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月走到主臥炕邊的桌前坐下,把一捧錢“嘩啦”一下,放到了桌子上,她先是問了句,“四哥,咱今天掙了多少錢,二哥與三哥問過你了嗎?”
他搖首。
輕月倒沒看二哥,倒是狐疑地瞟了三哥一眼,“你這隻小氣貓會不問?”
蕭羽川覺得受傷了,“媳婦,在你心裡,我就那麼貪財嗎?錢是你掙的,做爲一個男人,不能養家餬口已經很慚愧了,媳婦掙多少錢,我還趕巴巴地問,還算個男人嗎。”
“好吧。”她點頭。
他扳正她的小腦袋瓜子,“頭不要亂點。你好個什麼勁?”
她老實巴交地說,“你說你不是男人,我認同了,然後點頭……”
“蘇輕月……”他氣得牙根發癢,“你想氣死我?”
“你不是沒被氣死嘛。”
他氣呼呼地道,“臉伸過來,給我捏一下扯平。”
她捂着臉,“我臉上有痂,不能亂捏的!”
他倒是細盯着她一臉的痂了,“媳婦,我瞧你臉上的痂乾巴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幫你撕了?”
“不能撕。”她搖頭,“要等它自然脫落,不然會傷害我痂裡新長出來的粉嫩的皮膚的!”
“還粉嫩的皮膚……”蕭羽川直搖頭,“我都快被你一臉痂嚇死了。”
“那你趕緊去死。”
“哼。”他一本正經地坐着,“就不死,活着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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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三弟,別老同月兒過不去。”蕭熤山喝斥。
羽川倒也沒說什麼。
蘇輕月也正兒八經地開始算錢了,“我去鎮上賣紅燒豬大腸,一共九十五斤。其中五十斤以十八文的價錢賣掉了,得了九百文錢。另四十五斤以每斤二十文的價錢賣了,也是九百文。頭天預定新鮮大腸以每斤七文的價錢賣給了豐源酒樓,一百斤是七百文,加上押筐的二十文取回。散錢是一共得了二千五百二十文,一兩銀子等於八百文,也就是三兩一五。賣紅燒大腸的配方得了三百兩,花掉了二十四兩買馬車,又花掉了8文錢買了包子吃。現在還餘二百七十九兩又一百一十二文。”
說着,把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在銅錢與散銀堆中攤開,“本來是三張一百兩的銀票,買馬車時,其中一張一百兩的打散了。”
蕭羽川盯着桌上的錢,“媳婦,好多錢,我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蕭熤山也不由得多看了桌上的錢銀一眼。多少人家,幾輩子都掙不來那麼多錢,“月兒,一道紅燒大腸的配方,怎麼也值不了三百兩銀子吧?”
蕭清河當時在邊上的,“是啊,輕月,我看那豐源酒樓的掌櫃,根本不想這麼高價買的……”
她笑道,“是這樣,正好醉仙樓的老闆金洵派了僕從來找我,我便誆了豐源酒樓的段掌櫃,說金洵也看中了紅燒大腸的配方,肯定三百兩銀子他不出,金洵會出的……”
然後把誆騙的過程又說了一遍。
蕭羽川額頭滴汗,“媳婦,三百兩那麼高的價,你可真敢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