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之黑色人魚
男人抱着癟着小嘴的小鬼站在華麗的鐵門前,陸明志又面無表情的站在男人的身邊。
“早點回來。”男人平靜地說。
“放心,那個女人不敢做出什麼的。”許丹言輕攬着我的腰,嚴肅地說。
我覺得這個畫面很搞笑,就像一對父母抱着小孫子目送兒子兒媳婦去赴戰場一樣肅穆。
越是這麼想就越覺得像,小鬼那含着眼淚委屈的樣子都成了笑點。
所以,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他們的眼神立即射了過來,不解地看着我。
我忙忍住笑,眼睛亂看,就是不與他們的眼神接觸。
“呀呀——!”小鬼不滿的叫着,好像知道我笑了他一樣。
我輕輕地扯了一下許丹言的衣角,說:“走了,不然就遲到了,爲了這頓海鮮大餐,我可是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吃東西。”
許丹言嘴角抽搐着,轉身拉開車門,等我坐好後,他向男人和陸明志點點頭,繞過車頭坐上了駕駛座。
在一坐上車,我就放下車窗,看着小鬼,說:“小鬼,再見,立父去吃大餐了,不要羨慕我哦。”
男人和陸明志都是黑線的表情。陸明志說:“白癡!”
我擡高下巴給了陸明志一個瞪眼,擡起手揮揮,車子這時緩緩地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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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茜約的地點是她的約西酒店,時間是晚上八點。
許丹言把手中的車鑰匙拋給酒店門前的泊車小弟,牽過我的手,從門童拉開的大門中間走了進去。
一進門,我看到露茜家的那個胖女管家瑪麗笑呵呵的迎了上來:“許三少爺,溫少爺,你們來了。小姐在上面等着,怕下面的人不長眼,就帶着我過來在這裡接你們。請跟我來。”
神經大大咧咧的我也感覺到這頓海鮮大餐不大好吃了,慢慢地有鴻門宴的感覺了。
只是露茜到底想怎麼對付我呢?真是期待,不要太讓人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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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把我們帶上最頂的中餐廳,裡面佈置得舒適,用了觀賞性室內植物把座位隔了開來;悠揚輕柔的輕音樂飄蕩在整間餐廳。
“好少的客人,沒生意嗎?”我裝作納悶地說。
瑪麗的笑臉僵了一下,說:“溫少爺,小姐把這裡包下來了。就是爲了請溫少爺和許三少爺吃飯。”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這裡都是她的,爲什麼還要說包下來啊?”
瑪麗的笑臉又僵了一下,正打算說話,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的露茜站起來笑着說:“雖說這裡是我管着,但是這是我用私人的名義請兩位,所以,一碼歸一碼。作爲管理者,更是要特別分清公事私事。”
“你的腳好了嗎?”我問。
“謝謝你的關心。當然是好了纔會請你和阿丹過來吃飯啊。”
我向露茜旁邊跟着她一起站起來的男子看去,帶着一副金絲眼鏡,嘴角掛着溫和的淺笑,如學者一般的儒雅氣質。
“啊,這是我的男朋友,叫吉爾伯特,是一個大學教授。”露茜的臉上透出小女生羞悅的神色,把她身邊的男子介紹給我們。
聽她這麼介紹她的男朋友,我想,她或者從對男人的愛情當中走出來了。
“吉爾伯特,這是我的乾哥哥許丹言,而這位呢,是他的愛人溫旭。你可不要看不起他們哦。”露茜繼續介紹。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們。”吉爾伯特站出來一些,先是與許丹言握手,再轉過來與我握手。
不過,握了兩下不是該放開了嗎?爲什麼他還握住不放啊?居然另一隻手也握了上來。
我擡眼奇怪地望着他。他的眼鏡下,閃着隱隱的激動。
“你要握到什麼時候?!”許丹言冷聲道。
露茜的眼底暗光閃過,側頭看向吉爾伯特,問:“吉爾伯特?”
吉爾伯特忙鬆開了手,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鏡,說:“我太激動了,溫旭,你就是那條黑色人魚吧?你可以爲我籤個名嗎?如果不介意,我還想跟你合照。”
原來他抓着我的手不放是因爲他是我的追星者啊。
哈哈,我也成了明星一族。不過,這也太容易了吧?只是一個廣告,就成了明星,那那些爲了走上明星路而不惜犧牲時間、美色、金錢等一切的人多麼難過啊。
“籤,簽名?”我驚訝地問。
其實也不怪我上次去找人時留下那張歪歪斜斜的字條,而是我在男人和許丹言他們的面前,是個會識字,但是從來就沒有寫過字的人魚。所以,那張字條上的字,被我下意識的寫成了人魚文。所以,也不怪他們看成是鬼畫符。
“不行嗎?”吉爾伯特有些失望的表情。
“呃,可以。只是我的字很不好看。合照就下次吧。”我打心底不想跟不熟悉的人合照,也根本就不喜歡照相,所以拒絕了合照。
然後接過他遞過來的筆,和從他錢包中翻出的黑色人魚的照片。不過,我感覺他拿出錢包中的那張似乎是從雜誌上剪下的人魚照片時,許丹言的身上有一絲寒意釋放了出來,而且,露茜的笑臉扭曲了一下。
問了他要怎麼寫,就坐在桌子前很認真的一筆一劃把名簽了。
遞迴給吉爾伯特時,我看到他們在看到那個簽名後抽搐黑線的表情。我很高興,就是要這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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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茜除了她美麗的相貌讓很多男人評爲夢中情人之外,她還真的是一個博學的女人。
加上吉爾伯特也是一個博學多才的大學教授。
這頓海鮮大餐是吃得賓主盡歡,在爲歡快輕鬆的氣氛中,我都忍不住喝了一小杯的紅酒,其它都被許丹言喝掉了。
飯後,短的指針已經指向十一點了。
天吶,一頓飯居然吃了快三個小時。
露茜的臉頰上飄着淡淡的胭紅,輕輕地倚靠着吉爾伯特的胸,笑道:“今天真是太高興了。我看阿丹你也喝了不少酒,從這裡開車回去太危險了,要不就在這裡住下,我幫你打電話給殤了,明天再回去。我已經讓瑪麗去收拾好了在十一樓的A套間,保正你們住得舒服。”
說着,還俏皮的向我和許丹言眨了眨眼。
吉爾伯特低頭看着懷裡的露茜,溫柔地問:“小茜,妳還好吧?”
露茜突然轉身,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吻住了他,吻完之後,說:“吉爾伯特,留下陪我。”
吉爾伯特點頭:“好。”又擡起頭看着我和許丹言,說:“那我先帶她回房間了。明天見。”
看着一下安靜得過分的餐廳,我眨了眨有些微醺的眼睛,腳步不穩的揪着許丹言的衣服穩住身體,軟軟糯糯地說:“丹言,我們回去,小鬼會哭的。”
許丹言看着露茜和吉爾伯特消失的方向,眼神暗了暗,再低頭對我說:“我打電話回去了,說我們今天不回去。”
“哦,那我睡了,丹言要接住我。”說完,我就閉上眼睛,放心的往黑甜鄉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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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熱醒的,那種從身體中莫明涌動的熱,真是奇怪,爲什麼終年冰冷的我會那麼熱呢?
能將人淹沒的熔漿似的溫度,讓我不由自主的往涼涼的地方靠過去,以緩解這種似乎從體|內將我燃燒起來的灼熱感。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不大清楚眼前的事物,只是感覺那道能解我心底渴望的清涼中,隱隱飄散我熟悉的味道。
“丹丹?”帶着一種不確定的語氣,我不知道爲什麼叫了最初對許丹言的喚法。
“嗯,小不點,你好香。”許丹言撐着身體,半趴在我的身上,嘴脣若有似無的在我的頸邊輕輕地吻着,帶給我一絲酥麻的同時也讓我更加的熱。
“唔,我很熱,很難受。”我一邊說,一邊用手不自覺的摸着他的臉,雙腿也無意識的摩擦着他的身體。
“喝!”許丹言倒抽一口氣,眼裡猛然射出凌厲狠利的光,又瞬間隱去,變得暗沉,聲音暗啞地問:“小不點,你怎麼難受?”
我斜橫了他一眼,撅着嘴巴說:“我要是知道,我就不難受了。不過,丹丹,你身上涼涼的,好舒服。”
“看來,那個女人還是出手了。小不點,我也很難受,要不我們一起舒服?”
“嗯,好。”我都快被熱死了,聽到他輕柔低啞的聲音,一下就被誘惑了。
才應下,許丹言就充滿着侵略意味的吻住了我的脣,瘋狂的汲取着我口腔中的津液……
他的手,如有魔力一般,帶來刺激又酥麻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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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費力睜開眼睛,眼前的亮光讓我一下閉回去,待到適應後,我又慢慢地打開眼睛,看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想不起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躺在蔚藍大海的海浪上,看着天空悠悠飄蕩的雲朵,隨着海浪起伏不定,一天又一天,那種平靜舒服的日子,就像是從來都沒有過七色人魚的戰爭前的日子一樣。
我想爬起來,可是身體卻罷工了。
呃,發生什麼事情了?
很快,從身體的痠軟無力中,我黑線的發現了,這應該是縱慾過度了。
該死的,男人那個傢伙什麼時候爬上我的牀的?我要咬死他!
“小不點,你醒了。”
我尋着聲音的方向望過去,疑惑地皺眉:“丹言,你怎麼在這裡?”
許丹言的頭髮還滴着水,穿着浴袍,赤着腳走近我,低頭就是給我一個深吻,吻得我更是迷糊。
“我抱小不點起牀。”說着,也不管暈乎乎的我,直接把我抱進了浴室。
身上的曖昧痕跡慘不忍睹,許丹言卻是一臉驕傲的輕輕地撫摸着:“小不點,你總算是成爲我的人了。”
低頭裝傻充愣的我再不能裝下去,擡起頭瞪大了眼框看着他:“昨天晚上,我們都因爲……”
“因爲我們情不自禁。”他打斷我的話。
不管是不是真的情不自禁,但是相信,自己一定又是因爲喝酒誤事了。
“我們的關係是假的。”
“就算一開始是假,但是從帶你回家的那一刻起,就不再假了。如果不是因爲小不點你懷着阿殤的孩子,我早就想抱你了,想得我每當性起時,都是想着小不點的樣子自己紓解的。或者,從第一次開始自我解決**時,我就愛上了你,小不點。所以,我能忍着;所以,我是不可能再放手!”
“你跟殤一樣笨,明明知道我不愛你們!爲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
“我們要用我們的愛去教懂小不點愛。”
“呵呵。”我笑。笑得苦澀。
——
我一直都是懂愛的,只是不能愛你們罷,因爲我的愛,從來都只在墨子陵的身上。有時候,我也恨着自己,既然那麼愛着墨子陵,爲什麼不敢不顧一切的去向他表白呢?爲什麼還可以跟男人發生身體上的關係?如今,又跟許丹言有了身體的接觸。
我也悲哀着自己,一面是人類的愛情,一面是獸的本性。每跟男人歡愉過後,是深深的空虛和惆悵。總是幻想着,如果跟墨子陵結合,還會生出那種極致歡好之後的空虛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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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丹言把手伸進我的後面做清理,聲音裡不小心透出了一絲難耐的**和欣喜,問:“小不點,你說,你的肚子裡是不是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
我一驚,身體一僵,咬住了他的手指,感覺到身後的他的呼吸一下就亂了。
“小不點,不要點火。”
點火?我什麼都沒有做!現在的我,哪還有心情點火?
該死的,我居然把自己會懷孕的體質給忘得一乾二淨。
我扭過頭去,咬牙切齒地說:“你還不把那些東西弄出來,我不要懷孕了。”
許丹言忽然勾起邪笑:“是嗎?小不點是不想懷我們的小寶寶嗎?”
哇啊,許丹言的表情好嚇人!
“我,我,我……”我怕啊。
危險的還不止是他的笑容,還有——
他的行動。
“啊嗯……”
我微微沙啞的聲音吐出一聲綿長軟膩的呻吟聲。
“小不點,我們就好好的造小寶寶出來吧。”許丹言輕咬着我的脖子,邪惡地說。
——
從浴室到牀上,從天光到天黑,好像許丹言不知疲倦地壓着我大做特做——爲了讓我懷上小寶寶。
所以,整個房間,都充斥着□的味道。
一波又一波的歡愉間,我想,我跟他,到底誰是野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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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門被撞開,“咔嚓”“咔嚓”“咔嚓”的快門聲配着刺眼的閃光燈,讓我有一瞬的懵怔。
而趴在我身上聳動着腰肢的許丹言飛快的扯過被單,把我們兩個包了起來……
我看到露茜的身影,在一羣記者後面的門外閃過。
——
露茜,妳就只會用這麼一點小伎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