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之黑色人魚
男人聽了我說聽到他和許丹言的視頻談話後的反應很詭異,居然是給了我一個深吻,然後抱起我下樓去到餐廳,把白玫瑰莊園裡的管家和七八個僕人叫到餐廳讓我認識。然後男人又警告他們,我是這個白玫瑰莊園的主人,讓他們小心的侍候我,我的命令最重要。
對於男人的做法,我沒有什麼話說,所有的眼神都放在擺滿食物的餐桌上。
男人很無奈,揮手讓管家帶着僕人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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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莊園很大很大,男人陪着我在莊園裡住了三天,帶我熟悉了一下莊園的大致格局。
莊園分兩部分,左邊部分是歐式的莊園風格,我初醒來看到的白玫瑰花園就是莊園的左部分,連樓層也是歐式的復古城堡;莊園的右部分是華國的庭院風格,有江南的小橋流水,也有宮廷式的華麗和貴氣。
跟着男人在莊園裡看了三天的結果就是,我覺得只有一個管家和八個僕人在這裡當值,那他們真是太勇敢了,居然敢來這裡應聘。這麼大的地方,他們有時間睡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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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趁着男人坐着直升機離開莊園的時候,偷偷地走出了白玫瑰莊園。
外面是一片樹林,嗯,或者該叫森林更合適。
我在森林裡找下山的路,可是都沒有,在森林裡走了許久,別說下山的路,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我不甘這次逃走的失敗,繼續在陰陰沉沉的森林裡找着出路。
聽到前方傳來轟隆隆的聲響時,我加快了腳步。
看着銀河般掛在崖壁上的瀑布,我驚歎地張大了嘴巴。
好壯觀!
飛流直下的瀑布衝進底下的深潭,從深潭底處冒出滿潭的水花;山澗的風吹在身上,讓額前的發溼了又幹,幹了再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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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周張望了一下,這個人跡罕至的森林裡,哪可能有人啊?
只是我還是怕男人派人跟在後面看着我,而我又不知道。就算不知道,我也能夠肯定男人會那麼做,不然,男人哪會那麼放心的離開莊園啊。所以,下到潭裡的我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把真身露出來。
潭水很涼,除了潭邊可以看到水底,和一些遊曳的魚,越近瀑布落下的中心,潭就越深。
我現在沒有轉換魚身,也是能夠在潭底自由呼吸的,而且,水中的視覺根本就影響不到我。
雖說潭深,不過,沒半個小時,我就把潭底摸清了。沒有我想像中的地下水洞,和奇奇怪怪的生物。
既然找不到下山的路,又迷了回莊園的路,我也不急了,慢慢沉下心來,在潭裡玩着水,等着男人過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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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中午,我還沒有等到男人,然後想起男人早上坐着直升機出去了。而且也沒有別的人找過來,比如管傢什麼啊。
我只好自力更生,自食其力了。
想起剛纔在潭底查探時,有一條不長眼的水蛇想咬我,被我好心情的放走後,現在又想把它抓來當餐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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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各戳着兩條魚尺長的魚,嘴巴里咬着那條褐色的一米多長的蛇鑽出水面。
被咬着七寸的水蛇還在微微的扭動,還想着從我的嘴巴逃走。怎麼可能嗎?到嘴的食物說什麼也不能放走的。
我走上岸邊,把手中的魚甩到洗刷得圓滑的卵石上,再把嘴中的水蛇吐到地上,拿過旁邊石塊上的衣服隨便的套到身上。
雖說可以去撿柴起火,但是多年來,我都是茹毛飲血的吃着生食,對於人魚的我來說,牙齒長得最像人類,又最不像人魚的牙齒,但是它屬於人魚牙齒的咬力和撕扯力還是非常強悍的,胃也早就習慣了生食比熟食更鮮美的吃法。
不然,有哪個孕婦聞着腥味重的生魚片和油水重的肉類還不吐的啊!?當然,我那個該死的孕吐不關生魚片和肉類的影響,真正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或者只是因爲懷孕了,就這麼簡單。
山林裡淡水中的水蛇一般是無毒的,比起海中毒死人不償命的海蛇,這水蛇的味道還沒那麼重的腥味,味道好極了。
幾條魚也被我很快吞下肚子。我摸了摸肚子,好像還沒有飽。
真是的,自從被男人確定肚子裡有了小寶寶之後,我是還沒有來得及鬱悶,就光是天天都要吃東西去餵飽他就煩悶了。想我以前多好,吃一頓可以長時間不吃也沒有關係的。
現在吃了四五條魚,加一條水蛇,肚子還是空空的感覺。
我吮了吮手指上的血,眼睛盯着潭面,想着再去下面找兩條水蛇來吃。
把套在身上的衣服脫了,再跳下潭中,找了一圈,我才發現剛纔吃掉的水蛇是這潭裡唯一的一條。最後,只得退而求其次的摸了幾條魚上岸來,還好這裡的魚雖不大,味道卻不輸男人爲我準備的生魚片。
走上岸的我從瀑布聲中聽到了一聲突兀的斷裂聲,緊張地朝着那處發出聲響的方向看去,大聲喝道:“誰?誰在那裡?”
會是男人回到莊園看到我不在而找過來了,還是從一開始就有可能跟在我身後的人呢?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從那裡出來,倒是一隻滴着涎水的狗,不對,是狼從那裡鑽了出來。
它冒着綠光的眼睛把我看成他的食物,而我也同樣冒着綠光看着它。
我把手中的魚一丟,向餓狼慢慢走去,走了兩步,我感覺自己的下面涼叟叟的,又忙退回去拿過石塊上的衣服在腰上綁了一個結。
狼雖餓,但有着野獸的直覺,在我拿起衣服綁到腰間的時候並沒有發動攻擊,因爲我的眼睛還是緊緊地盯着狼的眼睛。
當我們的距離只剩下幾米時,狼前肢微曲,後肢用力一蹬,張着獠牙向我的脖子處咬來。
我把重心移到左腳,身體下沉旋轉,輕鬆的躲開狼的撲咬。
狼見一撲不成,落地的同時即時剎住身形,身體扭轉三百六十度,再次撲了過來。
聞着狼嘴中噴出的腥臭味,我皺眉。這狼肉會不會不如我想象中的好吃啊?只是想着吃下這頭狼就可以省去我來來回回的下潭裡摸魚,還是吃狼省事。
狼見幾次都沒有成功,用前右肢刨了刨地,喉嚨裡發出不耐的怒吼聲。
我也局部變身,十根修長白晳的手指瞬間長出十幾公分的銳利堅韌的指甲,泛着金屬質感的森冷之色。
我舔着長長的指甲,邪笑道:“狼啊狼,你來得真是太及時了,正好我和我的孩兒都沒有吃過狼肉,看來今天我的孩兒不會再鬧着要吃東西了。”
狼的眼神閃了一下,刨地的前肢也頓了一下,尾巴也抖了一下,怒吼也低了一度……
“想逃?沒門!”我高高躍起,從狼的頭頂飛過,擋住了狼掉頭想逃的路線上。
狼一頭撞上來,在頭上留下五個血洞,然後,倒地了。
我拖狼屍走到潭邊,利落把它分解了,看着擺在石塊上如同擺在案板上的豬肉一樣的血淋淋的鮮肉,我吞了吞口水,低頭無聲安慰了一下肚子裡被我很莫明其妙就接受了的小寶寶,拿起一塊,開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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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男人寵溺無奈的嗓音在瀑布的轟隆聲中清楚的傳進我的耳朵。
我雙手捧着鮮肉,滿嘴血紅的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