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羽微微一愣,站起身,在大堂內來回的踱了幾步,道:“看來守衛土鎮只能靠自己了,還好土鎮的城防完好,倉庫內還有些許資源,馬上發出告示,讓鎮內的木匠石匠到鎮內的木工坊和石匠坊集合,全鎮進入戰爭狀態,另外送信給陳校尉,就說土鎮被圍,敵人勢大,希望陳校尉速戰速決,儘快馳援!”
夏羽說完返身又回了後院,消息已經傳到了後面,夏羽才進屋,周紫晴就迎了上來,拉住夏羽的手道:“跟我來,帶你看一些好東西!”
在土鎮一處十分偏僻的倉庫前,周紫晴對着守護在倉庫前的幾個大漢道:“將門打開!”
“紫晴,這裡面有什麼好東西,這都火燒眉毛了,我還有一大堆…!”夏羽被周紫晴拉到倉庫之內,夏羽下面的話立刻就啞了,不由地嚥了口口水,兩眼好似看到赤裸的美女一樣綻放精光。
“這些是,這些是…!”夏羽走到倉庫內,用手撫摸着那充滿震懾力的龐大防禦利器,不敢相信的回過頭,大聲的叱責道:“這些都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在繳獲的賬目中沒有寫!”
周紫晴一臉委屈的道:“這個倉庫也是才發現的,人家看了眼後,就忙着尋找製造這些器械的匠人和圖紙,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夏羽看着周紫晴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呵呵一笑,伸手在她的俏臉上捏了一下,道:“這次饒你一回,下次在知情不報,你知道下場的哦!”夏羽說着目光帶着一絲邪惡的瞄向周紫晴挺翹的臀部,周紫晴嘿嘿一笑,扭着小蠻腰,湊上前來,笑道:“曉得了,我的大人!”
“這些器械都應該是孔有德讓人打造的防禦利器,不過對方還沒有來得及使用這些殺手鐗,就被趕出了土鎮,這下就全都便宜了我們,這個倉庫建的十分隱秘,與其他的貿易貨棧似的,要不是我手下那幫人查的仔細,還真被它給漏了過去,過來,這後面還有一件厲害的傢伙!”
周紫晴說着神秘的拉着夏羽來到倉庫內的一個角落,將一塊厚重的油布掀開,一尊足有五百公斤重的銅炮露出了猙獰的獠牙,那粗重的炮口,修長的炮身,讓夏羽再次被驚喜到了,居然是一門火炮。
“別高興了,這門火炮能看不能用,在倉庫裡沒有發現炮彈,顯然才鑄造出來沒多久,而且這尊炮也是一門殘次品,耐久度只有不到一千點,估計打上十幾炮就會炸掉!現在的科技發展度根本就製造不出好炮來,只是平白的浪費銀子和資源。”周紫晴不無打擊的道。
“讓人將這些守城器械搬到城頭上的護堡裡去,到關鍵的時候在用,嘿嘿,有了這些傢伙,這土鎮固若金湯!”夏羽信心滿滿的道。
就在夏羽這邊被圍城,陳慶之卻帶着八百東營兵馬在小冰河一帶與一支數量在一千五百人左右的盜匪廝殺,小冰河左右都是凹凸起伏的丘陵,積雪厚重,兩軍就在小冰河厚厚的冰面之上爆發了一場正面的絞殺戰。
陳慶之在龍潭鎮大張旗鼓的宣揚要攻打蘆花鎮,幾乎是一出鎮,消息就傳回了蘆花鎮的巨匪手中,這些盜匪雖然都是一羣烏合之衆,但龐大的數量比起那些大勢力還要多上幾倍,看得到陳慶之八百人就要攻打蘆花鎮,這些盜匪頭目就決定給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一個當頭棒喝,而在小冰河攔路的嘯天狼白小七,白小七的勢力在蘆花鎮只能居於末席,手底下有着一千五百人,雖然有大半都是逃難的流民被裹挾加入的,但長時間的搶掠讓這些流民也成了兇悍的盜匪,不過白小七手下最厲害的還是三百亡命徒,被白小七命名爲嘯天軍。
小冰河上,陳慶之騎在白馬之上,在身前是四百白衣步卒,左右兩側則是四百白衣騎兵,白衣步卒各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站在最前方的是身着水牛鑲鐵鎧,腰掛厚背砍刀,手臂上掛着一面小圓盾的刀盾兵,人數在二百左右,身後則是身披水牛輕皮鎧,腰掛輕便砍刀,背上斜揹着牛角長弓的弓箭手,這些士兵的身後都披着一個白衣披風,在獵獵風中,迎風飄舞,四百白衣士卒就好似一座山,給人一種無法逾越的感覺。
兩側騎兵,身着水牛皮鎧,關節要害處都鑲嵌鐵葉,戰馬身上也裹着一層水牛皮馬鎧,馬上掛着丈許長槍,腰間佩戴着騎兵專用的彎刀,馬背上還有一把備用,四百匹戰馬都是精挑細選而出的矯健白馬,士兵則身披白披風,比起兵卒來,白衣騎兵更加的英武氣勢,雖然只是八百白衣軍,但卻傾注了夏羽大量的金錢和資源,如果拿這些錢去裝備普通的士兵足夠翻上三番上去!
絞殺是從密集的箭矢飛掠開始的,白小七狂妄的直接攔在小冰河上,列隊相迎,這在陳慶之眼中跟白癡一樣,盜匪就應該有盜匪的樣子,居然跟正規軍排兵列陣,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就是腦袋被驢踢了,如果對方打個埋伏,或許能給陳慶之帶來一點麻煩,不過正面對壘,簡直就是給他練兵之用,三輪箭雨過後,陳慶之在不束縛手下將士,發動了衝鋒。
四百騎兵仿若兩道冰刺從左右直接刺入盜匪的陣型,長槍挺刺間,無數慘叫聲響起,四百騎兵一個衝鋒就將眼前的盜匪羣殺個對穿,而兩百弓手也棄弓拔刀,隨着刀盾兵殺入密集的盜匪羣。
一聲嘹亮的鷹鳴從天空中響起,那盤旋在天空之中的海東青俯瞰着身下的冰面,一團密密麻麻的人頭相互碰撞在一起,那龐大的灰色快速的吞沒了白色,就好像一個大浪迎面砸下,吞沒了一切,但轉瞬之間,大浪碎成千堆雪,無數的白點好像那浪頭的滄瀾,快速的吞沒着那灰色。
血,滴答,滴答,在一片喊殺聲中,無聲的浸潤着那白色的畫卷,一朵朵嬌豔的曇花綻放着鮮豔的生命絕唱,生命不息,殺戮不止,四百步卒硬抗一千餘盜匪,非但沒有被吞沒,反而象一頭巨獸不斷的啃食着對方,每前進一米,就會倒下幾十具屍體,帶着一絲寒冷的北風呼嘯着,嗚咽着,好似在爲那死去的生命哭泣,當白馬騎兵轉過身,再次的殺入盜匪羣中,崩潰不可避免的爆發了。
盜匪雖然兇殘,殺戮成性,但在這一刻,面對比他們還兇殘,還要狠辣的敵人他們膽怯了,懼怕了,那死亡的樂章在心中不斷的盤桓,讓他們的心終於承受不住的炸裂,一片喊殺聲,刀劍交鳴聲中,一聲噹啷的金屬落地聲顯得那般突兀,那已經被殺戮弄的崩潰的盜匪轉身要逃,卻還沒邁出腳步,死神的鐮刀已經砍下,鮮血順着那猙獰的傷口滴落,感受着生命在體內徘徊,一點點的消逝,那盜匪睜着眼睛看着那白色死神踏過自己的身體,不斷的揮舞死亡的鐮刀,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白小七心中只感覺腦海裡有些天旋地轉,白馬騎兵的再次衝鋒,讓他引以爲傲的嘯天軍脆弱的仿若玻璃,一個衝鋒,就碎的四分五裂,而他也被那尖銳的長槍刺入胸膛,雖然身前的護甲讓他的心臟沒被洞穿,但生命的悸動卻隨着那天旋地轉般的眩暈感一點點的消逝。
陳慶之一步沒動的站在遠處,左右親衛護在兩側,自從上次毒傷之後,夏羽就禁止陳慶之衝鋒在前,他可以損失千軍萬馬,卻不能再一次的失去這位名將。
“報校尉,東營馬步兵八百人,戰後還剩八百人,盜匪全軍覆滅,無一人脫逃!”雖然沒有死亡,但卻有許多受傷的士兵,不過大多都是一些皮外傷,這些盜匪實在太差了,不過用來練兵正合適。
接下來,陳慶之讓蘆花鎮的盜匪頭目門見識到了昔日白衣軍那銳不可當的氣勢,好像在向人們述說白馬軍神並不是叫着好聽的稱號而已。
小冰河戰場,殺盜匪一千五百六十人,黑風嶺外,火燒山林,盜匪頭目斑斕虎領大小盜匪三千人,大敗,僅有百人逃脫,蘆花溝,白眼狼,熊瞎子領蘆花鎮五柳三十六寨七千盜匪迎陣,卻只能任由白馬騎兵在陣中殺的七進七出,白馬軍神的殺勢越來越濃,八百白衣軍越戰越勇,如果有人看到,就會發現,陳慶之的天賦軍神之魂正散發着血色光華,而手下的白衣軍受到不滅軍魂的影響,已經融爲一個整體,軍神之魂衍生技能,勢不可擋,每勝一戰,戰力提升30%,體力恢復速度提升30%,士氣提升1。
士氣滿值是10,但陳慶之的這個衍生技能卻不在限制之內,士氣達到滿值,戰鬥力加倍,之後每上升1點士氣,戰鬥力在原基礎上再次提高20%,無限次疊加,效力可持續時間三天,隨後每天將降低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