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進入廂房,坐在桌前的男子站起身,朝她行禮,“見過夫人。”
赫然一看,他的衣着華麗,是剛纔公孫倩茹遠遠看到的‘蕭羽川’。
他不過是一名下屬,受命冒充而已。真正的蕭羽川依然躺在牀上昏睡着。
“起來吧。”沈芸面色泰然地問,“沒露什麼破綻吧?”
“沒有。”下屬搖首。
“很好,你便冒充川兒,一直到公孫倩茹離開爲止。”
“是。”
沈芸瞧了眼牀上昏睡的兒子,“川兒,你這般躺着,爲娘心裡也分外地疼。可是,你對蘇輕月用情至深,若是你醒了,非得毀了蕭家與公孫家的婚事不可。只有十五天了,等兩家婚事一成,娘自然會讓大夫餵你吃解藥。”
“輕月……媳婦……”牀上的蕭羽川仍然在時不時夢囈着。
沈芸是一聽到蘇輕月的名字就火冒三丈,更堅定了不能讓川兒提前醒的想法。
若是他不醒,就是公孫倩茹懷疑,也不可能壞了二家的婚事。
下午,公孫倩茹讓丫鬟燉了一盅人蔘雞湯,讓丫鬟端着,又次來到南苑門口,想進去。
侍衛照常攔下,“公孫小姐,少爺吩咐,不見任何人。”
公孫倩茹生氣了,“本小姐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關心他,燉了盅雞湯給他喝,這也不行!”
“這……”侍衛一臉的爲難,“容小的去稟報。”稟回來的結果是‘蕭羽川’讓下人把雞湯端進去,依然不願見她。
公孫倩茹黑了臉色,“我還非就要見他了!”
“請公孫小姐不要讓屬下爲難!”侍衛伸手擋住。
“你們誰敢攔我?碰到我,便是輕薄了我這個未來的少夫人!”公孫倩茹的耐心也快耗盡了。
侍衛立即收回手,然後朝一旁的幾名丫鬟使了個眼,幾名丫鬟上前攔着。
倩茹即使帶着丫鬟夏荷硬闖,最終還是進不了南苑。
“蕭羽川,你太過份了!”公孫倩茹衝着廂房的方向喊了一聲。
沒有得到迴應。
更加深了她的疑慮。
她氣呼呼地去了東苑,見到沈芸正悠閒地坐在院子裡品茗,她立時紅了眼眶,“蕭夫人……”
“哎喲,茹兒,你這是怎麼了?”沈芸連忙站起身,關心地問。
“蕭羽川他不願意見我……”公孫倩茹委屈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我去了南苑好幾次,甚至熬了雞湯端去給他,他也不肯見。”
“川兒這孩子太不像話了!”沈芸假意訓斥,“我回頭說說他去。”
“我跟您一起去。”公孫倩茹也是個聰明的,她懷疑蕭羽川根本沒醒。
“……”沈芸臉色僵了下,“茹兒,大夫都吩咐過,川兒需要靜養,男人啊,你越是這般想見他,他越是抗拒。川兒畢竟才與蘇輕月和離不久,這會兒不想見你,是他不對。只是他能對另一個女人長情,說明不是絕情之人,將來他心裡有了你,自會好好待你。”
公孫倩茹聽了覺得有理,“可是……”
“要麼這樣,你先回公孫府,男人只要一成了親,責任心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