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春暖花開好時節,瞧瞧碧霄樓前的小花園,原本光禿禿的樹杈丫子,如今都已經抽出了嫩綠的芽,而報春的花兒們早已爭奇鬥豔好不熱鬧。
春天來了!
陽光溫和明媚,只可惜我沒有心情享受。
“秦瘋子,你一邊去。”
“叫我秦哥哥或者楓哥哥,或者師父也不錯。”山雞回答。
“死山雞,滾開。”我大喊。
……
自從山雞用拜訪師兄的名義堂而皇之地住進了瑞修的福瑞園,並且以協助瑞修教導我武藝的理由開始頻繁出入碧霄樓之後,我的碧霄樓裡就經常會出現這樣的對話。
這日,離我繼任宗主的日子已經過了兩月有餘,在碧流的教導以及瑞修和山雞的惡搞下,我的武功總算是有了“突飛猛進”的效果,並且有與師父同庭抗衡的結果。
並且這隻該死的山雞,每次一問他關於孔雀關於八部的事情他就給我裝傻,好像有什麼苦衷一樣,這也就算了,還成天變着招來耍我,我真懷疑我前世做阿修羅王的時候是不是和他有仇。最可惡的是還仗着自己是碧流的師兄(雖然他年紀比碧流小,但是由於三歲就入了門,所以是師兄。),就成天以師父自居。
但是,知道不?水能載舟,也能煮粥。
“落兒,你這是扎馬步嗎?”山雞手持着用碧霄樓那棵可憐的剛栽下的小楊樹做成的教鞭對我的姿勢開始指指點點。
“哎呀,我錯了,我這是雞步,確實不是馬步。山雞師父,來給徒弟我演示一下?”
“落兒,你不知道尊師重道嗎?”山雞教鞭一甩,說道。
我站起身,對他一笑:“山雞師父啊,你不知道尊老愛幼嗎?”
他看了我一眼,笑道:“蹲好。這不尊老嗎?你就先尊老吧!”
“你選擇性幻聽嗎?沒聽見那愛幼啊?”我白他一眼,走到碧流身邊,接過他遞上來的茶水,喝一口,對着碧流就是一個美美的微笑。
好吧!我承認,我不僅沒有成爲淑女,並且沒有練武的天分。
這兩個月的相親相愛下來,我終於突破了界限開始光明正大地叫秦瘋子山雞。一開始的時候他是絕對不能接受的,大力反抗。但是最後還是屈服在了我這個帝國主義的淫威下,可是同時他利用秦家人的身份對我大加壓迫,於是乎,山雞與我轟轟烈烈驚天地泣鬼神的口水之戰由此爆發。
不理山雞,我拉着碧流的衣角,笑着對他說:“流哥哥,我們去郊外踏青吧?”春光無限好,怎能辜負?
“好。”碧流替我理好凌亂的發,答應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自從我強行要求碧流晚上陪我之後,這段時間他對我的態度不一樣了。區別不大,但是他的笑還象以前一樣溫和,但是看着我的時候眼睛中多了柔情,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我無微不至,但是卻多了親暱的動作,就像剛纔幫我理好亂髮那樣。
過去的碧流絕不會輕易接觸我的身體,不過算了,都同牀共枕了,熟一點是應該的嘛!誰會對剛認識的人動手動腳,我說服自己,這麼想着。
我想起了天一,我沒有忘記我那個隨口許下的承諾,哎!
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最近國家沒啥大事,所以也沒有機會得到什麼關於神子祭天的消息。不過,我很快就有機會見到他了。因爲下個月,就是鳳朝皇帝的大壽,普天同慶。
“郊遊啊?”山雞似乎對這個也很有興趣。
“沒你的份。”我直接回絕,“我要和流哥哥二人世界。”哼。
“是嗎?二人世界啊?很不錯,恭喜啊!”他把手指往嘴脣上一搭一舔,咦,真髒,也……真誘惑。但是這個山雞怎麼這麼好說話?那一次不得和我較上好一段勁。
“就這樣?”我疑問,這傢伙難道又耍什麼詭計了?
他呲鼻,“怎麼?我都已經說好了,你反倒不滿意了?”
“你這麼好心?”
“切,我對你們的二人世界沒有興趣,我也已經準備好去郊遊了,帶上我們天香樓的廚子,燒烤去。”他瞟我一眼,拍拍皺了的素衫下襬。現在這隻山雞脫了的毛還沒有長出來,所以都是着素衫的,還真有點不習慣。
“燒烤?”野外燒烤啊?
“對啊!我先走了,今天的功課就到這裡。”他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一,二,三…….嗚嗚,沒骨氣啊!我先唾棄自己一把,唾棄完了我衝着那個背影猛地撲了上去。
“秦瘋,你燒烤帶上我啊!”我七手八腳拖住了他的衣服。
他低下頭看了我一眼,說:“哪個楓?”
“啥?”什麼那個風?
“我說我的名字,你剛纔叫的是哪個楓?”他白了我一眼。
“呃,當然是楓葉的楓,楓葉紅於二月花的楓,紅楓的楓。”計較。
“哼。”他用鼻子哼我。
我繼續巴住他,“秦楓,帶上我啦!野外燒烤啊,讓我回味一下嘛!”有求於人不的不低頭。
他一根根扯開我拉住他衣服的手指,慢悠悠地說:“怎麼?不去二人世界了?”
我看了一眼帶着笑意的碧流,再看看一臉鄙視的秦楓,我很沒有骨氣地點點頭,爲了我的燒烤,勞資我能屈能伸。
我忍你,哼!
“帶上你也可以,但是有兩個條件。”他賣關子。
“什麼條件?”只要不過分,我什麼都答應。
他把臉一下子湊到我面前,說:“以後不準叫我秦楓或者山雞。”
呃?就這樣?
“怎麼?不願意?”他見我不回答,繼續呲鼻。
“沒問題,還有呢?”還以爲是什麼高難度的條件呢!
“還有,先叫聲哥哥來聽聽。” 他賊兮兮地笑道
“這有什麼難的,來聽好了。”我嘿嘿大笑。“把耳朵湊過來。
他一臉防備地看着我,難以置信我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聽着啊!歐吧,不然再來一句,歐你桑。夠了吧?不夠還有brother!”
“你……你這個不算。”
我挑挑眉笑道:“哪裡不算?你只說是哥哥,可沒有說是哪種語言,對吧?”
“算你厲害。”他比比我,認輸。
我大笑着拍拍他的屁股,本來是要拍他的肩的啦,但是我才十歲嘛!胳膊不夠長不是我的錯,長的讓我夠不着也不是他的錯,但是明明瞭解這樣的情況,還要我來安慰他脆弱的心靈就是他的錯了,而且更過分的是還不知道蹲下來讓我夠得着,這絕對就是他大錯特錯。
所以,被我拍兩下屁股以示安慰絕對不能抱怨。
啪......一聲脆響,我的狼爪被狠狠拍開。
山雞腳尖一點,身子已經拔高了數丈,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只留下了空氣中悠悠傳來的一句話——明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