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之黑色人魚
好吧,這種看着爸爸突然就臉紅心跳的問題,以我的腦袋是絕對想不明白的,還是問爸爸快一點,因爲爸爸是最厲害的爸爸,無論我問什麼,他都會知道的。
好幾次想問,卻因爲一看到爸爸望過來的眼睛就不好意思了。
直到爸爸牽着我的手要走出房間前,問我:“小玉,你怎麼啦?臉紅紅的,不舒服嗎?”
說着,還用額頭與我的額頭相抵着測溫,卻是讓我的臉更紅了。
“爸……爸爸。”
爸爸疑惑地看着我的臉,自語着:“怎麼更紅了?都成小番茄了。”
“爸爸。”我重重地叫了一聲,說:“我……我這樣是因爲爸爸!都是你,讓我變得這麼奇怪!”
說出來就很順溜了,還擡起手指捏着爸爸的臉頰:“都是爸爸幫我擦水,讓我的小弟弟變得奇怪;然後,然後,它好不容易縮小了,我看到爸爸的臉又覺得奇怪了,臉也紅,心也跳得怦怦響。爸爸,你說,我這是怎麼啦?”
爸爸因我的話楞住了,比剛纔看到我小弟弟翹起來楞得徹底,眼睛明明是看着我的,神思卻不只飄到哪裡去了。
我推了推石化了的爸爸,爸爸一下就側倒了,但是又很快站起,說:“小玉。”
“爸爸快告訴小玉,小玉到底怎麼啦?”我跳起來,攬住爸爸的脖子掛在他的身上,急急地說。
“那是因爲小玉喜歡爸爸呀。”
“……呃~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我本來就最最喜歡爸爸呀!還好不是生病。好了,那爸爸娶小玉吧。”
爸爸的嘴角抽呀抽,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說:“我對小孩子沒有興趣!”
“啊,爸爸,我已經十歲了,很快就長大了,而且我那麼可愛,那麼喜歡爸爸,爸爸娶了我一定不虧的。”
“可是我覺得小玉真的真的只有三歲,我怎麼敢娶一個三歲的小孩子呢?”爸爸笑眯眯地說。
“可惡,可惡,爸爸壞!要是不娶我,就不準抱着我睡了。”我使出完全沒有威脅性的殺手鐗。
“那某個午睡都要抱着爸爸睡的小孩真的不要爸爸嗎?”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一口咬上爸爸的脖子。
感覺嘴下的肌肉一僵又瞬間放鬆,背上被爸爸輕輕地拍着:“還說不是小孩子,說不過就咬人!”
我鬆了嘴,伸出舌頭舔着這個咬得深深的牙印子,悶悶地說:“我只是想嫁給爸爸呀。爸爸說,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我們兩個是人魚,我不嫁給爸爸嫁給誰呀?”
爸爸把我攬着他脖子的手拉下來,扶着我的肩膀專注地望進我的眼睛,認真地說:“小玉,爸爸跟你約定,如果過了今天晚上,小玉還要嫁給爸爸,爸爸就娶你!”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爸爸如冰似魄的眼睛,就怕從中看到一絲的敷衍,但是,爸爸是認真的。
我的笑容在爸爸的眼睛裡漾開,太好了,爸爸終於答應我了。呵呵,我可以嫁給爸爸了。
“好。”我大聲迴應,伸出右手的小手指,“我們拉勾!這樣爸爸就不會反悔了。”
爸爸看着伸出的小手指,眼角抽了抽,一邊也伸出小手指勾住我的小手指,一邊跟着我念。
“拉勾上釣,一百年不許變!變的就是小狗!”
鬆開互相勾着的小手指,爸爸突然說:“果然是三歲的小孩子,要是大人啊,就會說一吻定情!不過,既然勾過小手指了,就不能再來一吻定情了。”
“啊?”我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指,又看了看爸爸好看的臉,懊惱地說:“爸爸是大人啊,爲什麼不說?我要親親!”撲上去耍賴。
爸爸摟住我的腰,愉快地笑出聲來:“可是小玉先說勾手指的,所以,不能再親親了。”
“哇啊啊——!爸爸壞死了!我是大人,我要親親!”邊說邊撅着嘴巴向爸爸的臉啄去,直到爸爸的臉上塗滿了口水,我才心滿意足地笑了。
爸爸掏出手帕擦去臉上的口水,搖了搖頭,說:“我還是高看小玉了。好了,我們該下去了。”
“嗯,爸爸,我們拉勾勾了,我也親過爸爸了,所以,爸爸一定要記得娶我。”我把手放到爸爸伸出的手心裡,頓時,一種暖暖的感覺從與爸爸相牽的手心傳進心窩。
“爸爸會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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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拱形走廊,垂掛着紅紅的燈籠,在冬夜之風的吹動下,婀娜地搖曳着,很美,散發出幽幽的紅芒,喜慶中更添一抹古老的神秘和莊重。
爸爸牽着我的手,不快不慢地走着。
他的表情是冷冷的,偶爾側頭看我一眼,他眼底的那絲冷意會瞬間散去,我會在這幽幽紅芒中,看到無數的紅點在他的眼裡劃過,如噬血的獸在飛快的奔跑,又如熱烈的情在燃燒,矛盾而詭異,卻是奇異地吸引着我移不開眼神。
——
一直都不喜歡的大廳燈火輝煌,在爸爸牽着我踏進去時,本來就不是特別熱鬧還有一種蕭殺氣氛的大廳瞬間靜了下來,似乎更是壓抑冷凝了許多。
若大的廳里居然只有不到二十個的客人。
所有的人都露出不一樣的眼神看着我,看着爸爸,靜靜地。
溫柔優雅的哥哥放下手中的杯子,轉過身恭敬地走近站在門邊的爸爸和我,對着爸爸微微躬了躬腰:“父親,您來了。”然後轉過頭看着我,溫柔地笑着說:“小玉,你就好啊,有父親護着你,讓你現在纔來。我和子信可忙了。”
我順勢向哥哥訴苦:“哥哥,纔不是我不過來幫忙呢。是爸爸啦,讓我吃藥,好苦好苦,然後我就睡着了。”
然後湊近哥哥的耳邊,眼睛還看着爸爸,見爸爸沒有阻止,我得意地說:“哥哥,爸爸跟我拉勾勾了。”
哥哥聽後,茫然的問我:“什麼拉勾勾了?”
“就是拉勾勾了呀。”我鄙夷地看了哥哥一眼,退到爸爸的身邊站着,“這都不懂,拉勾勾就是爸爸答應娶我了。”
哥哥的表情瞬間變得很古怪,用複雜的眼神看了看爸爸,說:“父親,您真強大!”
爸爸表情不變,平淡地說:“小孩子,哄哄就好。好了,我們過去,別失禮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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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爸爸牽着走在爸爸的左邊,哥哥走在爸爸的右邊。
那些看起來有些嚇人的客人都打着哈哈圍了過來,一個接一個的跟爸爸還有哥哥說話,也有一些人眼睛奇怪地看着我,卻是問着爸爸。
“這位是?是你的那個嗎?真是想不到墨大人還有這種愛好!哪裡找來的?真是極品啊!”這話是一個手指上戴着好多金戒指的厚嘴男人問爸爸的,還笑眯眯地看着我。
看得我胃裡一緊一緊,好惡心,牙齒居然跟他手上戴着的金戒指一樣。
金戒指男人的話讓爸爸和哥哥都不高興了,其他的人也都看出來了,而這個該死的金戒指男人還想伸出他的手來摸我的臉。
爸爸和哥哥還沒有動,就被我大力地揮開了:“別碰我,不然我殺了你!”這麼兇狠的語氣絕對是我無意識地脫口而出。
金戒指男人臉色一僵,惱羞成怒地說:“小子,你夠辣!還是說你沒有被墨大人調|教好?墨大人,要不要送我那裡去,讓我幫你好好的調|教一下他怎麼在牀上侍候你!”後一句對着爸爸又說得很狗腿子,還夾着一種對爸爸的隱晦的挑釁。
爸爸淡淡地睨了金戒指男人一眼,我看到那個男人的臉刷地白去,然後爸爸牽着我的手繼續往大廳正上方的主座走去,落座後,把我當小孩子一樣抱在他腿上坐着,而哥哥站在了一旁,還有上午跟在哥哥後面的四個黑衣人和另外四個黑衣人也都站在了後面,就像是護着我和爸爸和哥哥。
爸爸懶懶地說:“龍金虎,今天是年三十,不要見血的好。若不是我拉着我小兒子,你就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我也只是想趁此機會跟大家說一說前幾個月我大兒子被道上追殺的事情。想來各位賞面,應了我的約來吃這頓年夜飯,那麼各位肯定也是帶了足夠的理由來說明一下當初的做法了。”
就是爸爸把我抱着坐到他的腿上時,下面規規矩矩坐着的人也露只是露出瞭然如金戒指男人那種奇怪的表情,但是當爸爸說出我是他的小兒子後,那些的人表情簡直表演魔術似的,變化多端。
然後,在愣住十幾秒變成了他們覺得最合適的表情後,異口同聲地對爸爸說:“真是恭喜墨大人,你的小兒子真是……”
好吧,其實他們的異口同聲到[你的小兒子真是]之前都還是一致的,但是後面的形容詞,變得有點千奇百怪又詭異了。
比如,那個金戒指男人旁邊魁梧的壯漢說我[貌美如花]。
比如,那個叭着一根粗大的雪茄煙的中年男說我[虎頭虎腦]。
比如,那個眼睛向蛇一樣陰冷的男子說我[美人]。
又比如,那個一頭紅髮,臉上有疤的男人說我[傾城絕色]。
又比如,一個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男人說我[漂亮極了]。
……
或者他們也都知道自己說得,嗯,有點那啥,但是他們卻都是一副本來就是該如此形容的表情,在因爲他們亂七八糟的對我的形容而把氣氛弄得有點冷後,他們這些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要再說話推翻自己的話的樣子。
而坐在最後面的子信捂着嘴巴笑得非常欠扁,被他旁邊跟他很像的中年男子狠狠地拍了後腦勺一掌。
然後,一個看上去讓人過目即忘的老頭大笑着說:“哈哈……墨大人,請原諒我們這些只會打打殺殺,沒有讀過什麼書的粗人了。不過,令小公子真的是人中龍鳳,人間絕色啊!”
“爸爸,這些人真奇怪。爸爸又沒有生氣,他們怕什麼呀?”我問。
底下的衆人面色一變,用複雜又夾着驚恐的眼神望着我,好像我說了了不得的話。
哥哥低下頭,悄聲爲我解惑:“小玉,你這個小笨蛋,他們是在怕父親呢。居然那麼說小玉,雖然小玉真的很美。”
“可愛!哥哥,我這是可愛,爸爸說的。”我回過頭對面無表情的爸爸說,“爸爸,小玉最可愛了,對不對?”
“嗯。”爸爸溫柔地看着我點頭,再轉頭對哥哥說:“子陵,把你從美國回來就遭遇阻擊的事情說說,我想大家都會覺得先把事情解決完再吃年夜晚更好。”
“是,父親。”哥哥的眼睛飛快地閃過什麼,太快太複雜,我不可能看得懂。
——
我雙手輕輕地揪着爸爸的衣服,偎着爸爸的左胸,聆聽着爸爸強有力的心跳聲。
爸爸的手輕輕地放在我的腰上,另一隻手輕輕地順着我的背。
我是因爲聽着哥哥和底下坐的那些人說着一些不懂的話而昏昏欲睡,爸爸也沒有打斷哥哥和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只是會偶爾擡起頭冷冷地掃一眼下面的人。
雖然我不明白,但是我能夠從那些人的身上感覺到深藏的血腥味,就是哥哥和爸爸的身上也有,只不過我不說出來,反正那些人不關我的事,而爸爸和哥哥又不會傷我,就算有更重的血腥味,我也不會怕他們。
其實從爸爸剛纔的話中可以聽出來,爸爸是強迫那些人來的,而且也因此看得出來,爸爸果真是最強!
我想,爸爸對哥哥這個養子也不是很差。你看,爸爸說哥哥從美國回來就遇上阻擊的事情,雖然不聞不問的樣子,還不是把下面這些極有可能“欺負”了哥哥的人叫來,給哥哥出氣!?
只是,我真的只是稍稍疑惑了一下,雖說我的記憶丟三落四,但是隱約記得哥哥說自己被追殺是爸爸做的呀?好吧,我不懂,但是覺得爸爸那麼做一定是有理由的,我是不會怪爸爸的。
雖然聽不明白他們滿口的江湖術語,但是看着哥哥遊刃有餘地跟下面的那些長得嚇人的客人說話,有時還把那些人頂得話都說出來,我就覺得哥哥好厲害。
我還看到最後位置坐着的子信無聊地在搞怪,然後,又被他旁邊的中年男子拍後腦勺了。
我還瞄到站在爸爸右側的四個黑衣人用近乎愧疚的眼神偷偷的看我。
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