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月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警覺性非常的高,即便在睡覺,也是淺眠。
四哥的舉動,她雖然閉着睛眼,卻是一清二楚的。
果真是一個讓人不想傷害的純潔少年。
她沒動作,他竟然也真就一動不敢動。要是換成二哥或三哥那兩隻狼,早就撲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是真的困了,睡眠逐漸深沉。
卻發現蕭清河被子裡的手又擡了起來,終於極輕極輕地放在了她的腰上。
她裝着側翻過身,他馬上嚇得縮回了手。
她微勾了脣角,也不做聲。幾乎都可以聽到四哥砰砰砰得要跳出胸腔的緊張心跳。
沒過一會兒,四哥的手又伸了過來。
她動了一下,他又縮了回去。
她把他叫進房,倒真沒要跟他做‘那種事’的意思,只是逗逗他罷了,再則……
有些選擇,已經是時候了。
也不怕四哥真把她怎麼着,一是他的雙腿不方便,別說她這個殺手,即使是一般的女子,也未必免強得了。雖然很殘酷,這卻是事實。
再則,二哥就在炕下,要是四哥真‘亂來’,提醒一下他,二哥在炕下,他就是有想法也得乖乖收起來。
蕭清河的心掙扎不已,想抱着她又實在不敢。
第七次把手伸過去,她依然動了一下時,他總算明白,她是醒着的,且也有不讓他碰的意思。
他就傷心地躺在她身邊,想着她好壞,都讓他上了炕了,又不想讓他‘碰’。她明顯是耍着他玩,不過……
嗅着枕頭上她長長的頭髮搭在枕上傳來的髮香,還是喜歡她這樣‘耍’他。
蘇輕月是迷迷糊糊真睡着了。
蕭清河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側睡着盯着她,心懷着沉重的心事,他一點兒也睡不着。
蕭熤山被點了穴道,全身僵硬難受得很,自然是沒睡的。
見四弟竟然一點想跟媳婦‘那個’的意思也沒有,思忖着,四弟還真是老實。抱着女人能堅持住的,怕是全村都找不出一個像四弟這樣的男人。
哪怕媳婦的臉不好看,身段可是全村都沒女人比得了的,肌膚雪白,身上聞着都清香的……
是個男人都會壓過去的。
他忽爾想到大夫曾說過,四弟雙腿殘了,有可能會影響到命根子……
冷峻的眼眸微眯着思索了下,盯着蕭清河的目光變得凝重。
莫非四弟的命根子真的出了問題?
地上很涼,蕭熤山也就睜着眼躺着。
他從起初的憤怒,已經逐漸理智了下來。
也確實是他太心急,他應該再多給媳婦一點時間……
在地上躺久了,全身僵麻,加上腿傷沒好隱隱作痛,媳婦竟然真就讓他一個傷患在地上躺着,也不理會村裡人誤會他‘那方便’有問題,他心裡還是極不舒服。
夜很漫長,涼如水。
除了蘇輕月,蕭熤山與蕭清河都各懷心事地睜着眼。
清河的心緒沉重中也變得寧和。他忽然發現房裡還有另一道呼息聲,那呼息聲很重,而且就從他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