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從桌子下抽出一把椅子坐下,將單刀放在桌面上,刀刃上依舊有一抹鮮豔的紅昭示着它剛剛飲了不少的血,夏羽饒有興趣的看着面前的極品美男,輪相貌,這傢伙可比宋玉,潘安,用風liu倜儻,玉樹臨風也不爲過,可以說這身皮囊看的夏羽都有點嫉妒,那天在酒樓之上只是遠遠的一瞥還不覺得,但今日這麼近看,看的夏羽心裡有點小自卑。
“西門大官人,嘖嘖,你這名字取得夠好的,只是不知道你跟那西門慶有什麼親戚關係,死到臨頭還想着你身後那兩個小美女,嘖嘖,說你是風liu成性好呢?還是說你多情博愛好呢?”夏羽咂巴咂巴嘴,對着玉面小白龍西門希道。
西門希卻仰頭哈哈大笑,道:“風liu也好,多情也罷,該享受的溫柔我也享受過了,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不過我死可以,只希望你能放過她們兩人,別讓你的手下欺凌她們。”
夏羽呵呵一笑,道:“你這是在跟我講條件,我可不認爲你現在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格,還有你身後那兩個小美人倒是可人的很,我手下還有不少光棍漢子,正好分給他們當老婆。”
被喚作燕兒,茹兒的兩女抖若篩糠,芊芊玉手緊緊的抓着西門希的胳膊,顯然是被夏羽的話給嚇壞了,而西門希也沒了剛纔的泰然自若,臉色一片鐵青:“你在逼我。”
“呵呵,就是逼你又怎麼樣,我知道你的輕功不錯,不過我不認爲你能在這樣的距離躲過密集的箭雨,當然就算你能躲的過,你身後那兩個小美女怕是可沒你這般的本事?”夏羽發覺這種將人握在手心裡,與殺與奪的感覺讓他隱隱有些興奮,看着對方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灰敗,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夏羽知道自己變了,變得讓自己都感覺有些陌生。
“將人綁了,現在帶我去密室,如果你肯合作的話,我不會爲難這兩個女人的,如果你不聽話的話,我想你不會想看到我會怎麼對待她們的。”夏羽沒有再繼續下去,站起身,離開了臥房。
密室,看着那兩三箱子的白銀,還有幾匹絲綢夏羽倒有些驚訝,沒看出來這白龍村還有點底子麼?將建村基石改變旗號,建村基石白光一閃,管理權就歸屬了靈夏村所有。
白龍村正堂,吳用匆匆走了進來,對着夏羽道:“主公,北面的兵營已經平定了,死傷1百餘人,其餘盡皆俘虜,沒有逃出去的。”
“好,怎麼沒見陳老將軍和周將軍。”夏羽有點奇怪的問道,按理說白龍村都打下來了,兩人應該來見他纔對。
吳用呵呵苦笑了聲,道:“主公,當初你分建東西二營,爲了軍餉,武器,兵員的事情陳老將軍和周將軍可是鬧的不愉快,這次偷襲,陳老將軍雖然距離遠,但卻率先到達兵營,發起攻擊,而周將軍則慢了半拍,這讓周將軍有些不服氣,於是在平定了兵營之後,兩人留下一部分人馬,分別帶着4百士卒襲佔趙家寨,冷家堡還有丁家嶺,非要較量出個高下來,剛纔來人就是通報情況的,現在估計都跑出二里地出去了。”
夏羽倒是會心的笑了起來,手下將領相互競爭,倒也不錯,有競爭纔有進步麼:“軍師,天馬上就要亮了,大霧一散,兩人就只能強行攻村拔寨,怕是會有不小的損失。”
吳用卻是輕搖羽扇道:“放心吧,主公,陳老將軍經驗豐富,不需要擔心,周將軍勇猛異常,對方也沒有一合之敵,加上那三村糧食缺乏,前一段時間更是不敗而敗,士氣怕是十分低落,就算不能一攻而下,但也不會損失太多的,倒是白龍村內,還有衆多事務需要處理。”
夏羽點了點頭,以軍神的厲害,這附近不可能有敵手,而周倉雖然無謀,但勇武過人,加上手中兵力要比對方多出一些,攻打二級村落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隨着太陽冉冉升起,晨霧逐漸散去,陳慶之的東營和周倉的西營成一個八字形向着兩個方向撲去,趙家寨位於白龍村東南,位於一片森林的邊緣,烽火大陸上的自然環境可以用原始來形容,但也能用資源豐富來形容,從森林內流出數條大小不一的河流,向北注入夏湖,河流兩側蘆葦叢生,泥沼遍佈,加上人煙稀少,這條蘆葦帶就形成了一條天然的隔離帶,只有在趙家寨的位置,因爲地勢較高,光照充足,這才形成一條可以通往外面的道路。
趙家寨的的寨主趙廣體內有半個契丹人的血液,母親是一個漢人女子,被掠去北方成了一個女奴,而他則隨母性趙,至於他那個父親,早就不知道埋到哪一個坑裡了,趙廣有着北方人的高大粗獷,虎背熊腰,勇武過人,馬上步下無一不精,不過唯一遺憾的是,他從母親那裡得到的太少,典型的有勇無謀,練兵倒是有一套,但論起發展卻跟一個小孩有的比,而且好戰成性,不思發展自身,而一味的搶掠,導致趙家寨發展極度緩慢,人口也是有減無增。
“寨主,不好了,有一支軍隊殺過來了。”因爲霧色散去,隔了兩裡地,陳慶之的行蹤就都被對方的哨兵發現,然後快速的通報到寨主趙廣那裡。
正在練着石鎖的趙廣一聽有人來打仗,非但沒有怯戰畏敵,反而隱隱有些興奮:“可看到對方有多少人馬?”
“大概兩百來人,而且看樣子是長途跋涉而來。”那哨兵道。
“哈哈,一羣疲兵也敢猖狂,集合隊伍,出兵迎戰。”趙廣大喜,赤裸着有無數疤痕的上身,提拉着從北面巾幗鎮買來的鬼頭刀衝了出來。
陳慶之在五百米外就讓士卒停下了腳步,看到對面迎面衝出三百餘士卒,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組織着手下的兵丁迎了上去,不過往日那驍勇善戰,悍不畏死的白衣軍卒此時卻好像在女人身上太過勞累的軟腳蝦一般,一觸即潰,甚至可以說兵器還沒有碰上邊,就轉身就跑,一路上丟盔棄甲,旗幟都丟了,撒丫子就往西面跑,那速度看的身後的趙廣都微微一愣。
“寨主,還追麼?”一個士兵上前對着趙廣問道。
“廢話,到嘴的鴨子能讓它飛了麼?給我追。”趙廣說着撒開大腳丫子就追了上去,剩下的三百來人見寨主這麼勇猛,士氣一陣,也追了上去。
陳慶之帶着散兵折過這片土包樹林,回頭一看,那趙廣的隊伍至少被甩出二里地,已經有不少人都掉了隊,轉過頭,看着眼前漸漸近了的土木結構的圍堡,雖然只是二級,但比起那些沒有多少防禦的村落要堅固的多,冷家堡位於兩片森林結合部的凹處,兩側有着大片的林木遮擋,所以當陳慶之帶着三五一羣亂哄哄一片的士卒出現的時候,堡上的人是看不到仍在林木另一側的趙家的士卒。
堡上的士兵看到下方跑來一羣烏合之衆,快速的飛報堡主,冷家堡的堡主是一個地主大豪,一個身材臃腫,渾身富貴的大胖子,冷胖子膝下還有一子一女,兒子可以說是一個敗家子,長的跟冷堡主好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學了兩手武藝,看了兩本兵書就自命不凡,狂妄自大,自認老子天下第一無人能敵,而女兒卻是長的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而且此女才高八斗,還有一身不錯的武藝,可惜有一個食古不化的老爹,加上一個敗家子的哥哥,她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從施展,只能唉聲嘆氣的看着冷家堡一日不如一日。
“哥,你不要命了。”看着聚集着一幫士卒想要出堡襲殺那夥潰兵的冷俊,冷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別人不知道自己這位哥哥有幾斤幾兩,她這個做妹妹的可是清楚的很,這戰場上刀槍無眼,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短,冷家可就絕後了。
“讓開,對方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而已,只要一個衝鋒就能拿下。”
冷晴卻是不撒手的道:“哥,那些可不是烏合之衆,雖然各個披頭散髮,衣甲不全,陣型混亂不堪,但仔細看去,卻暗藏玄機,每個人手中兵器整齊劃一,或是三五成羣,或二三人一夥靠攏,看似雜亂,實則攻守兼備,一看就是一夥精兵,貿然衝上前去,可是要吃大虧的。”
冷俊卻是掙開自己的妹妹的手,道:“我自幼熟讀兵書,難道看不出對方是否在做戲,就算對方是做戲,就憑那百餘疲憊不堪的士卒能耐我何,今天就讓你看看你哥哥的威風,省的你把眼睛長的腦袋頂上。”冷俊說着打馬而出,兩百士卒魚貫而出,殺向數百米外的所謂亂兵。
陳慶之眯縫着眼睛看着對方衝出,自言自語道:“看來比想象的還要簡單。”想起戰前陳慶之與夏羽的一番交談,陳慶之就幾件事中就將三村的村長有了個大概的印象,趙家寨寨主趙廣剛猛如虎,悍勇非常,是一員猛將,不過猛則猛已,卻嗜血成性,極爲好戰,而冷家堡堡主則是一個土豪老財,堡中主事則是他唯一的兒子,按照夏羽所述,這位應該是一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敗家子,根本不足爲慮,只是沒想到這一切來的比想象的還容易,反而讓他覺得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