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修、山雞、碧流是一門的師兄弟,但是其實師兄弟還有一個那就是鏡回。
鏡影的左右長老,地位緊次於明主和暗主。
左長老一般是教授武藝和訓練敏銳度,培養的是護衛型的人才。
右長老則有所不同,除了教導這些,還有其他的統籌技能。也就是說培養的是管理型人才。
瑞修是碧寧的影衛,碧流是碧落的影衛,所以由左長老來教導並不爲奇。但是山雞是以什麼身份?
“山雞,你不是商賈之家嗎?怎麼會到鏡影?”我問道。“也就是說,那些並不是記憶對不對?你其實真的和他們在一起生活過?”我就說嘛,光記憶怎麼可能那麼有默契?再說了,如果是記憶,山雞怎麼可能製造一個這麼麻煩的人物呢?除非,某隻雞喜歡人家,哈哈!
山雞白我一眼,回答道:“還不是爲了你?”
“啥?”又關我的事?
他指指碧流,“因爲他在,所以我就去探探嘍。”
“切,我記得流比你晚到好哇?你纔是他的師兄。怎麼佔了便宜,你就忘啦?”我呲鼻。
山雞又回呲我,“你忘了我是誰了,我不能預見到嗎?”
“好好好,你厲害。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是某一天,右長老帶着鏡回出現了,要求和山雞他們比試。
結果可想而知,瑞修學藝時間久,鏡回自然打不過。碧流年紀比他大,卻還是輸了。接下來就是山雞,小時候的山雞真是長的粉雕玉琢,美麗可愛的不得了,於是,鏡回就這樣被華麗麗地煞到了。
原本三月一次的比試,愣是變成了每月一次,和mc一樣準時。
鏡回玩的開心,可弄慘了山雞。
因爲某隻山雞過去學習一點也不知道拼命,也不知道努力,當然也就打不過鏡回啦,每次都被鏡回欺負得很慘。比如說上山溝溝裡洗澡的時候被偷衣服,害他只能拿樹葉編了一條裙子穿回來,而且還被樹葉上的毛毛蟲蟄了小弟弟,不敢告訴師父,又找不到藥,害他腫了好多天。
“哈哈,那後來你們怎麼知道的?”我問瑞修。
當然了,這麼八卦的糗事,山雞怎麼可能說呢,肯定是瑞修這個喜歡八卦的爆料的唄。
“那時候他還小嘛,山上的小蟲又是帶毒的,消不下去反而越腫越大,我看他走路姿勢不對就問他了。一開始他還不願意說,但是後來被我不小心用力碰了一下他就痛暈了。我們才知道,他幹了這麼件蠢事。”
“哈哈哈哈……”真是蠢蛋,還神呢?
“我說山雞,你怎麼不自己變件衣服出來穿?哈哈哈哈……”
這件事情之後,山雞還是收到了一點好處,也就是鏡回不會再偷他衣服了,不過他洗澡的時候還是要偷看的。
美男出浴圖啊!不看白不看。
於是乎,爲了吸取教訓,山雞開始拼命的習武。只可惜,他是人身,即使有神的記憶,也有一些引導能力,但是卻不能點石成金,也沒有法力。要鬥得過鏡回那個魔王,山雞就得付出非常多的努力才行。
因爲,魔王是個天才。
哎,可憐的小山雞。
於是乎,雖然已經拼命在學習,除了使劍方面有所長處,其他的完全就是被魔王陛下死死地壓住。
(我們的山雞童鞋從小就奠定了他被壓的堅實基礎。阿門。)
但是俗話說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每每遇上魔王,我們的山雞童鞋就會慘敗。
但是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在你追我趕中大家都已經慢慢長大,鏡回也漸漸弄明白自己爲什麼會一直糾纏山雞的原因。正因爲這種陌生的情愫,估計我們的魔王大人一下子還無法適應,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找山雞,讓他過了清淨日子。
可是,變數就在那時出現了。
鏡影當家人即位的時候,作爲左長老的徒弟,也是鏡回的青梅竹馬,瑞修、碧流和山雞童鞋自然在應邀之列。
每一代鏡影當家人在即位的時候都會宣佈暗主的身份。
根據瑞修的描述,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
鏡影的祭壇上,火光沖天。鏡回剛剛成爲鏡影的當家,當祭師向鏡回提出宣告暗主的請求的時候,魔王大人緩緩走到站立在左長老身邊的山雞身前,然後在所有鏡影弟子面前單膝跪下,輕吻了他的衣角,行了一個上禮。然後在所有人的歡呼聲中抱住呆呆的山雞,就是一個深吻。
大家請想像一下,大庭廣衆啊!
我們的魔王大人就是敢。
上禮是鏡影組織中最高的禮數,鏡影中身份高貴的阻止成員,選定終身伴侶時就會行禮。最下等的是輕吻額頭,這是下禮。輕吻手背,這是中禮。一般很少用到上禮,但是一旦用上就代表的將生命託付。
鏡影的歷史記錄中,只有兩位當家對自己的伴侶行了上禮。以爲是鏡回的父親,以爲就是鏡回。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從那天起,山雞的身份就被定格在鏡影的暗主,鏡回的伴侶上。直到他和鏡回談成了一筆交易,才能夠順利得離開了祈國。
鏡回會放走山雞,其實是因爲山雞用自己的下半身來換取自己七年的自由。
“爲什麼是七年?你怎麼不多要幾年?”我問道。
“你笨啊!”山雞終於爆發了,“我要是能多要幾年,難道我不想?七年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呃……”
“我原想着七年也差不多了,誰知道你這麼沒用,這麼久都沒有找到,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山雞的臉是黑的,而且是屬於到了晚上絕對分辨不出來的那種。
這件事情能怪我嗎?
哎,嘆氣,看見你也是有苦衷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你吧!
“那現在離七年還有多久?”我問道。
“三個月。”
“這麼快?”哈哈,不錯不錯,要是我把山雞騙到了祈國,豈不是剛好趕上他們倆的婚禮?真是太有建設性,太有愛了。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的回答是,我不去。”
我聳聳肩,“不去就不去,有什麼了不起,五叔叔,我們去。”
“好!我已經很久不回去了。”瑞修很開心地說。
山雞複雜得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碧流。說道:“你們這兩個人,真的要去?”
“恩。”回答他的是肯定。
“哎,罷了,該面對的總要面對。”山雞嘆道。“也許我在,你們的事情,處理會方便一點。”
“他們有什麼事情?”我又被他們弄懵了。
碧流伸手搭在我的肩上,問我:“你想知道鎖魂到底鎖了誰嗎?”
我點頭,當然想知道,但是一直沒有敢問。
“到了鏡影,你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