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賢王不忍天災之害,遂遣良相告神求治國之方。
幾時及歸,唯王與相共待一室。
王問:“可得萬民共榮之策?”
相曰:“國要謂之爲陛下爾!”
幾紀離返,忽降神使賜下天諭,欲教建不塵之功。
王問:“已欲得不朽?”
使曰:“爾既抵源……。”
一刃擊之,卻阻神使續詔。
……
“你想拖延時間?”
那位被稱爲『率主』的存在沒有順着曲義的話繼續問下來,反而一語道破他的企圖。
“沒錯,而你也需要時間來探尋我的能力本質,對嘛?”
“不必那麼麻煩,屍體也可以說話。”
曲義腳下的地板突然滲出許多鋼纜,將他牢牢地鎖住,一根根帶有尖頭的欄杆也同時凌空漂浮,驟然加速,直接刺向他那裸漏在外的頭顱。
【身軀武裝·五倍增幅】啓動。
【時域異則·領域】啓動。
幾聲爆鳴從率主的身後響起,竟是一枚小型飛彈不知從何處飛來直撲她而來。
十三面厚度均勻的鋼板瞬間形成絕對壁壘來保護率主,而它的感知卻再也無法重新捕捉到那個人的蹤跡,暗能質微子對他沒有起反應。
壁壘瞬間裁剪成一羣浮游的鐵梭子,時刻巡遊於它的身邊。
雖然自己無法探知他的存在,但是他的行動一定會影響到某些物質,例如空氣的水分佔比或者地下的土木結構。等他出手的時候……就是現在!
鐵梭子羣如同洪水般沖毀了整個體育館的鋼製地板,而率主穩當地站立在半空之中,但它的神情變得有些難堪起來。
「噠噠噠噠噠噠!!!!」
激烈的槍聲在不同的方向同時響起,如雨般的子彈襲來。
一部分鐵梭子重新拼湊成護盾擋下子彈,另一部分鐵梭子席捲了那幾臺武裝機器人,還有一部分鐵梭子在地下搜尋曲義的蹤跡。
突然之間,率主似乎想到什麼,立刻將所有鐵梭子召回自己的身邊。
她晚了一步。
【即段動能】啓用。
在【身軀武裝】的加持下,曲義投擲出的短矛形態【物理學聖劍】成功發揮出第一項效果,擊穿了那面堅不可摧的護盾。
然後『咣噹』一聲,掉落下去,連率主的一根毛都沒傷到。
憑心而論,【物理學聖劍】的外形壓根就不適合用來投擲,所謂的無視直向阻力也只是排除一部分空氣阻力,尾部的彎柄就足以添加更多的橫向阻力,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直到曲義用它穿透一個厚度爲10毫米的鋼板才發現這項效果的逆天之處——與固體之間的摩擦力和壓力等直向阻力也被它無視了!
幾番實驗下來,曲義發現【物理學聖劍】的穿甲效果與之攜帶的動能成正比關係,其極限性能可穿透厚度不大於尖端長度,即50毫米的實體裝甲,足以媲美一些早期的反坦克炮。
如此一來,【物理學聖劍】配合上【身軀武裝】和【即段動能】就變成一個無聲的破甲利器,至於殺傷效果?
一發拖曳着藍焰的子彈解答了這個問題,它以兩端詭異的變向躲過衆多攔截的鐵梭子,飛快地接近於率主的頭顱。
最後,率主不得不有所動作,側頭避開那枚子彈。
就在這時,她看到漫空的藍色粒子以及一根在眼前無限放大的紅色撬棍。
『咚——!!!!』
得手的曲義沒有鬆懈,在用鉤抓槍返回時反手丟出幾枚粘彈,堪堪地躲過爆風。
等雙腳重新踏上地面,他纔敢大喘氣,剛纔的一系列操作實在太考驗神經和力量,稍不注意就得提前向閻王爺報到。
至於現在,才真正是向閻王爺預先報到的時間——率主怒了。
“作爲第一名使我負傷的人,你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臉頰上的傷口瞬間癒合後,她閉上眼睛,毫無感情地說道,“我是暗之率主,負有統率萬物之能。”
“這個時候犯中二,你是要開二階段嗎?”
一個呼吸之後,曲義感覺身體突然重上好十幾倍。
「整個體育館都被她加速了?而且……還是向上!」
直面暗之率主的曲義根據經驗很快判斷出異常的源頭,而還在外面備戰的士兵和馭仙師更是驚呆了,她們眼睜睜地看着這座佔地面積爲五萬多平方米的體育館如同裝載火箭發動機騰空而上,一直爬升至數百米的高空。
“死。”
數十件金屬物件瞬間化作一座鋼鐵牢籠鎖死了無法行動的曲義,將他與整座體育館綁定在一起,再攜帶恐怖的速度墜落於一大片人造湖中。
“嗯?有意思,到死也要保護別人?”
察覺到自己的控制被幹擾的暗之率主隨手喚來十幾輛裝甲車,一同砸向這個湖泊。
幾分鐘後,這個湖泊就被填成平地。
“域能沒有他的波長,應該死了。”暗之率主感應一番,確認無誤後擡手控制廢墟緩緩上升,“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將他的屍體切成粉末再行動。”
一邊看着逐漸靠近的暗之率主,那位僥倖逃出的馭仙師一邊和最新趕來的4級馭仙師着急地說道:“我們還不能行動嗎?”
“不能,現在行動只會徒增傷亡。”
“哪怕是疏散平民也好啊!”
“疏散?中央區的平民根本沒時間逃出去,水陸空等交通全部癱瘓。即使有我們護送,也極有可能在半路上被戰鬥波及。”
“……那你們爲什麼要進來?”
“因爲這是我們的職責。”那名4級馭仙師拾起沉重的機炮,對身後的隊友喊道,“都準備好!災弦使即將襲來,到時我們就是第一道防線!絕對不能讓它踏進中央區一步!”
“是!”
沒有絲毫猶豫,所有馭仙師拿上武器跟着各自的隊長衝上去充當阻擋屠刀的血肉之牆。
那名僥倖逃生的2級馭仙師咬咬牙,也提上裝備趕去那片曾經被自己視爲地獄的地方。
暗之率主一手拆開廢墟檢查屍體的狀態,另一手控制散落於戰場的所有槍炮集中到自己的身邊,形成十幾座恐怖的密集陣瞄準嚴陣以待的馭仙師和防衛軍士兵。
“弦波域能干擾-器已啓動!”
“弦羽導-彈已鎖定目標!”
“全體準備!”
面對如此嚴密的陣仗,暗之率主依舊沒有轉移注意力,因爲這些凡人之物到底……
“開火!”
……傷不到自己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