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熤山沒看出媳婦不高興,主動道,“三弟,我來幫你……”
剛要下炕,蘇輕月吼他一句,“沒聽到我叫你十天內別下炕嗎!”
“……”蕭熤山剛毅粗獷的臉上結了一層冰霜。
房裡忽然變得很安靜。
氣氛僵凝,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蘇輕月隨便扒光了碗裡的飯,菜也沒再吃,放下碗筷,走到院子裡。
蹲下身,把蕭羽川扶坐起來,擡起他的兩條胳膊架自己肩上,把他背進了房裡的炕上。
她冷淡地道,“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吧。”
說罷,就出了房間。
房裡的三個男人沉默着。
少頃,蕭熤山冰冷地開口,“三弟,你動不了,我餵你吃飯吧。”
“算了,二哥。我現在沒喂口了。”蕭羽川擡首從房門看出去,見媳婦進了廚房。本來以爲全身都不能動的,哪知道身上的力氣竟然漸漸地回來了,“咦……我好像能動了……”
手撐着炕沿坐了起來,“好像跟剛纔沒親媳婦之前一樣了……”
“好了就成。”蕭熤山微頷首。
蕭羽川一臉奇怪,“我覺得我沒中毒。媳婦根本就是唬我的。雖然我親了媳婦的臉,可當時就把脣上沾的藥呸了之後,還伸手抹掉了,沒有嚥下去的。”
蕭清河清澈的瞳眸裡浮現不解,“那三哥你剛纔全身發麻是裝的?”
“不是,是真的全身麻。”他若有所思,“我覺得是媳婦搞的鬼。”
“估計她逗你玩的吧。”蕭清河看着三哥,忍不住嘆一口氣,“三哥,你有時候真的像媳婦說的,欠揍。”
蕭熤山則不知道媳婦爲什麼生氣,還吼着擺臉色。難道……她是故意這樣疏遠他?
深邃的眼眸冰冷,他的心也不住地往下沉。
碗裡還有半碗飯沒吃飯,家裡條件一直艱苦,熤山不是浪費的人,只把那半碗飯吃了之後,就沒再添飯了。
桌上有一個大鉢,鉢裡還有一半的飯,相當於好幾碗的量。
往幾天不但會整鉢盛了的吃完,還要再添一大鉢的。
今天是沒人動了。
“二哥,你不吃飯了?”蕭清河關心地問。
他搖頭。
“三哥,你呢?”
蕭羽川也搖首,“我也沒喂口。”
蕭熤山側首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你剛纔不是一直喊餓?”
“我就是想騙媳婦過去扶我。”羽川有點歉意,“二哥,是我不好。不知道害你哪裡惹着媳婦了。”
“也許不是你的原因。”他巨碩的拳頭不着痕跡地捏了起來。想把媳婦捉起來打一頓屁-股,也想把她的心剝出來看看,有沒有他蕭熤山的影子!
蕭清河其實挺佩服媳婦的,他比二哥小了八歲,爹孃早逝,他相當於是二哥帶大的,對於二哥,有着非比一般的敬意。他是萬不敢吼二哥的,媳婦倒是連二哥的臉子都敢甩。
蕭熤山板着張冷峻的臉,一句話不說,只寒着眼神往廚房的方向看。
另二人也安靜着,沒開說話了。
蘇輕月在廚房裡裝了一碗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