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銘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把所有人都給震住了!感覺整個地府都跟着抖了起來!
趙子俊轉念一想,“往生石”除了可以送陰魂往生,還有可以在六道之中沒有阻礙的行走。
難道時銘是想回到過去,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可這是有違天道的呀?
“往生石”不見了,很快就傳到了玉帝那裡。玉帝很生氣,三千年前時銘爲了“楊柳仙”去了地府,如今又爲了她連“往生石”都弄丟了。
玉帝責令時銘把“往生石”找回來,或者就要讓“楊柳仙”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時銘路過“彼岸河”河畔,望見了一片花海。
他不禁蹙眉停下腳步,嘆息了一聲呢喃道:“彼岸花開了!”
衆人跟着他的視線望去,那片花海,沒有一點綠色。
彼岸花,花開不見葉,葉茂不見花!
姬如雪的詛咒不就是讓他跟“陸若離”永生永世,相遇不相愛,相愛不相守。
就如同這彼岸花一樣!
木子惜輕輕出聲:“是呀!”
麻神醫與月老聽說了時銘做的決定,都來了地府。見他如今多愁善感起來,想着再勸勸他。
“老九,你想好了嗎?真的要去人間嗎?”
時銘望着那片花海,說道:“我去意已決!”
不管你是離兒還是安安,等我!
不管百年千年,我一定會找到你!
時銘說着長腿一擡,大步向往生臺走去!
站在往生臺上,時銘閉了一下眼睛,想起了“陸若離”的音容笑貌。
呵,真是可笑,音容笑貌!
猛然睜開了眼睛,臨空一腳,月老一把拉住他:“殿下,你可得想清楚!這要去,也不一定非得做凡人呀!”
“我定要找到‘往生石’,破除那個詛咒!你們不用勸我了!”
不找回“往生石”玉帝就不會放過陸若離,他只能賭一次!
大家都知道,玉帝不過又是在錯題發揮!就像當年他拿了“三生石”一樣。
木子惜看着時銘一個從來不知何爲情的人,居然爲了陸若離連地府之主都可以放棄。想到自己那個剛出生就被偷走的孩子,心裡就是一陣絞痛。
她在地府查了,姬如雪沒有殺那個孩子,也不是說那個孩子現在活着。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應該已經很高了。
說不定……!
想到孩子,木子惜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趙子俊!
說不定,她的孩子已經跟他的爹一樣,高大英俊了!
趙子俊感覺到了那道目光,不由也扭頭看向木子惜。他不知道木子惜看他做什麼,但是他能覺察到那目光不似平常。
木子惜見趙子俊看她,忙別過頭,一臉正經的對時銘說道:“陛下,小惜願意追隨您同往!”
“小惜?”趙子俊沒想到木子惜也要去,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自己心裡少了點什麼。
忙對時銘說道:“老大,讓我也去!”
月老見不慣這主僕情深,說道:“你們都去了,地府怎麼辦?”
“可以交給判官!再說我們只是去人間而已,又不是不管地府!”
月老癟了癟嘴說道:“隨便你們吧!反正跟我沒關係!”
牛頭馬面一人端着一個托盤,恭敬的站在時銘三人面前!
“陛下,七爺,八爺,這是規矩!”
用“忘憂花”熬的“孟婆湯”?
趙子俊一驚,看了一眼木子惜。喝了他要是把她忘記了怎麼辦?
麻神醫對時銘說道:“放心,等你們轉世,我會幫你們解的!就算不能讓你們記起全部,但至少你們的初衷是不會忘記的!”
時銘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端起來喝了!
木子惜也同樣沒客氣!
倒是趙子俊端起來問了一句:“麻神醫你說的是真的?有把握嗎?”
麻神醫好看的俊眉擰了一下,反問道:“你不相信我?那你別去了!”
趙子俊吃癟,抿了一下嘴,看了一眼木子惜,一仰頭喝了個乾淨!
三人同時站在“往生臺”,一種要脫胎換骨重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只聽時銘說了一句:“走!”
三人一閉眼,便一起跳了下去!
麻神醫看了一月老,笑道:“在他們沒回來之前,你就待在月宮,好好的把他們的紅線綁結實了!”
月老白了他一眼,隨及又說道:“放心吧!四兒前日把你跟靈兒也綁好了,現在她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的守着。”
“你?”麻神醫俊臉一紅,癟了一下嘴,說道:“我先走了,你回去吧!”
月老看着麻神醫離開的地方,不由輕笑。
那個詛咒?哼,他現在回去十二個時辰守着,他就要看看怎麼變成現實!
……
寧安安叫了很久時銘幾人都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一時急得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過了久她才冷靜下來,想起應該打電話先送他們去醫院。至少不能讓他們繼續睡在地上!
寧致遠他們是鬼魂,但是項婉還有楚天奇他們也還是人。
雖然現在她只擔心時銘他們,可是既然要送醫院,那就順路一起。
可是讓寧安安崩潰的是,她的手機居然一格信號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
寧安安心裡突然燃起一抹不好的預感,手指輕輕拂在時銘的額頭上,感覺到他還是有體溫的,人才鬆了一口氣!
“時哥哥到底怎麼回事,你快醒過來好不好?”
寧安安抱着時銘不再大哭大叫,而開始輕聲哀求。
“時哥哥…時哥哥…嗚…!”
不過知道又過了多久,寧安安哭累了,頭靠着時銘的額頭,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好像聽見有在叫她,可是聲音太小她聽不清楚。
靜靜的聽了很久,她才確定真的有人叫她。猛然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還是坐地睡,時銘依舊枕在她的腿上。
“安安?”
寧安安收回目光,一低頭。只時銘醒過來了,正眯着眼看着她。
“時哥哥?時哥哥你醒了?”
就在這時,趙子俊他們也都跟着醒了過來。寧致遠抱着項婉,楚天奇揉了揉頭,似乎都在想剛纔發生什麼事。
時銘坐了起來,看着四周也是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