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心蕊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心裡想些事情,阿珍也知趣地不再說什麼,那馬車一路駛向查家,中途並沒有像查心蕊說的那樣是去哪個商戶那裡。主僕下了馬車,進了家門徑直往大宅裡偏門那邊的院子去了,走進院子,查心蕊一下子就走到院子的主房門前,嘩啦一下推開了房子,房間里正有一名衣衫不整的男子正在和丫鬟調情,說些不堪入耳的笑話,一時間看到有人推門進來才匆忙扣上外套,看到來人是查心蕊後卻是鬆了一口氣地笑了出來——此人正是查心蕊的二哥查瑞安。
“心蕊,今天怎麼那麼有空過來?”
“我剛纔去潤山哥哥那邊看了,那凌勝元果然去找了我那個嫂子求證,看來是碰了一鼻子灰,很是鬱悶的樣子。”
這查瑞安家裡錢多,自己也風流,夜夜春宵,也是現在才起牀,現在倒是很精神地追問。聽到查心蕊把看到的場景和他說完以後,他臉上的表情帶上了難掩的失望:“哦,只看到凌勝元離開啊······”
“她送凌勝元出來的時候,神情從容淡定,但是凌勝元的臉色卻不好,只是一副鬱鬱寡歡心有不甘之色,以後你們隨便奚落他就好了,這有什麼好失望的。”
“沒什麼。”查瑞安顧左右而言他:“但是聽你那麼說,唐雨墨這個人?故遣淮懟!?
“不是心性涵養好,而是這個人不簡單。”
“能從書香世家出身而嫁給一個生母低賤的庶出小子的,能有多不簡單?”查瑞安說到這裡,意識到自己可能在妹妹面前說到了沈潤山不恰當的話,呵呵地乾笑了兩聲:“說是說金陵第一才女,我見了幾次,也就是覺得氣質不錯的美人兒,什麼城府手段的可沒感覺出來。潤山老弟倒是不簡單。沒準是沈潤山故意找人代筆純粹爲了捧她的名氣呢,不是說她也就寫過幾首詞麼?”
“呵呵,我聽沈潤節和沈潤理說,當初在金陵,沈家在皇商的事情上出了點問題,剛好遇到潤山哥哥的父親遇刺,潤山哥哥又病倒,聽說是她突然出手,居然力挽狂瀾,狠狠地教訓了田家,呵呵,也是一直到最後,大家才知道她這個平時看起來默默無聞的小女子在生意場上多厲害。我想,她肯定是個有心機有手腕的女人。”
“呵呵,妹妹你實在多慮了。你看他們到杭州這一個多月來,她除了跟着自己相公到處拜訪做個花瓶,還能做出什麼事情?至於她在金陵的佈局,我想沒準是沈潤山故意佈局的。這個唐雨墨,最多就是懂分寸不會藏拙,知道自己不擅長的事情不要碰,反正在生意上也沒什麼本事·····呵呵,妹妹,你別因爲你厲害,就以爲個個女人都能和你似的。”
查心蕊面露不快:“你說?裁窗。亢煤玫乃當鶉耍鴣兜轎液冒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