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安咬着勺子,吱唔了一下,才滿含喜悅,輕聲的回道:“嗯,那個…戒子我很喜歡,謝謝!”
電話那頭的時銘嘴角微微一扯,隨之有些嚴肅的叫道:“安安!”
“啊?嗯?”幹嘛突然叫她?
時銘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中指上面有着一枚,跟寧安安那枚一模一樣的戒子。
嘴角微扯,擡眸望着遠處的羣山,然後非常嚴肅的對寧安安說道:“安安,那枚戒子很重要,比我送你的項鍊重要。除了你自己願意,誰也拿不下來。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任何事,那怕有一天你再生我的氣,那怕我不要你了,你都不能把它摘下來知道嗎?”
寧安安被時銘話嚇得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感覺好沉重呀!可是這些話她只關注一句重點。
非常嚴肅的問時銘:“你會不要我嗎?”
“當然不會,你記住,如果有一天給我一個選擇,那麼我只會要你,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改變!記住我今天說的話。”時銘一字一句,說得異常認真、深情。雖然是在電話裡,寧安安感覺時銘像站在自己面前說的這些話一樣。
寧安安眨巴了一下眼睛,感覺好壓抑呀!人家就是想說好喜歡這枚戒子,時銘幹嘛說得那煽情呀?這完全就不是他嘛!
“咳,那個時哥哥,我……!”
寧安安想要緩和一下聊天氣氛,不想時銘打斷了她的話,突然說道:“身體有沒有好點?”
時銘這是問的什麼問題?什麼叫有沒有好點?這讓她怎麼回?
咬了一遍勺子,又把勺子放在碗裡輕輕攪動碗裡的粥,吱吱唔唔的應道:“咳…好…些了!”
“啊?什麼?”
“好…些了!”
時銘故意裝作沒聽見,又問了一遍:“啊?什麼?”
“好些了!”寧安安有些尷尬,怕是自己再不好好說,他還得問。癟了癟嘴,不悅的衝着電話吼出來,接着又舀了一勺粥在嘴裡。
電話那頭的時銘非常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雲淡風輕的漂了一句話出來:“嗯,那就好,要是戒子弄丟了,我就讓你三天下不了牀。”
“噗!咳…咳!”
寧安安被時銘這句話雷了個外焦裡嫩,這麼不要臉的話,他居然可以那麼風輕雲淡的說出口,寧安安真想知道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剛纔還搞得那麼煽情,突然話峰就變了,這果然是時銘才幹得出來的事。
聽到寧安安噴飯的聲音,時銘在電話那頭也笑了起來。然後又加了一劑猛藥,還擺去一副,是你寧安安想多了的口氣。
“怎麼了安安?我說錯話了嗎?”
寧安安怒了,衝着電話咬牙吼道:“時銘!”
丫的這張嘴怎麼就這麼欠?張媽探出個頭看了看寧安安,又好笑的搖了搖頭。
聽到寧安安叫自己的全名,時銘不由擰了一下眉頭,不悅道:“安安,看來昨晚我還不夠賣力,你居然都不認識我了。”
“你?”額,寧安安是這樣總結的,跟時銘說話,臉皮一定要夠厚才行。
時銘知道寧安安一定被自己逗得橫眉對眼,他當然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剛纔的話,說得過於沉重了,但是以寧安安的性格,他不把什麼話都說清楚,萬一哪天她又像上次把項鍊摘了一樣怎麼辦?這枚戒子,可比項鍊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