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悠悠被他的話,給震撼住,小小的悸動了下,她顫顫的擡眸,近乎呆滯的看向他。
“信我嗎?”他牢牢地鎖定着她的眸,再度定定的開口,“它屬於你,你更該好好保護它,心就只有一顆,不是嗎?”
他又在發問!
喻悠悠愣神,她從來都不知道,不可一世的薄靳晏,也會有這樣多的問句。
歷來,屬於他的語氣,都是強烈的反問,亦或是命令。
而這種,連續的發問,是少之又少。
聽着他的話,喻悠悠的心跳開始加速,毫無規律可言。
她迷濛的看着他,腦子裡開始給自己解毛線。
他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是向她表明心意,還讓她愛護好她的心意,是這樣的吧。
那也相當於,間接的回答了,她的問題了。
得到這半個答案,喻悠悠就後悔了,她不該問。
心頭對他的內疚感,壓得重重的。
她吸了口氣,看着他,重重的點頭。
“我從來沒跟任何人訂過婚,就是這樣!”男人迎向喻悠悠的眼神裡透出深深地眷戀,他抵着她微涼的額頭,眼神幽暗蕭瑟,在後面的話中,帶着低低淺淺的無奈和悵然,“別人說什麼談什麼,你都不要信,你只信我,答應我……”
佟嫣然打的是什麼心思,他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他不敢想象,如果喻悠悠當場相信了佟嫣然說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了什麼。
繼上一次後,他再一次體驗到了她帶給他的威力,再一次徹底的明白了她對他來說,是多麼重要的存在。
男人薄脣微抿,眉頭緊緊擰了。
喻悠悠看着這樣的薄靳晏,有一瞬間的恍然,他早已習慣看他英氣勃發,風姿綽約,傲氣壓人的樣子,所以見到不該出現在他臉上的表情時,心口驀地一緊。
她有了濃濃的自責,都怪她的不相信,才讓他這樣挫敗的嗎?
他明明可以生氣的,可以對他發火的,可是他沒有。
他只是再這樣,折磨着自己。
喻悠悠爲他,感到痛了。
她的目光,緩緩的掃過他英俊的眉眼,指尖撫過輕蹙起的眉頭,“我答應你,我都答應的。”
自從和他在一起後,她早就已經,學會了對他言聽計從。
這是愛的包容。
她想,她已經爲他淪陷。
得到喻悠悠的承諾,薄靳晏緊皺的眉頭,纔有所疏鬆。
他俯下身,細細密密的輕吻從她的額頭一直蔓延至下。
喻悠悠感受到他獨有的柔情,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用心體會,在雙脣眼看要相接的的時候,瞬間送上了自己的脣。
大牀兩側的落地燈,散發着淡淡的橘光,溫暖入心,繾綣襲人。
他的薄脣微涼,可吻卻是炙熱的。幾乎是立刻他便掌握了主動權,靈巧溼滑的舌探入她的口腔,霸道的天性此刻更是展露得淋漓盡致。
攻城略地,所向披靡,滿心索要的便是她的臣服。
男人用心鑽磨,進攻着索求,在他耳邊響起她細細淺淺的喘息,貓兒一樣繾倦的聲音。
纏纏繞繞的,就這麼繞上了他的心頭。
掰住她的巧肩,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修長的手指穿過絲滑柔順的長髮。
愈發的靠近,纖細柔軟的身體和他如此嵌合,就像是天生就該屬於彼此。
他只要她,她也只能有他,不是嗎?
脣齒糾纏,暖意襲人。
一吻作罷,她靠在他胸前喘息,緊闔的羽睫在眼瞼處形成一道剪影,嬌脣似桃花,妖冶中透着無聲的引誘。
薄靳晏低眉,將她臉上的誘人桃色看在眼底,他的手拖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深濃的眸染上一層情霧,漸漸變得深邃。
注視她的目光中,在瞬間,裹挾上了熾烈的火焰。
微涼的指尖不受控制般的滑上她細嫩的脖頸,就放在她的脈搏處,感受那生命的跳躍。
喻悠悠不由得一顫,被他觸碰的地方散發出酥麻,從血管一直到達心臟,在這份悸動中,她的心,在步步的塌陷。
往下陷,整個人,都跟着慢慢的淪陷。
“悠悠。”他的聲音嘶啞如沙石碾過,濃濃情慾,就這樣染上了他的黑眸,在這一瞬間,簡直性感得一塌糊塗。
“嗯?”她撩開眼簾,水樣的眼睛望進他的深海。
深深被溺斃其中。
“你是劫難,也是幸運。”他說,聲音嘶啞而深沉。
他這一生,自以爲能夠操控人心,操控一切,唯一無法掌控的,卻是自己的這顆心,慢慢的向她臣服,慢慢的被她侵入。
剩下的,都只有了情不自禁。
“劫難?”喻悠悠咀嚼着他的用詞,忽地,腦海裡就只升出來一句話。
這世上最短的咒,是他的名字,或者,是她的名字。
這就是,所謂的劫難。
她給他成功的下了咒語,不是嗎?
這個自傲矜貴的男人,竟然含蓄的向她表達了,他已經被她制服了的意思。
她想到這點,不感動都是假的,眸光瑩瑩,擡手,緩緩地就纏上他的頸子。
男人感受到他的迴應,一切盡在不言中,脣角一勾,他將她從地上抱起,將她小心的放在大牀上。
喻悠悠後背傳來舒適的觸感,眼中才浮現出一絲慌亂及羞澀。
“薄……薄靳晏……”紅腫的脣輕啓,剛發出聲音,便立刻被他制止住。
“噓。”他的眼睛深不可測,像是子夜下的海。
他微俯下身,薄脣湊近她的耳畔,嗓音暗啞低沉,“讓我帶領你。”
說着,他修長有力的食指微彎曲,擒住她的下頜。
小臉微仰,喻悠悠頸側的長髮緩緩向後暈散開,絲絲縷縷掃過他的手。
悸動,心顫。
她是如此美。
尤其此刻,燦燦美眸中涌動着情愫,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薄靳晏一點一點收緊禁錮她纖腰的力道,長久停駐在她身上的視線,眸色愈發的濃得化不開。
靈巧的舌,探入。
每一個觸碰都像帶着火花,無論是指尖還是薄脣,所到之處,皆如繁花綻放般絢爛。
她顫慄、她發抖。
而他,彷彿只是動了動手指,毫不費力,她就已經爲他展現了自己所有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