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是聽不見的。
蕭羽川直接拉住她的手,她要抽開。
他不讓,一個轉身杵她面前,面向着她,爲了讓她看得更清楚,張大嘴說,“吃晚飯去!”
“不吃。”
“我叫你去吃晚飯,聽到沒有!”
“沒聽到。”就是看到了。
“蘇輕月!”嗓音加大了。
震得院外不遠樹上睡着的鳥都差點掉地上了。
在她看來,不過是他嘴巴又張大了點,狠在他手上擰了一把,他痛得“哎”叫了一聲,鬆開了她的手,“你這死女人,我叫你吃晚飯,你還拿起喬來了!餓死你算了。”
“餓死也不關你的事。”她冷哼一聲,“再說了,你個小氣巴拉的玩意兒,我不過順你的意思,你現在又鬼吼鬼叫的,有病吧你。”
他揉了揉被她擰紅的手腕,“我不管,你就是得去吃晚飯……”
她是懶得看他,擡步就走。
他跑到她前面,堵到房門口,張開雙臂,兩手各撐着左右門框,不讓她過。
她一挑眉,“你不讓我進房?”
他本來想堵氣說聲“是”,可他不過開玩笑不讓她吃飯,她就當真了,萬一她再不肯進房,他可就完了,“不是,我是想叫你吃飯。”
“我說了不吃就不吃,你是個男人就別杵這廢話!”她眉頭蹙了起來。
蕭羽川看她這表情,“媳婦……輕月,你真生氣了?你怎麼老生我氣?我是哪裡欠你了?”
“你沒欠我。”她淡淡地說,“我就是想給你們家省點口糧。”
“什麼你們家,是我們家……”他咕噥着。
可惜這句蘇輕月沒看到,因爲二哥正好走過來觸了觸她的肩膀。
她側過身,擡首看着他。
二哥好高啊,又壯又魁梧,隔着二哥近,她都嬌小得不像話,真是壓力山大。
蕭熤山關心地說,“不要省,你想買什麼,想吃什麼,就跟二哥說。你不吃晚飯,我會擔心的。”
她怎麼覺得心裡酸酸的,“二哥,我真不想吃晚飯。”
蕭羽川扳過她的腦袋,逼她看着自己的嘴,“死女人,你究竟怎麼樣才肯吃?”
她涼涼地說,“除非你求我。”
本來以爲他又要哼一聲的,纔不乾的。
哪知他咧嘴一笑,一口潔白的牙齒亮得發光,“就這啊,媳婦、輕月、月兒、美麗的村姑,我求你……我求你吃晚飯了還不行嗎?”
她盯着他的嘴,瞧懂之後,滿袋黑線,“誰是你媳婦、誰是村姑!”她是有文化的人好不好。
“你唄。”他爽快地給了兩個字,“好啦,美妞,算我求你了,別說叫你村姑,叫你姑奶奶也行,姑奶奶,麻煩你快去吃飯行不行?爲了求你,我可是死的說成活的,醜的也說成美的了。”
雙手合十,作個哀求狀。
她扶額,“我曉得自個現在真的很醜,難爲被你說成美女了。”
“你曉得我的難處就好。”
“不用你這麼爲難……”
“要的要的,姑奶奶,美姑奶奶、我拜託你!”
“你的骨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