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道長,那現在我們要怎麼做?”辰天彩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就先問到了點子上,玄機道長經過再三思慮,最後一嘆道道。
“事到如今,只有用三酉當時所說的那個辦法,找一個純陽之地,用一百零八人組就天罡地煞,以七十二人請下七十二地煞星爲助力,再以三十六個道行深厚之人爲助力,組就三十六天罡星助陣,因此勾連地氣可能纔有一戰。”
“啊?”師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說道:“就是野鬼林那裡,三酉師叔最後清醒,然後告訴是非的那個陣法?”
“不錯,我最終在太極湖藏經閣找到了那個陣法的緣由,那個大陣全名叫做天罡地煞北斗煉魔大陣,大陣共計需一百一十六人完成,其中七十二人請地煞星君加持,三十六人拜請天罡星君加持,由我來開壇主事,其餘七人必須選道行最是深厚之人前去護壇,那七人身兼重任,護住法壇和我,還要在空隙的功夫拼鬥妖孽,如此方能降服旱魃。”
“這麼多人,這上哪裡去找呢?”解兵師覺得頭大,孃的,我自己都覺得頭大。
“關鍵是現在人數還遠遠不夠,七十二地煞之數道行倘若過得去,就可勉強支撐,但我們還是要求最好的質量,我們這些道法術士一代不如一代,原本數百年前還有道行深厚之輩,但現在已經全無可以匹敵旱魃之人,如今要想除掉旱魃看來是非此陣莫屬,如若不然,除非有人能以大道行鎮壓下去。”
大道行鎮壓,壓的可是旱魃,這傢伙我們誰能幹得了啊?我不禁在想,上一次擊殺屍魔都是個難題,更何況這一次。
隨即我這心裡一陣懊悔,當時就該把那隻屍皇殺掉,不然今天怎麼會起了這麼多的禍患!可是當初如果殺死屍皇的話,師叔也會去物色別的殭屍,我們在仁義莊的時候只怕是早死了。
哎,殭屍皇這混蛋可真是喜憂參半啊,給我們助力,現在又變作旱魃,這傢伙能這樣繼承師叔的東西,看模樣野心不小。
“人數不夠的話,我們現在就去聯繫吧。”我隨即說道。
玄機道長擺擺手,說道:“實際上自從那次離開你們我就開始做那一手準備了,只是這麼許久聯絡上的老友還是有限,就算能的話,也只能勉強湊夠天罡星中的三十六位道行高絕之輩,但絕地湊不夠七個護壇之人。”
“那要怎麼辦?”場上有長老問了起來。
“四大家族的長老們全上吧,去補地煞星陣,這樣一來質量肯定就會穩步上升,到時候天罡星陣那邊我會找來當年隱世的道友,但他們是不是能出來還未可知。”
他這麼一說,我們大概知道是什麼情況了,佈陣什麼的由玄機道長操持,他將會是做法請神,爲一百零八個人加持,單是這一份付出以玄機道長一個七十來歲的人來說,對他簡直就是難題。
更何況現在連人都湊不齊,倘若沒有護壇之人,到時候旱魃趁亂攻擊法壇,玄機道長絕對撐不下去,整個大陣肯定會岌岌可危。
“我正在聯絡道友,我們再看吧。”話音到了這裡暫時就是這樣了,從屋裡出去最終我還是看了解兵師一眼,這個混蛋昨晚喝酒可是沒之前活躍了,而且玄機道長最近的事情他都有參與,問他肯定能問出一些事情出來。
“混蛋,過來。”我把他拉上就往一邊走,解兵師看着我,然後問道:“是非,你要問什麼?”
他早知道我會問了,於是我就直接讓他把先在的情況告訴我。
“玄機道長說的是真的,但是具體情況我不知道,因爲那個殭屍皇吸收了木乃伊還有吸血鬼始祖的血,最後是不是比普通旱魃還厲害我們都不得而知,倘若那傢伙最後連大陣都突破了,壓不住他,等他變成不化骨,那就真的完了。”
我點點頭,也就是說這次情況和以往都不同,如果說以往用這個大陣可以鎮住旱魃的話,但這次不確定因素太多了,但我們還是要上。
“你知道我們爲什麼這麼急於去消滅它嗎?”解兵師忽然反問我,賣了個關子。
“我搖搖頭,自然是不知道了。”
“很多道行高絕的人已經被抓走了,西藏那邊死了好幾位活佛,四川那邊周邊有些名氣的道士都被抓走了,這事情發生在一個月前,而在這期間我們都在忙着聯繫前輩,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只在西北那邊蔓延,我們這些同道中人最後肯定也都是難以逃脫屍皇的魔爪的,一個妖孽越是到了最後,越加的不能把持,因爲妖孽越到最後會變得越厲害,一旦它們有了那種能力,就會越加沉迷在法力的枷鎖之中,繼而墮落,吞吃更多道行高超的人維持法力修煉,而屍皇的野心你是知道的,他一直覺得自己是這個國家的帝王。”
“所以?”
“他是殭屍,這個世界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我們必須阻止他,爲了別人,也爲了我們自己,除非我們苟且偷生,等到有一天讓那些妖魔把我們變成一堆行屍走肉。”
解兵師的話我懂了,的確,這就像另一個道理,有了錢就想得到更多的錢,然後買更多的東西,繼續賺錢,那些富人們即便掙到的錢已經夠自己子孫花上幾輩子的了,卻還一毛不拔、吹毛求疵的不斷掙錢,因爲貪慾已經無法阻止了。
而屍皇現在的貪慾,也一樣無法阻止了!
“那咱們怎麼辦?”我問他。
“不成只能好好靜養了,我早已經在算卦的幫助下把崑崙冰法領悟,但現在卻不能更能進一步,現在似乎有了一點苗頭了,但還是差一點,但我覺得我應該去做護壇,在生死磨練之中我或許能夠突破。”
“晴雪在等你呢,你他孃的出個事咋整?”我當即就反駁他。
“正是因爲晴雪在等我,所以我纔要變得強大去保護她,我對自己的道行有了一個大概的底細了,我似乎變的更厲害了。”解兵師說道。
他的話讓我無法反駁,我隨即點頭,拍了他一下,然後準備離開。
“是非,我覺得我現在突然變得陌生了很多。”解兵師忽然叫住我,然後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他似乎變了,但卻又沒變,但我知道,他心裡有很多秘密沒有說出來,從最開始到現在他都沒說過,因爲我從來都不知道在他印象中那個崑崙是個什麼樣子。
而每次提到崑崙,或者看到那隻紫極道的時候,這傢伙就會攥緊了拳頭,在他的眼中我明明看到了深深的恨意。
“事情總會一點點的在發展,或許有一天我們都會明白自己的使命吧,我現在看透了自己,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了,而你,自己應該也知道了吧?”我對着他一笑,說道。
解兵師轉過身去有些沉默,最後點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是啊,我明白的,早就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