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熤山瞪了她一眼,“不得收。保平家也不容易,一大家子要養,都靠租佃土地過活。田裡收成也不多。保平,你拿回去吧。”
“人家都拿來了……”李蓉兒都好幾天沒吃肉了。蕭熤山打的獵,送了點去給了隔壁的兩家白眼狼,其它也就留了一點點,早好多天都吃完了,餘下的都賣掉了換銀子,而且運氣也不好,這幾天沒打着什麼獵物。
蕭熤山臉色難看,“你個婦道人家,盡貪便宜。”搶過菜籃子遞還給方保平,“拿回去,租田的事兒沒問題,回頭咱兩家就立個租契。”
“那成。”方保平也就把豬肉與雞蛋帶回去了。家太窮,要省出來送人,他家婆娘可是心疼了半天呢。
隔壁蕭羽川家,村民趙五過來了,也是要租田。
蕭羽川說道,“租我四弟名下的田吧。一樣的,我家的田就先空着了。”
趙五說,“原先我租的田是汪財主家的,現在你家買去,分到川子你名下,我原想續租以前的五畝的,租清河的田也一樣。”
說好了之後,趙五便與蕭清河簽了一張租契約。
接下來幾天,陸續有人要來租田,蕭清河名下的田全都租佃出去了,都是寫好收成的時候交一半的收成當租。要是租了不種的,那便折算成銀子,彌補東家的虧損。
蕭羽川的田沒租,蕭熤山與蕭清河名下的田就是原有的租戶都搶着租完了,還有些人家租不着的,也只有另尋田去租種了。
蘇輕月知道古代的生產力非常低下,糧可不是現代的雜交水稻產量那麼高。雜交水稻一畝田能產出一千二百斤稻穀左右,時下一般只有百分之三十的產量,打磨去殼還得去掉百分之二十的殼,麻煩不說,更減少了吃糧。
一畝四百來斤穀子去掉殼,只有三百多斤米,還要交掉五成,辛苦種一畝田,一年也就一百六十斤米,租田種的都是苦人家,租個一畝田種,一個人都是剛剛夠吃。要是自家的田,一個人才能餘點糧。幾口的人就缺口糧得緊了。
所以米賣得貴,得七文錢一斤。糙米就是碎米有糠的米也得五文,很多人家是糙米都吃不起。
按現在的米市價與產量,種個七八年不吃不喝纔買得了了一畝田。
也就不難怪,二哥毀了容,有三十多畝田地,有新屋子,還是有女人上趕着巴上來。
這幾天,就連雙腿不良於行的四哥,都有媒婆上門來問他,要不要給牽線娶房媳婦,說是有姑娘願意嫁給四哥。
四哥是委婉的拒絕了,村裡的幾個媒婆還以爲他是跟陶大小姐的親事估計定下了,也便光是問了,不再上門。
要是村裡的媒婆知道四哥與陶大小姐不成事,肯定說親的人會來得絡繹不絕。
誰叫四哥現在也是村裡的富戶呢。
早晨的陽光溫暖的照着窗臺,這天,蘇輕月與蕭羽川起了個大早,吃過了早飯之後,準備去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