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上回說到,大宋當朝天子哲宗皇帝趙熙將梁山水泊列入危害大宋國家安全第一號恐怖組織,梁山上了黑名單榜首當然免不了讒臣的‘功勞’。有一個問題值得我們反思,大宋天下到底是皇帝的天下還是位高權重大臣的天下,大臣們看誰不爽就抹殺誰,年輕的皇帝被大臣牽着鼻子走,說什麼就是什麼,趙熙沒有半點自主意識。可悲的傀儡皇帝,完全淪爲奸臣清掃障礙的工具。毫無大漠求生經驗的林沖一路上淨給公孫勝添麻煩,公孫勝委屈跟着遭罪嘔氣。兩人在大漠石洞中熬過艱難一夜,自討苦吃的林沖終於變乖了,不敢再由着性子亂來。
九星宮天蓬殿審問室。
宋公明獨自坐在空蕩蕩的審問室,這種地方他在熟悉不過了,以前在大宋SBI情報部門工作時,出入審問是是常有的事,。只不過這次角色變了,宋公明由審問官變成被審問的犯人。宋公明手腳都被鎖在椅子上,眼睛蒙着黑布,豎起耳朵聽周圍動靜。‘吱呀——’一聲,沉重的鐵門被推開,一個衛兵端着飯食走進來。隨同進來的兩個衛兵挪過一張桌子放在宋公明面前,解開宋公明右手手銬,扯掉矇住眼睛的黑布。習慣了黑暗的雙眼受不了強烈燈光的刺激,宋公明一下子適應不過來,伸手擋住刺眼的燈光,眯着眼慢慢看的清晰起來。面前的桌子上是一份標準伙食,兩葷一素一飯一湯,外加一份水果一杯清水。面前是一面單透視的大玻璃,只能從外面看到裡面,兩個衛兵面無表情立在身後。宋公明若無其事搖搖頭,咂咂乾枯的嘴脣,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
又是一聲開門聲,進來一個大漢,戴着一副墨鏡,面色發黑微黃,臉上一道疤從眼角延伸到嘴角,撇着嘴,一臉威嚴。一聲乾淨整齊的軍裝,腰間扎着肩跨武裝帶,上尉軍銜,漆黑髮亮的皮靴‘噔噔噔’敲擊着地面。大漢在宋公明對面坐下,左右立着兩名衛兵,四人一排叉腰站在後面。自報姓名:“我姓石,單名一個寶字,是負責這段時間對你進行審問的審問官。我所問的你要如實回答,如若撒謊或不答,休怪我大刑伺候。”
宋公明不屑一笑,要知道他可是混跡在審問室老手,這裡面什麼招式他都一清二楚,只看我怎麼戲弄這軍漢。宋公明老老實實點頭道:“我知道了。”
石寶問道:“你姓甚名誰,祖籍何處?”
宋公明懶洋洋道:“你捉我來卻不知道我叫什麼,就不會抓錯人?另外我還真不知道我祖籍何處。”
石寶大怒道:“賊配軍休得戲耍譁衆取寵,你宋公明原是情報部門工作人員,理應知道此乃必走程序。你若不好好配合,再耍嘴皮子,看我不大嘴巴抽碎你牙齒,指教你往肚裡咽。”
宋公明嬉笑道:“大人知道我是宋公明還問我,是你戲耍我還是我戲耍大人?”
石寶喉嚨一梗無言以對,憋得臉通紅,忍住氣又問道:“宋公明,我問你你是如何勾搭反賊做出背叛國家的事,都一五一十絲毫不漏詳細交代清楚。別耍滑頭,我可都知道,要是有半點虛假就吃不了兜着走。”
宋公明眉毛一挑,只是自顧自喝水,半天沒吱聲。石寶等了半響,愈發急躁起來,跳起來指着宋公明鼻尖道:“你倒是說話啊,想急死老爺不是?老爺可沒功夫陪你在這兒耗時間。”
宋公明依然嬉皮笑臉道:“大人息怒,既然你都知道,有何必浪費時間聽我口舌?我是爲大人着想想爲大人節省時間,大人反而責怪我。再者說,我有不說話的權力,大人何必苦苦相逼。”
石寶怒岔岔,劈手提起宋公明衣領就要打:“你這口舌彈簧賊人,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是小瞧了老爺。”
宋公明面不改色,用下巴指指天花板道:“大人休要動手,我雖是犯罪之身也受大宋律法保護。這間屋子所有影像都被記錄在案,大人動用私刑打壞我也問不出什麼,我要是告大人一狀,只怕大人這官做不得。”
石寶咬牙自氣一回,鬆開宋公明衣領,惡狠狠道:“我看你狡猾道什麼時候。”
宋公明道:“我不是狡猾,大人是武官,何嘗做的文官工作,不如我教你如何盤問。”
石寶一拍桌子喝道:“你是嘲笑老爺是一介武夫,是不識字的文盲?”
宋公明歪着頭道:“我可沒有這麼說,大人英勇神武,但是蹄髈不能當蘿蔔啃。”
石寶大怒:“你這是什麼意思?分明就是說老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老爺有這一身好筋骨,卻不是你說的蹄髈。”
宋公明努嘴道:“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大人,你非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
“啊呀!”石寶氣急敗壞,一隻手連鎖着宋公明的椅子一齊凌空提起,舞動着拳頭道:“你這小子給老爺下套,引老爺往裡面鑽,不安好心的東西,看我不痛快修理你。老爺這個官不做了,也要打的你稀爛。”
宋公明在空中掙脫不得石寶大手:“好氣力!”
石寶道:“再讓你看我好拳頭。”
宋公明知躲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陪笑道:“大人好漢,罪臣只是想教大人審問技巧,卻討得這一頓打,好心當作驢肝肺,宋公明冤屈。”
石寶邪笑道:“叫你冤屈,栽在老爺手裡。我自有審問手段,不消你教導。”
石寶掄起拳頭就要發作,這一拳直朝宋公明面門。這時一衛兵突然推門報道:“方大人到!”石寶立馬丟下宋公明,和衆衛兵齊刷刷筆直站定,畢恭畢敬。宋公明逃過一頓毒打,心中暗喜,同時心中一陣波瀾,終於要一窺傳說中的方臘真面目了。
孟州官道。
林沖見來人身段有幾分熟悉,在細一看欣喜叫道:“呀,晁天王,你怎麼來這裡了。”
天王翻身下馬,扯下口巾道:“真不愧是林沖,包成這樣你都認得。”
林沖吹牛道:“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天王敲了林沖腦袋一下:“烏鴉嘴,不知道說點好的。”
林沖躲閃,手一指另一個人問天王道:“這人是誰?”
那人也出去口巾,露出一張美豔的臉,淺淺笑道:“你就是豹子頭林沖吧?”
林沖癡癡點點頭,用胳膊不懷好意碰碰天王。天王知道這小子肯定誤會了,解釋道:“我朋友,母大蟲顧大嫂。”
“喲——”林沖壞笑道:“已經是大嫂啦,這朋友不簡單啊,是女朋友吧。”
天王揪林沖耳朵道:“淨瞎說什麼,普通朋友。你小子壞着呢,腦子裡盡是些齷齪思想。”
林沖吃痛,連連求饒:“是啦是啦,普通朋友,哎喲哎呦!”
公孫勝探出頭道:“天王,你們怎麼也會出現在大漠?”
天王道:“我與宋公明一同去北京城尋端王趙熙,聽說北京舉行啤酒節,一時將饞蟲勾引出來,便在啤酒節上結識了顧大嫂。冤家路窄,我們在啤酒節上遇到高俅之子高衙內,他們要捉我送官,我便和他們打起來。顧大嫂是正直之人,看不慣這般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失手將高衙內打傻了。我們得罪了高太尉,不敢去找宋公明怕連累他們,便獨自回梁山。回寨之後,聽說你們來大漠了,顧大嫂是個憋不住的人,我想出來和你們行走天涯也好,便沿路一路追過來。我們走的晚,昨夜遇到風暴,便在大漠找到一個避風處搭起帳篷歇了一夜。我怕耽誤了時辰,一大早便棄了帳篷追過來,沒想到才過一個崗子便遇到你們,真是蒼天弄人。”
林沖和公孫勝不懷好意問道:“你們昨晚一起過夜了?”
天王一愣,遂即跳起來喝道:“你們到底有沒有聽重點啊?!”
林沖涎着個臉道:“重點你一筆帶過了,如何不濃墨重彩說說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天王舉起手要打林沖:“叫你不要胡說你不聽,我天王豈是那種趁人之危、好色貪慾之人。我們是純潔男女關係,休要毀我和人家姑娘清白。”
公孫勝勸道:“天王不要生氣了,林沖就喜歡鬧着玩,你又何必當真。天王是真漢子,我們都知道。”
林沖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
天王這才無奈搖搖頭,將手放下去道:“被你們誤會也正常,正是血氣方剛如狼似虎的年紀,孤男寡女獨處一晚上,不發生點什麼我自己都不相信。”
“呵呵呵!”衆人心照不宣都笑,只有顧大嫂一人緋紅了臉。
公孫勝把臉湊上來小聲在天王耳邊說道:“當真什麼都沒發生?”
天王也小聲回道:“怎麼公孫先生也和林沖一樣八卦起來了,實不相瞞,這個真沒有。”
林沖也嘀咕道:“天王哥哥,大嫂這麼漂亮,真是可惜了。”
天王問道:“可惜什麼。”
林沖不回答只是對視公孫勝一眼,公孫勝有所領悟道:“不會是你不行吧,哈哈。”說完公孫勝和林沖撲哧一聲都笑了出來。
天王追着打兩人,三個人交頭接耳說悄悄話,一陣追逐一陣嬉鬧,神神秘秘,看得顧大嫂一臉茫然。女人在一起喜歡說男人,男人在一起喜歡說女人是一個道理。晁天王一開始還裝矜持,不一會就和林沖、公孫勝成爲一丘之貉。男人的正經都是假象,和幾個要和的朋友在一起談論男女之事基本上沒什麼顧忌,簡直是暢所欲言。就算是不太熟悉的兩個男人總有共同的話題,那就是和女人有關。‘性’是一個多麼神奇的詞,人們避諱卻又對其充滿興致。最後亞當在此聲明,昨天晚上晁天王真沒有和顧大嫂發生什麼,說這話時我也不怎麼相信。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