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女人,到底是爲什麼哭?
他是哪裡惹了她,還是怎麼了!男人困頓了,這個問題,比商場上的難題還要棘手的多。
她一直在旁邊低低的啜泣,他聽着也心裡煩悶,又沒有辦法,就只要呵斥她,“不準哭了,哭也要給我一個理由!”
“嗚嗚,我不要!”被薄靳晏這個一個呵斥,她就更委屈了,啜泣聲更加大了。
她就是想哭,根本礙不到薄靳晏什麼事情,她哭,是因爲她悲傷,這個男人可惡至極,還要讓她找理由。
哭還需要什麼理由,就是傷心難過唄!
想到這裡,她就哭得更起勁了。
薄靳晏一時無法,暗自懊惱,剛要再次逼問她,手機就響了。
他冷然接起,聽到那頭的話,臉上表情卻僵了。
最後,他的表情變爲陰鷙,甩下手機,看着喻悠悠,冷然的就問,“你跟喬子津,over了?”
剛纔的電話,是傅辰打來的,告知他,根據從喬家那邊打探的消息,由喬夫人主持大局,跟楚家撕破臉皮,宣佈婚約無效!
喻悠悠聽到他這句,啜泣的一抽,看着薄靳晏,問,“你怎麼知道的?”
他絕對是一個掌控欲極強的惡魔,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快就得到消息!
“難道不應該是我猜到的?我給過你限制時間,你和他的結果,就應該是這樣。”男人冷硬着口氣道,他嫌棄她爲喬子津哭泣,不由得就蹙了眉,對她冷聲道,“不許你爲他哭!”
“我……”她聽着他這樣無理的命令,哭得更兇了。
薄靳晏根本不理解她,一點兒都不知道她什麼情況,她是爲喬子津哭,卻更爲自己哭。
和他錯誤的一夜,讓她和喬子津之間變遠。
本先她是一邊捂着臉,一邊痛哭,現下聽了薄靳晏這種話,她就放下了手,看着薄靳晏的臉,就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
眼前的男人,在她的淚眼迷濛中,逐漸變爲惡魔,她懼怕,她痛恨,更是忍不住哭泣。
在她越來越烈的哭聲中,男人臉色變得越發陰鷙,一把手就攥住她的手腕,惡狠狠地粗暴道,“不準哭!”
男人的怒氣膨脹,小女人的委屈感也膨脹起來。
她就是不聽他的話,手掰着車門把,哭嚷着就道,“我就哭,不就是礙你的眼了嘛,我不在你眼前哭不就好了,你讓我出去,我要出去!”
她哭得發狠,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眼淚哭出來。
薄靳晏聞言,卻是狠戾一笑,緊緊攥着她的手腕就不放鬆,絕對命令道,“我討厭你爲喬子津哭!立刻給我停止!”
他一向掌控欲極強,怎麼可能容忍這個小女人在他面前,爲喬子津哭了一次又一次。
男人在惱怒間,感到挫敗,他這麼珍愛她,她竟然都沒有感受到他的一丁點兒真心,竟然在他面前放肆的爲另一個男人哭,這是在將他置於何地!
薄靳晏從來都沒有收到過這種委屈!甚至可以說,是赤騾騾的侮辱!
悲憤和挫敗,讓男人的怒意更甚,他上前,就用打轉扣緊了她的巧肩,發泄道,“你再爲他多哭一次,我就要他付出代價。”
威脅!這是他最不屑用的威脅!
但在這種時刻,因爲他的無力,用在了她的身上。
喻悠悠聽着,哭聲陡然被嚇住,顫抖了肩膀,看着男人陰鷙的眸子,悲從中來,她不管不顧了,又哭了起來。
小手就正好捶上他的胸膛,帶着哭腔,悲傷的控訴他,“薄靳晏,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眼裡根本沒有你,你爲什麼就這樣纏着我?你讓我窒息,你讓我沒有自由,你這個惡魔!”
她停止不住的控訴他,就是因爲這個男人,打亂了她生活的寧靜,將她擠入到洪流之中,也是他,讓她和喬子津越走越遠。
喬子津是她生命中的誰?喬子津是她暗戀了多年,求而不得的對象。
薄靳晏是她生命中的誰?薄靳晏是她的一個差錯,是她誤惹上的惡魔!
憑什麼這個惡魔,要這樣肆無忌憚的損毀她的暗戀,損耗掉她生活裡的光亮。
她不服,她要對他表示抗議!
薄靳晏聽着小女人的這番話,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頓時變了。
這個小女人的眼裡,就是沒有他!那他努力了那麼久,都是白費?呵呵,薄靳晏還沒有做過賠本買賣呢。
他更緊的捏住她的巧肩,直到將她的肩膀捏疼,從喉嚨間發出低低的嘶吼,“惡魔又如何,我就纏定你了,楚佳媛,我要定你了!”
因爲怒氣,他劇烈喘息,在聲音落地之後,他的大掌靠上她的脊背,將她整個人往自己的懷裡一擁,死死的就抱住她的身子,用了全身最大的力道。
喻悠悠被他緊緊抱住,胸腔裡的空氣都被他擠壓出來,她整個人的感覺就是氣悶,就是呼吸不暢,她痛恨這種感覺。
她哭着,小手握拳,使勁捶打他的身子,“薄靳晏,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明白,你這個蠢貨,你怎麼回事,你不是神通廣大嗎,你怎麼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都搞不明白,你不是手腕通天嗎,你怎麼不去查查我的隱私呀,你去查呀,你去看呀,你怎麼就不去看!”
“不需要!我不去!”男人就死死的抱着她,無論如何都不鬆手,“爲什麼要查你的隱私,讓你的所有事無鉅細的暴露在我眼皮底下,那是對你的不尊重!爲什麼要那麼快了解你,那會很乏味!我就是要慢慢的侵蝕你的生活,將你侵吞!這就是我,你說得對,我就是惡魔,那又怎樣,我就是要得到!”
他激烈的陳述,就是要讓她知道,他要定她了!
濃濃的搶佔欲,是他對一個女人,最直接、最本真的渴望!
“嗚嗚。”喻悠悠聽罷,哇哇的哭,她突然覺得薄靳晏很蠢,突然又覺得自己很蠢,還蠢得可憐,她喃喃的對他哭,“你不瞭解我,你根本不瞭解我,薄靳晏,我恨你……”
男人聽着她的重複,胸中氣惱,耐心有限,一句話就給她回過去,“不需要了解!”
“你……你幹嘛不瞭解,你個蠢貨,我恨死你了。”
“還怎麼了解你,身體已經瞭解了,心靈呢!告訴我,靠近可以嗎!”他更緊的擁住她,就好像要將她給死死地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就好像兩個人揉在一起,無限近的靠近,兩個人的心靈就可以真的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