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小女人,年紀輕輕不學好,竟然還真的學會了勾引男人!
勾引什麼男人不好,還去勾引冷冰塊,這個小女人,腦子有問題還是眼瞎,放着他薄少不要,竟然繞彎路去找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薄靳晏怒火燃燃,瞪看這眼前的小女人,眼珠子裡,都差噴出火來。
喻悠悠對着他的眸子,嚇得又往後縮了縮,但是退無可退,她只有雙手撐着牀鋪,像只驚懼的小獸一樣,看着餓狼撲過來。
薄靳晏看着她這幅害怕的樣子,卻是倏地一笑。
他薄脣輕抿,眼裡的冷冽隨着這個輕笑,已經化成了柔光。
他淡淡啓開,“告訴我,你到底爲什麼覬覦他。”
喻悠悠看着他臉上的笑意,就是嚇得身子一顫。
這個男人的行爲太詭異了,這男人絕對腹黑,他肯定設計了什麼圈套給她!
但她腦袋裡一片混亂,哪有空隙去想薄靳晏的陰謀詭計。
她已經被他逼到了懸崖口上,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我……我覺得他吸引我。”
有時候,撒了一個謊,就要用千萬個謊來圓第一個謊,久而久之,就會撒下無數個謊。
“哦,她哪裡吸引你?”男人臉上露出一抹尋味,尾音勾起,充滿了邪魅的蠱惑,分外迷人。
喻悠悠聽着他華麗的尾音,心口就是一顫,再對上他意味不明的眸子,她登時就慌了。
她要怎麼瞎編呢?
成鈞吸引她的地方,是什麼呢?
當時是成鈞的計劃,還有指派成鈞的幕後黑手!
但這些,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跟薄靳晏說的!
那除此之外,成鈞還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呢?
喻悠悠開始認真的想起來。
“他清瘦的身材,清俊又清冷的面孔,身上自帶的冷感,都讓人忍不住去探究,我……我就是對他這個人,特別的好奇!”
她一五一十的說起來,腦子裡不斷回想起成鈞的種種。
腦子裡是一片亂轉,話說回來,這個成鈞長得真不錯,清清冷冷、高高瘦瘦的,是個高冷的美男子,單單是他身上的那種清冷的氣質,就足以讓人過目不忘。
他的那種清冷和疏離,還帶着禁慾的氣息,估計讓任何女人見了,忍不住——撲倒!
這樣想着着,喻悠悠就忍不住想多了,整個人都差不多要沉浸其中。
隨着小女人的話,薄靳晏的脣角,繃得越來越緊。
他看着小女人清麗的小臉兒,宛如黑葡萄的黑眸裡,竟然閃動着迷離的嚮往,這小女人,果然是沉醉其中!
就是因爲成鈞?
他本不覺得,這小女人會對成鈞是動真格的,但現在看來,這小女人的神情出賣了她!
她對成鈞,分明有着異樣的情愫!
薄靳晏一陣惱恨,眸光變得深暗起來,他脣角緊繃着,“你在想什麼!”
喻悠悠驀地聽到薄靳晏惱怒的口氣,一下子回過神來。
她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剛剛出神了,差不多就要拜倒成鈞的西裝褲下!真是夠可怕!
什麼禁慾系王子,這個成鈞,爲人險惡,心思歹毒,城府又深,見識過他惡的一面的她,怎麼可能被成鈞這種人吸引。
她搖搖頭,舔脣,“沒什麼。”
薄靳晏的目光,卻一直探尋着她,雖然見她否認,但他不相信她的否認。
這個小女人,真是足夠的囂張,都已經是他的人了,竟然還要去肖想其他男人!
男人一惱,伸手就攥起她的肩膀,狠戾的眸子對上她,胸口起伏,卻是不語。
喻悠悠看到他這幅樣子,如受驚的小獸般直直的盯着他,生怕這男人狼性大發撲過來,她戰戰兢兢的看他,脣齒打顫,“你……你不要激動……”
見慣了這個男人的血性,她可不想見到他對她的血腥!
昨晚她稀裡糊塗的就把第一次給了他,已經讓她夠委屈的了,她可不敢想象有第二次。
“激動?小女人,你高估了你自己,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讓我激動!”隨着他的厲聲,薄靳晏已經收回了鉗住她肩膀的手,轉而韻味悠長的看向她,眼神裡多得是晦暗不明。
每次看到她顯得無辜又單純的樣子,男人心裡就盡是窩火,這樣單純的一個小女人,怎麼就感受不到他的情愫,對他的存在置之不理,計算他千方百計出現在她周圍,還是讓她豎起所有的刺來對他!
男人覺得挫敗,所以他對着她置氣。
若說以前和她針鋒相對的時候,他稀罕她的服軟,因爲那意味着馴服,他非常享受馴服獵物的感覺。
但隨着他狩獵的經驗越來越多,他開始不滿足了,他不僅要獵物屈服於他,更要獵物的身心臣服於他!
現在,他不要她的服軟求饒,只要她的一片心!
哪怕是一小片片!
而眼前,這個小女人已經將那麼一小片片心,交給了那個清冷的男人,更可惡的是,那個男人,他竟然還不認識!
喻悠悠盯向他的眸子,那裡面如同深潭一般,深不見底,讓她不敢挑戰。
她縮了縮身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他可能出來的急,襯衫領口沒系鈕釦,於是她能夠很清楚的看到他的喉結,豈是一般的性感迷人?
如此想着,喻悠悠就無聲的嚥下一口唾沫。
很沒有出息,但是她有點兒情不自禁。
怎麼回事?
她對薄靳晏,竟然情不自禁?
這個認知,讓喻悠悠嚇了一跳,她倒抽一口涼氣,低了頭,對自己搖頭,不想重視那些現實。
她的搖頭,正好就落入薄靳晏的眼底,他看着她的樣子,覺得莫名。
這小女人,在搞什麼!
有時候,他真的沒法理解她,他不是她的青梅竹馬,所以沒法徹頭徹尾的瞭解她,不像喬子津。
喬子津!
這個人名,每次落到他的心裡,都讓他的情緒崩潰,心思翻涌,徹底翻江倒海。
這一次也不例外!
薄靳晏窩火無比,片刻後,俯身低頭,湊到小女人的耳邊,壓低了語氣,道,“楚小姐,你別忘了,你是有未婚夫的人,在念想其他男人的時候,千萬別忘記自己的身份……”
這一次,男人將聲音壓到了最低,聲音喑啞,帶着鬼魅般的低暗,讓人聽來,毛骨悚然。
喻悠悠聽着,肩膀都是一抖,眉眼裡一片黯淡。
由着薄靳晏的話,她未免想到喬子津,想到他甩到她眼前的錢,想起他逼着她將地面上的錢撿起。
那些百元大鈔,紅紅的鋪了一地,她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撿起來的呢!
想起那些鈔票,喻悠悠本能的就是一驚,受驚的眸子陡然擡起,在房間裡逡巡起來。
她的環保袋,到哪裡去了?
喬子津給她的錢在裡面,還有薄靳晏給她的支票呢,她不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