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得起他的人,他也不會惹。什麼時候吃過甩耳光這種虧!
朱能文當場氣得爆跳如雷,讀書人的風度早沒了,紅着眼睛吃人般地衝過來,“蘇輕月,我跟你拼了!”
剛想對她一頓狠揍,她一個迴旋踢,他被踹飛出去十多米,身體重重地砸在了自家的院子裡。
要把人踹飛,那是要練過的,蘇輕月收回腳,金雞獨立,拍了拍腳上唯一的破得腳大趾頭都露出來的舊布鞋,“很榮幸,你是第二個被我踹飛的人。”
真是心疼她的布鞋啊。這樣用力踹一腳,大腳趾頭的破洞都震寬了點。腳趾頭都多露了點出來。這破布鞋再破下去,可就沒法穿了。
她窮得很,可沒錢買新的。
她的腳倒很秀氣很小,就是破鞋一雙,她還沒襪子穿,從破洞看到她的趾頭。
把揚起的腳又踩回地上,她尋思着,這趾頭沒怎麼曬太陽,倒是白花花的。
不知道臉什麼時候跟腳一樣白。
她身上可是白回來差不多了。
因暴曬而黑的皮膚好說也只是偏黃了,一天比一天好,慢慢養着吧。
朱能文倒在地上痛得起不來,呻-吟着哀嚎。
李旺財在邊上是看呆了,驚得嘴裡都能塞下一個雞蛋。蕭家媳婦這一腳也太彪悍了!剛纔看她拍鞋的動作表情,好像在心痛費鞋……
朱能文一手捂着小腹,目光惡狠狠地瞪着蘇輕月,“你……你個毒……毒婦……”
蘇輕月冰冷的目光射他,“敢再罵一句,老孃就把你的嘴縫起來!”
接觸到她殺人般的目光,朱能文止不住瑟縮了一下,像是身上都給她瞪穿了兩個洞,“你……你……”
“你什麼你?矮冬瓜!嗤!”蘇輕月嫌惡地擺手。
李旺財聽她這麼說,好像覺得朱能文是滿矮的、還稍有點胖,看朱能文跌趴在地上,他想笑又不好意思,只在一邊上說好話,“蕭家媳婦,那個,你這樣踹人,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我又不是第一次踹人。你不知道劉家的老孃也被我踹飛了麼。”
“知道……知道……”
“你特麼叫我蕭家媳婦,那還跟朱能文說他媳婦來了?純心找打?”
李旺財連忙擺手,“蕭家媳婦、蘇妹子,我這不是閒得慌,跟你們開個玩笑……”
“哼。”蘇輕月哼他一聲,衝着地上的‘前夫’說道,“姓豬的,老孃不過是路過你家門口,壓根沒打算停半步。我覺得你說的也是大實話,我蘇輕月是醜陋,你個將來也未必做得上的大秀才斷不能娶我這麼醜的人也對。錯就錯在不該讓我聽見,錯在旺財純心逗你你,讓你找打。你要討債,去找旺財討吧。”
朱能文聽罷,原本怒恨的目光轉向李旺財。
蘇輕月是踹完人就高傲地邁着步子走了。
李旺財怕朱能文找麻煩,趕緊進朱家的院子扶起他,“朱大秀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就是跟你開玩笑,沒想到蘇輕月那婆娘這麼兇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