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我……”蕭熤山本來想說他去燒晚飯的。
她打斷他的話,“二哥先不要下地,到時腿落下殘疾……”
“我只傷了左腿,可以用右腳單腳跳着過去……”他想出了個主意。
她不同意,“震動對於左腿的傷不好。二哥,你左腿傷得太重,別下炕,別亂動……”
“月兒……”他想還說什麼。她柳眉一豎,“聽我的!”
“……”他這才沉默着,沒說話了。
蘇輕月把蕭清河背去廚房,清河便坐在廚房的椅子上,開始燒晚飯。雖然雙腿不能行,他靠着手勁,坐在椅上連人帶椅子的挪動,近距離還是沒問題。
輕月再體貼地去院中抱了柴火進去,他不用出廚房門檻,也是能在廚房中做飯的。
晚上七點時,飯做好了。
蕭清河在廚房裡清聲道,“輕月,可以吃晚飯了。”
蘇輕月說,“你先吃吧。飯裝好了之後,我端去給二哥與三哥。”
等暫時沒人來時,蘇輕月一進廚房,見桌上擺着一個菜籃子,籃子裡裝着一大鉢飯,擺着兩個飯碗、兩雙筷子,還有一碗不滿的煎魚。
桌也擺着半碗煎魚。
一份菜被分成了二個碗裝了。
顯然是她與四哥的晚飯留在廚房了。
他說道,“端去給二哥與三哥吧,我等你一塊兒吃。”
“四哥,真不用等我的……”
“無妨。”他清淡的目光望着她時滿是心疼,“輕月,你爲了這個家這麼操勞,不等着你一起,我吃飯也不安心。”
“真的不用。”她連忙道,“四哥,都是一家人,爲家裡出力是應該的,有什麼不安心的。”
他靜然地垂下眼瞼,顯然不聽她勸。
“蕭家媳婦,你收新鮮蕨菜是吧?”此時,院外又有人擔着蕨菜擔子進院,“來賣蕨菜了。”
“來了!”蘇輕月拎起桌上的菜籃子,先拿進了主臥桌上,扔了下句,“二哥三哥,你們先吃晚飯吧。”
便又忙着過秤了。
一些動作快的村民,下午到現在,陸續有人摘了楊梅來賣,楊梅也收了不少了。
炕上的三個男人就看着蘇輕月忙得像個陀螺,從下午開始,幾次欲下炕幫忙,都被蘇輕月嚴肅制止了,讓他們養傷要緊。
晚上九點多才沒人來了。
蘇輕月抹了把汗,走進主臥,見炕邊桌上菜籃子裡的菜竟然沒動過,她微嘆了口氣道,“二哥三哥,等我幹嘛?這麼遲不吃晚飯,你們又是傷員,不餓死你們!”
語氣無奈中又有些嚴肅。
蕭熤山與蕭羽川感受到了媳婦的關心,本來餓狠了的肚皮,也沒那麼餓了。
“媳婦,沒事,我就是餓到明天早上,也就肚子光叫叫,人沒事的。”羽川嘿嘿一笑。
“月兒,你餓了吧。”蕭熤山把菜籃子裡的飯菜都端到桌上,給她盛了一碗飯,“快吃飯……”
“我們一起吃吧,我去把四哥背過來。”她把空出來的菜籃子又拎回廚房,把她與清河的晚飯用碗鉢盛了放進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