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有興趣……”
“清河學藝不精,無法教傳,你若真有興趣,去請一個醫術高的大夫教導吧。 ”拒絕之意再明顯不過。
陶美嬌看着蕭清河冷淡的臉色,他的注意力都在藥材上,並不多看自己一眼。
想起剛纔第一次見到時,他瞧着自己,明明眼中有驚豔的,現在竟然多瞧一眼都吝嗇。
她本來以爲他對自己多少是有點動心的。
現下看來,他約莫只是驚訝於初次見她的美貌,與喜歡無關。
她真是一喜一憂。
喜的是,蕭清河並不是只看相貌的膚淺之人。憂的是,這個男人心中已經有了蘇輕月的存在,她將如何在他心裡立足?
蕭清河曬完了藥,便回了房間。
陶美嬌厚着臉皮跟了進去。
蕭清河輪椅停於桌前,看着跟進來的她,不滿道,“陶小姐,這是我的房間。”
“我知道啊。”她笑魘如花,“小月叫你關照我,我進來參觀一下。”
他冷下臉孔,“男女授受不清,還清陶小姐移步。”
“別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嘛,我都不介意什麼授受清不清的了,你還管它做什麼?”她拿起桌上一本寫滿了字的書翻看了一下,每一頁、每一張上頭都是習醫的筆記,而且本子一側是用針線縫起來的,顯然,是手扎,“這是你的筆記?”
他微點頭。
她眨了眨眼,“你還識字?而且這字跡挺清秀、挺好看的。”
“都是輕月教的。”他眼中充滿感激,“輕月希望我能有一技傍身,先教會了我認字,再傳授我醫術。不然若是大夫不認字,可就開不了藥方子了。”
“小月對你可真好。”
他微微一笑,提到蘇輕月,神情很是柔和,“是啊,她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陶美嬌看着他提到蘇輕月時柔和的目光,以及他的話,讓她覺得,她似乎已經沒有機會把蘇輕月從他心裡拔除。
她心下不由沉了沉,把筆記放回桌上,“你要練字嗎?我可以幫你磨墨……”
“不用了。”他說道,“我自己來就可以。”
她率先搶過桌上的墨塊,“本小姐幫你磨墨,是你的榮幸,我說要就要!”
“陶小姐,想不到你如此蠻橫!”他也拉下了臉。
陶美嬌原以爲他的性子很好拿捏,哪知他也會發脾氣,連忙說道,“我跟你開玩笑的啦,你別生氣。”
“陶小姐趕緊出去吧。給人看到不好。”
“我進你房間,早就被人看到了,再說了,門沒關,怕什麼……”
“不是怕。是你我孤男寡女,不宜共處一室……”
“我腳發軟,我坐一會兒再走。”她說着就自己拉開坐前的桌子坐下,耍賴到底。
“你不走,我走。”他瞥了眼她美麗的小臉,有幾分無奈地轉動着輪椅離開。
“哎,四哥,你別走啊,我還有話要說呢……”她趕忙起身。
院子裡,蕭熤山先前送了李蓉兒回房,又出來幫着蕭羽川砌牆了。
蕭羽川、周福全二人也在賣力地砌廚房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