧?
她不耐煩跟張碧糾纏,見她不說話,想着扭頭回家。
張碧倒是沒有攔着她,只是她走了幾步後,張碧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你不是淑女,你是誰?”
淑女只覺得一股冷意從後背襲來,整個人好似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了下來。
她怎麼知道?
她也是穿越的?
得知鐵心跟吳鐵漢有系統的時候,淑女並未像此刻這般害怕,她的直覺向來很準,這張碧對自己一直有惡意!
只是,爲什麼!?
好一會兒,淑女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