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安突然叫了一聲時銘,讓時銘欣喜的心情,染上了一層灰色。
但他掩視的很好,嘴角微微一彎,寵溺的問道:“怎麼了?”
看到新房間,寧安安眼神裡有一瞬也是驚訝的,可也就是一瞬,馬上就暗了下來。
寧安安輕輕扭了一下身子,從時銘的臂灣裡出來,站在他的身側,看上去有些凝重。
寧安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擡頭看着時銘。提了提鼻子,問道:“不問昨天我去哪了嗎?”
終於還是問出來了,寧安安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時銘也鬆了一口氣,時銘就怕她不說憋在心裡,憋出事。
寧安安也不等時銘問了,接着說道:“我被綁架了,我一直等着你來救我。”
寧安安像是在敘述一件別人身上的事情一樣,說完看着時銘,這一次她等着時銘開口。
時銘長呼了一口氣,身子突然微傾,將寧安安摟到了自己懷裡。
“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爲什麼沒來救我?”寧安安問出這句話就哭了,雖然是無聲的,可是最後兩個帶着濃濃的鼻音,還是讓時銘聽出來了。
“我開車出來,你就不見了,我感應不到你,只好找秦明,最後在郊區的山上找到了綁架你的人,可是你卻已經不再那裡了。”
時銘的解釋讓寧安安稍稍有些好受,嚥了咽口水,說道:“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再那裡了,是喬月綁架了我。”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寧安安一把推開時銘,滿臉淚水的看着時銘。
“我知道,我都知道!”時銘想要拉寧安安,寧安安卻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
“你不知道,我們離婚吧!”
“鐺”!時銘像是被當頭掄了一棒,整個人都懵了。
“你說什麼安安?”
寧安安嚥了咽口水,提了口氣,再次說道:“我說我們離婚吧!”
“爲什麼?”時銘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了,當時他看到的場景,聰明如他,讓他不得不腦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他不願承認!
寧安安看着時銘陰鬱的眼神,將頭捌開不再看他。抿着嘴眨了眨眼睛,鼓起勇氣,說道:“因爲…因爲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她已經不乾淨了,佔有她的那個人還是她的小叔。她承認,說起這離婚的話,一半是在試探時銘,另一半也是因爲她說的是實話。這樣的自己,還怎麼跟他在一起?
時銘伸手鉗住寧安安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眯着眼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在我心裡,你就是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
寧安安秀眉一擰,如果不是因爲寧致遠說時銘跟她在一起是爲了另一個女人,這會她應該會感動的。
可是時銘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他不在乎嗎?不在乎不就是無所謂嗎?
心裡突然像是被什麼堵着,呼吸不暢,難受得她想要憋口氣,就這樣憋死過去算了。
可就在寧安安盯着時銘看時,那雙讓她看不懂的眼睛突然湊過來,時銘那張俊臉與她的小臉完美的疊在了一起。
“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