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士兵更是不能沉迷於享樂的,因爲**於享樂了的士兵就會怕死,而貪生怕死的的士兵就不再是士兵了。所以馮楠在扯了幾句閒話之後又對金麗說:“殿下,我還想就我的部隊的待遇問題做些請求。”
金麗這才輕捻朱脣說:“楠,這一點我要表達歉意,雖然你們的到來一直是我的期盼,但是你們來的很快,所以好多問題沒有及時解決,比如你們的食宿問題,到昨晚才完全整理出房間來,現在暫時先這樣,住宿就按昨晚的安排住,伙食就由王室的廚房提供吧,你還有什麼其他要求嗎?”
馮楠忙說:“殿下,多些殿下的盛情,只是我要說的是,您給我們的待遇不是太低了,而是太高了。作爲一支戰鬥部隊我們不能享受這種舒適的生活,太舒適的生活會消磨我們的意志,更何況我們還寸功未見呢,怎麼好意思享受如此高的待遇?所以我希望能讓我和我的部下和您的禁衛軍一起住營房,伙食也可以在禁衛軍的伙房搭夥。”
“這樣啊。”金麗公主似乎有些失望,她想了一下說:“楠,這個問題或許是因爲你我在理解上有些誤差,我讓你們住進別墅是因爲你們是最值得我信賴的人之一,當然了禁衛軍也值得我信賴,但是論戰鬥力你們不在一個檔次上,所以我希望你們能住的離我近一些,另外伙食問題我是擔心禁衛軍的伙房不能爲你們提供可口的飯菜,畢竟你們遠渡重洋而來,在生活習慣上肯定是有差距的。”
亦歌也說:“是啊,殿下考慮的很周到的。”
馮楠見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也確實不好過度的拒絕,於是就打了個折扣,商量的結果是77分隊的成員繼續住在別墅裡,但都從各自的房間裡搬了出來,以後就把這個偏廳打造成一個大營房,伙食算是繼續在王室廚房裡搭夥,每天77分隊派一個人到廚房幫廚。其實哪裡幫的了廚,去了都當主子供着,只有穆文光除外,還真實實在在的幹了不少活兒,因爲第一晚就有人發現他睡在指揮中心的走廊上,雖然也掛着和大家相同的軍銜,卻被按照當地的習慣習慣被當成郭慧的僕役了。
但也有聰明的僕役覺得奇怪,最受公主殿下寵愛的馮楠少校沒有自己的僕役,爲什麼比他級別低的郭慧中尉反而有呢?但又有更聰明的僕役當即就給瞭解釋:你們難道不知道楠少校是金麗殿下的情人嗎?所以他的近侍是必須由殿下指派的。
於是一切疑問都迎刃而解,因爲在這裡有關金麗公主有一個東方勇士情人的傳說已經有了多種版本。誰讓馮楠是唯一一個兩次摸了金麗公主光屁-股的人呢?
吃過早飯下來,馮楠等人就去昨晚的客房搬行李,亦歌和阿諾維又派人來幫忙,把偏廳的桌椅飾品都搬了出去,把行軍牀搬了進來,將這裡打造成營房。
蘇妮對於馮楠要搬進大營房裡去睡有些不高興,不過她隨即也找到了辦法,那就是她也搬進來,就在馮楠的牀邊打了一個地鋪。馮楠想跟她說營房裡不能住僕役,又怕傷她的心,而且她要是住進來,也不好跟兄弟們交代,被兄弟們善意的笑話還是其次的,關鍵是破壞了部隊的規矩,如果一個軍官都不能遵守紀律,也就別指望部下遵守了。
沒轍,只得又去找亦歌商量,亦歌開始笑着不肯幫忙,馮楠又哀求了一陣纔算是答應了,她讓人把指揮中心的旁邊一個小房間打掃出來作爲馮楠的辦公室,傢俱除了桌椅外還有一張摺疊行軍牀,又對蘇妮說:“這裡是少校的辦公室,有很多的機密,是比臥室還重要的地方,你一定要小心了。”
蘇妮果然十分高興,因爲這裡是有軍事秘密的地方,能自由的出入這裡,近侍的等級肯定是提高了。於是她就開開心心地搬了進去,以後不管馮楠在不在這裡睡,她都會在要睡覺的時間把摺疊牀搭好給他預備着,然後自己就在旁邊打地鋪。
但問題並沒有完全解決,因爲蘇妮既然是以近侍而自居,所以每到她認爲她應該去伺候的時間就主動去服侍馮楠,又或者是待在她覺得應該站的地方,就爲了這個,馮楠不知道被他的部下們笑話了多少回,以至於馮楠在頒佈和當地女性接觸的注意事項時都不那麼順利了。
馮楠沒辦法,因爲語言問題他和蘇妮溝通不了,讓亦歌幫忙,亦歌說她已經盡力了,除非金麗把蘇妮撤走,但那又會讓蘇妮誤以爲自己是不被馮楠滿意了,會難過。最後馮楠只得認命,哀嘆道:“就當入鄉隨俗了。”
除去這些生活小細節,其他的一切到進行的順利。
搬進了新宿舍,時長震又來請示上午餘下時間的訓練科目,馮楠說:“上午校槍,熟悉武器,下午去熟悉別墅東南兩個方向的陡坡,準備明天進行攀越訓練。”
時長震又問:“校槍你親自帶隊嗎?郭慧中尉參加嗎?”時長震說這些話是有些小集體心態的,儘管換裝以前從沒有用過的加利爾步槍,但是他對自己還有各位兄弟的能力還是很自負的,但是郭慧在這方面就相當於一個白丁了,若是槍槍都打不準,難保不會讓那些禁衛軍笑話。
馮楠看出了他的心思,笑了一下說:“我上午等着亦歌少校送資料來,你帶隊去吧,郭慧中尉如果願意也可以去,畢竟咱們是訓練,不是在人家刻意麪前顯示自己的能力,沒必要藏着掖着的,不過說實話,她是我們中唯一的情報分析員,我更希望她上午能留下來幫我。”
時長震對這個解答很滿意,敬禮後就去召集隊伍了。
馮楠等他走了就去指揮中心找郭慧,自從來到王室別墅,兩人還未好好溝通一下,雖然只是一天多時間,但兩人之間的誤會矛盾似乎一下子多了很多呢。
來到指揮中心,郭慧正一副忙碌的樣子,見馮楠笑嘻嘻的進來,知道他沒想用軍銜壓人,就故意裝着沒看見,馮楠就千方百計的上前去搭訕,也是同樣的不理。但他是很有耐心的,鍥而不捨的繼續騷擾,終於惹得郭慧急了,推了他一把說:“哎呀,你這個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啊,還不陪你的非洲小蘿莉去!把人家弄到房裡關了一夜,被窩還沒涼,就不管人家啦。”
馮楠苦着個臉說:“我跟她之間是清白的。”
郭慧白了他一眼說:“算了吧,粉嫩……不,黑嫩黑嫩的非洲小母牛,是男人都想佔一口的。”
馮楠說:“拜託你就不能相信一下我的人品啊,我好歹也是你的隊長,又不是小學校長……”
郭慧說:“你的人品我可不敢信,以前還湊合,結果一到這兒,沒看出來你還真吃香啊,黃白黑的通殺啊,見面就又摟又抱又親的,知道的你是來執行任務的,不知道還以爲你是皇上回宮了呢。”
馮楠抓着頭皮說:“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呢,可能是我天生就受女生歡迎吧。”
“臉厚!”郭慧說:“別把天下所有的女生都說成一樣的,至少我對你沒興趣。怎麼了少校,不去帶隊訓練,來我這裡有何指示?”
雖然語言上還是那麼的不客氣,但是馮楠聽得出,郭慧的態度在好轉,就笑着說:“也不算什麼指示啦,就是我想特勤局對於福特納形勢的情報肯定是很詳盡的,過一會亦歌會送來他們蒐集的情報,請你比對做個分析。”
“這好辦,不過……”郭慧看看開着的大門,過去把門關上了,並從裡面反鎖了,又回來從包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儀器,打開開關,馮楠就看見房間裡所有的電腦顯示屏全都扭曲了,顯然這是一個干擾儀,郭慧是要有機密的事情要說了,果然她說:“孫局長昨天沒當面交待最重要的任務給你,要我做轉達。”
馮楠皺皺眉:“這傢伙就是這麼愛故弄玄虛,凡事吞吞吐吐,就不能一次說清楚嘍,他要幹嘛?”
郭慧說:“他希望你能查清福特納新金礦的事兒。”
馮楠笑道:“果然是爲了這個,想想也不奇怪啊,那個金礦現在誰都想要呢。叛軍不是已經在拿還沒到手的金礦出賣採礦權了嘛。”
郭慧說:“是啊,按說金麗現在已經快山窮水盡了,金礦圖又在她的手裡,可她就是死活不拿出來作抵押,甚至鄰國要和她結親,要她那礦圖做嫁妝她也不肯,白白喪失了許多獲得大宗援助的機會。”
馮楠說:“確實很詭異。”
郭慧說:“是啊,一般這種情況無非是兩種結果,要麼就是那個金礦根本沒開採價值,要麼就是這裡面還有秘密。”
馮楠說:“你的第一條說不通,就算金礦沒有開採價值,可是別人不知道啊,先騙到了援助再說,等復國了再想辦法嘛。而且根據投資法則,投資時有風險的,就算到時候人家發現了金礦沒開採價值,也只能自認倒黴啊。至於說秘密,一個金礦能有什麼秘密。”
郭慧說:“是什麼秘密現在誰也說不清,不過這個所謂的新金礦是75年前發現的,比現在的4號金礦還早發現20多年呢,然後就一直是被視爲王室機密,只在王室直系親屬裡傳承。”
馮楠凝思着,忽然咧嘴一笑說:“我算是知道特勤局非得讓我來這兒了,不會是想讓我色-誘金麗吧。”
他原本只是開個玩笑,誰知郭慧居然半真半假地說:“你要是真有那個手段,也不是不能用的,反正你是男人,怎麼都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