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堂說的甚是憤憤不平,原來剛纔他在房子裡偷聽,但是開始在整理儀容,竟沒聽到那句“邀請你和錦堂一起去”的話,就只聽到後面那些,心想這倆傢伙居然大庭廣衆要單獨成雙成對去玩,那還得了。
“······雖然你這個人真的很討厭,但是我還是覺得和你鬥嘴還算是一個能夠輕易獲勝的事情,斷不至於怕了你故意支開你吧!”唐雨墨笑道。
“喂!你難道不知道我說的重點是什麼嗎?你這個女人!到底是真傻還是故意岔開話題?!”白錦堂氣得跳腳。”唐雨墨不屑地聳了聳肩。
“我和你說啊,我之所以今天和你說這些,是因爲文翰老弟昨天早上和我說了一些話,關於你的,然後我就覺得不能讓你們再這樣下去了!”白錦堂憤憤轉過頭去繼續看着遠方,一邊氣憤地拔着臺階前的野草:“你們這樣是不妥的!你不覺得嗎?”
“有什麼不妥?我還真的不覺得。”唐雨墨撇了撇嘴:“我和文翰是朋友,是搭檔,是知己,有什麼問題?””
“但是你有相公了。
“是啊,這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嗎?我有相公難道就不能交朋友嗎?”唐雨墨歪着腦袋看着白錦堂,有些納悶地說。
唐雨墨不是不明白白錦堂的意思,只是她是真的不覺得自己有相公和自己有異性的朋友正常來往有什麼問題,穿越過來不是要被這個世界的一些觀點束縛的,自己問心無愧,行得正坐得直,何必去理別人說什麼。
白錦堂也轉過臉來憤憤地看了唐雨墨一眼,而後又把臉繼續轉開,不看她:“你知不知道你配不上文翰老弟······儘管如果單單看你這個人的樣貌才學條件什麼的你還算一個不錯的女子,不過你都不可能嫁給文翰,又沒有顯赫的家世讓你招贅娶七八個相公之類的,你們沒有結果的,這點你懂的,文翰老弟也明白。恩,可能你也根本不想和你相公和離或者再想辦法招個平夫什麼的,但是你卻還是很厚顏無恥地和文翰老弟來往,你倒是直接和文翰老弟說清楚你對他沒意思了,但是還是任由他對你好,這樣一來,你沒責任了,如果有什麼事情,責任都是文翰老弟的,你這樣······實在是太卑鄙了!你懂嗎?我們昨天就聊到你了!”
“恩。”唐雨墨點點頭,沒做什麼解釋,雖然她很想八卦地問一句你那麼激動到底是喜歡上了你的文翰老弟還是喜歡上了我啊,但是看到白錦堂情緒那麼激動,還是不去刺激他了。
“我當時問文翰老弟,你們這樣的友情,以後打算怎麼辦。
錦堂苦笑了一下,看着院子外唐雨墨每天跑步的那條路。此時天已經大亮了。但是因爲春天潮溼?砥埠苤兀阡蝦優系拇沽囪諗ㄅ奈砥錚刪騁話悖翹趼芬菜坪躒繚諉沃幸?般若隱若現。“文翰老弟說······等到我變成一個老頭子的時候,我還是可以每天早早起來,備上一壺好茶和她喜歡吃的點心,等着她跑步,哦,可能到時也只能散步了,散步回來的時候,發現還有一個人在這裡等着她,陪她聊聊天,說說笑······”
唐雨墨本來心裡還是帶着些許不以爲然,此時也是完全沉默了下來,這番話給她的震撼不是不大的。白錦堂此時舒了一口氣,轉過頭去看這他:“文翰老弟就是這麼說的,你······聽明白了麼?”
此時霧氣已經從河面漸漸飄向這邊,在霧氣裡白錦堂的臉忽明忽暗,但是神色認真,和剛纔的氣急敗壞不同,此時顯得有些難過,但是更多的是嚴肅。其實唐雨墨一向做人做事都有自己心中的準則,尤其是重生以來也一直想着按自己的心去過些淡泊快樂的日子,所以一向不在意太多外人的看法。而且唐雨墨口才也不錯,基本上來說和別人鬥嘴還沒有落過下風,但是這個時候,她確實發現自己真的似乎無話可說。白錦堂這番話帶給她的,其實也不全部是內疚或者感動什麼的,有關於謝文翰和自己的身份,還有倆人之間的關係,其實她之前就有過認真的考慮過,只是她不管是怎麼樣的考慮,似乎說出來都無法讓白錦堂理解。
此時的氣氛陷入了一片沉默,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呼吸着這春日早晨中微微帶着溼潤的空氣。過了很長一會,唐雨墨往往現在還坐在一旁表情嚴肅的白錦堂,莞爾一笑:“所以你心裡喜歡上文翰了?”
白錦堂本來是想說完這些等唐雨墨反省,或者至少坐在那內疚反思一會,沒想到唐雨墨居然會反轉槍頭過來將了自己一軍,當下也不由得一愣:“啊?呃······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這口!”而後很快把手在臉前一揮:“你有沒有搞清楚我想表達的是什麼啊?你別把事情扯我身上,不管怎樣,我可不希望文翰老弟以後孤獨終老,他是個好人,那麼好······如果誰要是對不住他,一定會天打雷劈的!你反正沒這個福氣和他白頭到老了,還不如早點消失······””唐雨墨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饒有
“你也早點消失吧,反正你也沒福氣和他白頭到老。
興致起來。
“呃······”白錦堂臉色變得很難看:“別······別瞎說!不過我是會陪着文翰老弟的!我們是兄弟!兄弟如手足!”
唐雨墨點點頭,轉過頭去看看天空,笑了:“恩,知道了。
“什麼叫知道了?我說我不是喜歡文翰老弟你懂嗎?”
“原來你不喜歡他啊?他對你那麼好你幹嘛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