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說的是實話。 ”有人站出來了,“張大嬸雖說表面上好,偶爾裝一下假大方,其實有心機得很”
“沒想到張家的是這種人”柳大娘滿臉不敢相信。
有人意外了,“張大嬸還一向公正了,村裡都以爲她是老好人”
“就是。我也託她買了蘇輕月的藥泥牙膏,她要賣我二十文一罐子,從蕭家買,她才十二文。”一向愛到處打秋風的錢張氏也忍不住從人羣裡站了出來。
大夥兒你一言我一語的。
張大嬸被大夥兒說道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也沒臉在這呆着了,朝着院外走,出了院子,還不忘朝院子裡的劉家人喊了句,“劉家的,你們儘管去告川子,我一定幫你們做證”
“嗤這種人”大夥兒對張大嬸不滿極了。
蘇輕月想到張大嬸有次故意多給她稱了半斤糙米。其實張大嬸這人有時候還算大方的、人也熱情,只是確實是不吃虧的人。
只是這回估計也難免眼紅蕭家賺了那麼多錢,明着上蕭家訛詐三十兩。
人吶,沒有利益關係就算了,有利益還真是什麼人都會翻臉。
劉香蓮還以爲蕭羽川會妥協,沒想到他寧願她去告。
好在張大嬸肯做證,這回定要逼得蕭羽川要麼賠大錢,要麼娶她,不然,她絕不罷休
她的視線在人羣裡搜尋,本來堂姐劉海棠也一道來了的,發現她躲到了人羣的最後方,顯然是不想跟自家這事扯上關係。
堂姐還真是自私
“川子哥,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了。”劉香蓮一臉痛心得絕望的表情。
蕭熤山勸說,“劉家妹子,有話好說”
蕭羽川掃他一眼,“二哥,我的事,說了不用你管。”
“你還叫我一聲二哥,我就不能讓你爲了這事進衙門”
“進衙門就進衙門,有何好怕的”蕭羽川冷哼。
蕭熤山眉毛深蹙,“三弟,你太魯莽了,這事兒,你不佔理”
“不用你多管嫌事”蕭羽川諷刺地道,“蕭熤山,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不是沒看到劉海棠在人羣后方,瞧見蕭熤山後,一臉曖昧的眼神。
估摸着劉海棠八成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二哥又好了。
以前二哥與姓劉的有一腿,以二哥的心性,也難保不心軟。
“那我不管你了”蕭熤山也火了,鐵青着張臉往後院而去,與其在這操閒心,不如去後院砌牆
蕭羽川一手拖起地上還在申吟嚎哭的劉鄭氏,一手拽着劉老實的胳膊,將他們兩個老傢伙往蕭家院門外一扔。
劉香蓮哭着奔過去,“川子哥,你太狠心了,我不但非要你娶了我,還要你賠我家一大筆錢”
蕭羽川甩了她一狠耳剁子,“馬上滾”
劉香蓮捂着被打腫的臉,恨恨地瞪着他,摻扶起慘吟不止的爹孃慢慢離開。
“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蕭羽川衝着大夥兒擺擺手。
沒熱鬧可看了,村民都往外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