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明和其他村幹部一看四位小偷,聽了村主任孫有福嚴厲批評他們的話語後,就氣急了,擡手要打他。
村幹部們憤怒不已,都急忙阻止道:“都住手!”
“你們誰敢動村主任一個手指頭試試?據我瞭解,你們不但偷竊,而且賭癮又犯了。
你們雖然不在咱村賭了,卻跑到外村去賭了。你們都跟我走,必須到派出所去。”
本來張長生的態度很蠻橫,聽到張支書這樣一說,他立刻轉變成低眉垂眼的樣子,趕緊給三位小跟班使了個眼色。
四人一起帶着求饒的可憐相,彎下腰對張支書作了個揖說:俺求求張支書,別把我送到派出所去,俺再也不敢幹任何壞事兒了,今後一定一定改掉痼習。
張光明他態度強硬地說:不行,你們必須得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們紛紛說:
“求求您了張叔叔,你別帶我們去那種地方。”
“您可是一位寬宏胸懷的人啊!”
不知道是誰嘴快,把張光明要把四位搗蛋貨扭送到派出所的事,告訴了這四個小偷的家長。
這四位搗蛋孩子的家長,紛紛跑過來苦苦乞求張光明,家長們紛紛還表示說:以後一定會嚴加管教和監督自家的孩子,絕對不會讓孩子再去幹任何一件壞事兒了。求求張支書高擡貴手,放過孩子這一次。
這四個孩子都非常誠懇地承認了各自的錯誤,並且向孫有福做出誠心誠意的道歉。
張光明見孩子和家長的態度都很誠懇,就和村幹部商量了一下,大家一致決定放過他們。
他和其他村幹部都語重心長地把這四人教育了一番。
次日,趙黑妞對李寶妹胡咧咧說:“郭英子昨天晚上和鄰村的小夥子私奔了。她可真是不要臉的姑娘。”
“不要臉的何止她一人,還有那個臭不要臉的周鳳……”
倆人的閒言碎語,正好被要去大隊開會的李冬至和王梅花還有貴小寶聽到了。
李冬至他怒火騰地涌上了頭,氣得臉紅如火炭,怒不可遏地瞪着她倆說:“你們倆淨瞎扯,左個晚上是我和郭英子到村外散步的。你們這不是在破壞我女朋友的名譽嗎?”
她們倆聽聞身後傳來李冬至惱火萬分的語言,吃驚地猛一轉身,看到了李冬至氣呼呼地瞪着血紅的雙眼,恨不得要打她們一個耳光的樣子。
李冬至氣紅了臉又說:“你們不信就問英子她親嫂子。”他看着王梅花說。
“誒呀,你們這些亂嚼舌頭的女人呀,事兒沒搞清楚,就胡咧瞎扯呀?昨個夜裡確實是李冬至跟郭英子出去散步了呀!”
貴小寶他指着她倆說:你快嘴李寶妹,還有你大喇叭趙黑妞,你們真是無風能掀三尺浪,真會無中生有的望風捕影,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呀。你們倆爲什麼一次次地冤枉周鳳?
王梅花也很看不上這倆人的做法,就斜睨她倆說:“是啊,你們把周鳳害得可真夠慘的,怎麼還不解氣嗎?
今天我看見周鳳的公公焦昌盛,大喊大叫地痛罵着兒媳婦說,‘我聽李寶妹和趙黑妞都說了,你一見男人去醫療所看病,你就給他們的臀部打針。’
老焦不問三不問四就破口大罵兒媳是個不要臉的破鞋。
他還舉起巴掌想打她呀!幸好被我瞧見,及時制止住了。
你們是沒看見,老焦大發雷霆之怒,那聲嘶力竭地狂吼啊!他喊的聲音叫一個高,二里都能聽得到。
老焦和老婆都肆意叫罵着兒媳周鳳,那叫一個難聽。
這就是你們倆惹的禍,你們倆真是太不像話了。”
王梅花說罷,正好李月娥要去生產隊報道時,聽見了婦女主任說這番話,就走過來同情地說:“那日周鳳她還哭着說,‘我公公每天橫挑眉毛豎挑眼的,而且他還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我的鄰居李寶妹更是見天沒事找茬欺負我。還有趙黑妞到處散佈謠言,冤枉我……周鳳痛哭流涕,她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很是可憐。
我聽着她悲慼地跟我哭訴着被你們倆冤枉的事情,我的心裡也很難受。”
李寶妹和趙黑妞不屑地一撇嘴,蠕動了一下想要說什麼,看見在場的人都恨呼呼瞪着她倆,就沒開口。
王梅華說:大嫂就應該勸勸她呀。
“嗯,我勸她了。”李月又接着說:“我對周鳳說,你對待公公婆婆要寬宏大量,不能因爲這事兒就心存芥蒂呀!心胸要豁達,要不然的話,每天生活在痛苦的漩渦裡出不來的話,輕則會得抑鬱症,重則可是會致癌的喲!
你要學會大度,你還要學會心留快樂,忘掉仇恨。只有這樣,你的心中就會好受一點。”
張光明走到了跟前,聽聞這幾人的話後,心中暗想:“村中竟有這樣人品低劣的人,不把別人的尊嚴看重,竟然肆意踐踏,大肆侮辱別人的人格。”
他心裡很是焦急,俊眉一蹙,就說:“我已經教育過李寶妹和趙黑妞了,沒想到,你們只是暫時改掉了陋習。你們這些害人匪淺的長舌婦,竟然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去迫害周鳳和其她女人。
就是因爲你們倆攪鬧得別人家的媳婦與公婆反目成仇,還是因爲你們的無事生非,經常去破壞別人的名譽,冤枉那些大姑娘和小媳婦,讓姑娘嫁不出去,讓小媳婦受氣。我感到非常震驚。”
貴小寶他也很着急,就說:是啊,哎,被冤死的才二十五歲的尹抓根的妹妹尹春桃呀甚是可憐,好好的女人,就這樣被你們的軟舌頭給害得跳河自殺了。就是你們害死了她呀。
李寶妹和趙黑妞想狡辯什麼。
孫有福也走了過來,他打報不平地說:你們這些傷天害理的長舌婦們,可真是害人精,那麼年輕的生命被你們給害死了,還有那些女人的幸福,就這樣被你們的謠言給葬送了。你們的不良行爲也影響了我們村莊的和諧。張支書你要好好管管她們,還有哪些搗蛋孩子們也得管教呀。
張光明通過耳聞目睹了村裡的這一切不良現狀後,就不禁憂心填胸。
因爲他心裡清楚,對於農民來說,歷來都是當民窮財盡、民不聊生時,就會出現亂禍一片。那麼自己只有帶領村民走出窮坑,纔會出現民安物阜的理想佳況。可眼下這種情況如此不堪,那只是對未來的一種美好期盼罷了。
張支書對村中的歪風邪氣,村民的生計匯聚心頭。
李月娥她對丈夫說:左天周鳳經過咱家門口時,我看她像個丟了魂的活死人呀。
張光明就很擔心地立馬說:“尋死的人,往往會在壞天氣裡選擇自殺呀。
李寶妹和趙黑妞聽到張光說這句話,心裡很害怕。
大夥一聽張支書說這句話,都緊張起來。
張光明在路邊的石墩上坐下來,從上衣的上口袋裡掏出一支鋼筆,又從下上衣的下口袋裡掏出一張信紙,就立馬寫了一首詩,然後很焦灼的神色說:“我得趕快去救她。”
大家愣住了,都納了悶了。
各自在心裡說:“這張紙上寫了什麼語句呢?它真的能救人性命嗎?”
李月娥趕緊說:“要交給周鳳也是我去,若是你去了,指不定又要傳出什麼謠言來呢?”她是很惱火地瞪着李寶妹和趙黑妞說的這句話。
她倆低下頭,頗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王梅花她說,我這位婦女主任也應該去勸勸周鳳。
張光明就把這張紙立刻遞給老婆,又看着王梅花說:“你們倆快去吧,我怕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其他的村幹部都緊張到了極點。
長舌婦趙黑妞十分懼怕周鳳真的受不了,她和李寶妹倆報復她當年搶走了自己心愛的人,而採取的報復行動。倆人就故意詆譭和污衊周鳳,但是怕她真的會選擇自殺,就欲對張支書說些什麼承認錯誤的話時,被李寶妹給拽走了。
李月娥和王梅花一走進周鳳的屋門,就看到周鳳心如死灰的模樣,坐在牀邊,右手心握着一把白色的藥片.
李月娥見周鳳有些不對勁兒,就緊走幾步來到牀邊的桌子跟前,奪過她左手中的一個小藥瓶一看,驚叫了一聲:“呀,是一瓶安眠藥呀!文雅她爸判斷的沒錯,你果然……”
王梅花大聲說:“周鳳你幹什麼呀?你想自殺嗎?你死了歸了陰曹地府,啥痛苦也沒了。那你想沒想過你那可愛的雙胞胎女兒咋辦呀?你想沒想過疼愛你的丈夫咋辦呀?你想沒想過生你養你的父母咋辦呀?”
王梅花氣憤地說着,“啪”一下子就把周鳳手裡的安眠藥打落一地。
周鳳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傻呆呆地看着地面……
李月娥不由得在心中發出憤慨:“譖言真是殺人的利器呀,想不到刻毒的言語,竟然能把人逼到絕路上啊。”
李月娥立刻從褲兜裡,掏出一張信紙遞給她說:“快看看這是文雅爸寫給你的......”周鳳面無表情推開李月娥的手,李月娥又遞過去,她勉強地接過來,什麼話也不說慢慢的打開信紙。
李月娥和王梅花急忙湊過去,用一雙好奇的眼睛看着信紙上一行一行的字。原來紙上面是寫着灑脫俊逸又有力度的詩句。
王梅花她說了一聲:這真是一首救人的規勸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