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晏的專屬大廚,薄靳晏中肯的美食,光是想一下,就能夠讓她有食慾。
喻悠悠看着薄靳晏的背影,竟然有了躍躍欲試的感覺。
不知道爲什麼,對兩個人一起用晚餐,她並不覺得抗拒。
可能是因爲之前,兩個人已經坐在一個吃過兩頓的緣故。雖然每一次,她都有許多小膈應。
不過都是感覺越來越好,照着這個趨勢下去,也許這次兩個人可以坐在一張桌子上,美美的吃一頓。
喻悠悠想着,不由得得意的勾了勾自己的小舌頭。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餐廳,座位很多,這就意味着,她有了挑選的餘地。
喻悠悠的水眸瞥了又瞥,最後吸了口氣,坐在了離薄靳晏兩個位置椅子上。
可薄靳晏的目光輕飄飄的掃來,喻悠悠侷促了,她挺緊張的,看着兩個人的距離,她的心底不免也是顫顫,這男人真是極品,是遠近都能讓她不安。
是她太天真了,還妄想着能夠愜意的吃這一頓沒事。
“你就打算吃晚餐的時候,一直距離我這麼遠?”薄靳晏冷不丁地開了口。
喻悠悠當即窘了,其實兩個人也不算很遠,當然了,也不算近。
只不過是這男人的要求比較苛刻,或者說,是比較奇葩。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坐過來,還是我坐過去!”薄靳晏黝黑的雙眸深看着她,言語裡充滿了威脅。
喻悠悠是鬱悶了,這男人說起話來,怎麼就是這般厲害呢。
他說的這兩種情況,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那就是,兩個人非常靠近的坐着用餐!
喻悠悠聽着薄靳晏這話的架勢,就知道薄靳晏不會善罷甘休,她呼了一口氣,然後擡起屁股,挪了屁股到薄靳晏的身邊。
男人看了看靠近了自己的小女人,脣角輕微勾起,深邃的雙眸平靜地看了小女人好一會兒,直到把她的臉頰看得緋紅,他才下令開動。
他就是這般喜歡捉弄她,喜歡看她羞澀的樣子,紅紅的臉頰上,都像是掛了晚霞,讓他看後,心情愉悅。
穿着白色制服的侍從們從旁侍候,還開了一瓶紅酒。
可喻悠悠餘光瞟着那長長的餐桌,只覺得莫名的心慌。
她知道,自己這樣,都是源於自己身旁的這個男人。
和這個男人的親密靠近,讓她對美食,也沒有了開動的慾望。
喻悠悠在心底,就對自己嘆息了一聲,在薄靳晏身邊被訓練了這麼久,她的心理素質還是有待加強。
薄靳晏沒有管她,只是深看了眼喻悠悠,就動手打開餐巾,自己先開動了起來。
他的動作到位,也是極慢,讓人看了,心裡只想到“精緻”兩個字。
喻悠悠看着男人開動,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心想着這男人也真是氣人,自己先吃,留她在他旁邊眼饞。
不過隨即,她就揮走了自己這愚蠢的想法。
又沒有人阻止她吃,薄靳晏也沒攔着她,她就吃唄,用得着眼饞嗎!
這樣想着,喻悠悠就拿起了筷子,看準了盤中的一塊燕窩酥,舉着筷子就往那邊移去,只是,她的筷子剛剛碰到盤子的邊緣,就有另外一雙筷子夾住了那塊燕窩酥。
筷子的主人,將燕窩酥夾到自己的碟裡,擡眼看着喻悠悠開口道,“這是我的,你可以換另一塊。”
就好像,對自己搶了她的餐點,並沒有放在心上的感覺。
說完這話後,他便低頭,繼續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喻悠悠鬱悶的咬了咬嘴巴。
這男人真是睜眼說瞎話,這塊燕窩酥,分明就是她的!
心愛的食物被搶,對另外的燕窩酥,登時也沒有了感覺。
鬱悶死她了,在無聊的間隙,便偷偷用眼瞥薄靳晏。
薄靳晏吃起東西有種漫不經意的優雅,因爲吃得慢,所以就非常的耗時間。
而整個過程,對喻悠悠的舌頭來說,就是一種無聲的引誘。
喻悠悠乾嚥下口水,也不能光看不吃吧,動起來筷子。
不過從頭吃到尾,她都沒敢去動那燕窩酥。她這是妥妥的有了心理陰影了呀。
兩人吃完,薄靳晏起身離座,很紳士地幫喻悠悠拉開椅子,“走吧。”
便大步走在了前面。
喻悠悠總算在他的身旁解脫,大鬆了口氣,看着薄靳晏的背影,有些得意地做了個伸懶腰的動作。
薄靳晏卻忽然轉頭,喻悠悠的動作尷尬地僵住,她連忙把手收回,乖順的垂落在自己的身側。
薄靳晏卻恍若未察,只打量着喻悠悠全身上下,他琢磨了一會兒,問道,“有沒有什麼計劃。”
喻悠悠抓頭,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薄靳晏在徵詢她的意見,她是受寵若驚,只是這邊廂,她反倒太緊張了。
剛纔在吃飯的時候,她就一直想,自己本來是可以不過來的。
就是擺明了跟他不合作的態度,然後拖着賴着,但她沒有。
她竟然沒有發現,自己在不自覺之間,已經主動來找薄靳晏“受虐”了。
薄靳晏竟然把她變成了這個樣子,他究竟是有多少的吸引力。
喻悠悠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然後就聽到薄靳晏提議,說,“陪我打場球?”
“哦,可以呀。”喻悠悠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來,恍恍惚惚的答應,卻即刻又後悔了,“什麼球?”
她真是懊惱,總是在不自覺間,就聽了他的話。
“你會打什麼球?”薄靳晏氣定神閒。
喻悠悠因爲後悔,所以直接就說,“其實我腦子笨,所以什麼球都不會。”
薄靳晏雙臂交疊,尋味着看着她,琢磨她了半晌,說,“那我教你。”
說完,薄靳晏便領她進了間室內高爾夫球室。
喻悠悠自始至終都跟在他的後面,儘量讓自己的存在感若一點。
薄靳晏的高爾夫球室,其實是一個四十多平米的房間,三面牆壁都是米色間駝色的菱形海綿繃皮凸起,頂頭一面牆是整體的顯示屏。
喻悠悠見了,嘖嘖稱奇,心裡暗覺得薄靳晏太會享受。
不知道他費了多少心力在這上面,總之她看了,覺得很完美。
喻悠悠這樣想着,又一陣懊惱,她總是在不知不覺的誇讚薄靳晏,在她意識不到的時候,她已經越來越肯定薄靳晏了。
肯定他的人品,他的品味,他的獨特用心。
薄靳晏坐到一邊的布藝圈椅上,熟稔地打開案上的電腦和投影儀,幕布上立刻出現了藍天白雲,茵茵綠草的室外的高爾夫場地。
很逼真,很有質感,看着喻悠悠就是眼前一亮。
“你先自己琢磨,我上去換套衣服。”薄靳晏指了指牆角球架上的球杆,便丟下了喻悠悠,獨自走了。
喻悠悠一個人留在了球室裡,想了想,便走到球架前,挑了副杆,走到了球道前,兩腿微張、曲膝,雙手握杆與球平行,看着投影幕布上的目標,一揮杆便將球擊向了幕布。
她會打高爾夫,都是喬子津教給她的。
以前她跟楚佳媛、喬子津玩在一起,楚佳媛和喬子津都很聰明,一學就會,唯獨她,動作能力很差,以至於被老師指導了好久,都還沒有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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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子津看着她被指導老師教了一遍又一遍,便從旁笑話她,喻悠悠氣得都差點哭了。
喬子津闖了禍,就開始給她上小課,有空偷閒的時候,都會教她來打高爾夫。
只不過,等她學會後,對她來說,也根本沒有用武之地。想來,又是一陣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