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被曲義別在腰間,他手持消音手槍出去,輕描淡寫地射殺一個要叫出聲的Deaths head突擊隊士兵。接着,槍聲又連續響了六次,之後徹底安靜下來……
賈國華現在心裡美滋滋地,當那個臉上長滿雀斑的楊希向他提議的時候,他還有些遲疑。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多慮了。正在想着,他看了看手上那把原本屬於曲義的突擊步槍。也不知道那個姓曲的怎麼想的,居然會把它交給楊青佳保管。他只是威脅了幾句,她就乖乖地把槍交出來了。當然,他還是在用曲義給他的那把消音衝-鋒槍,一是這玩意兒確實是後坐力極大,二是襲殺行動用它就等於大聲告訴敵人自己就在這裡。
“也許那個姓曲的沒種,指望我們來做,自己空手套白狼。”賈國華開始計劃他的報復,“要不把他打殘,扔到納粹那邊。既解氣又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黃哥隱約地聽到了一些。不自然地,黃哥把槍口移向賈國華。
他們到底沒有輕鬆太久,守衛者加入了作戰序列之中。
“看我的【火焰彈】!”看見守衛者龐大的身軀,楊希興奮地大吼,一隻手甩出【火焰彈】,臉色一白,不過看着倒下的守衛者,他還是大吼道,“看到沒有,老子是無敵的!”
只是他回頭去想要這麼說的時候,他看到的卻是閆小旭驚恐的眼神注視着自己胸膛。怎麼回事?楊希疑惑地向胸膛處看了看,原來是一截刀刃從他的胸膛透了出來。“原來,我已經死了。”楊希彌留之際,最後的念頭是那麼蒼白。
楊希就這麼死了,死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卻什麼也做不到。閆小旭大腦一片空白,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死了。還剛剛在和自己開玩笑的人,怎麼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把他拉回現實的,也是死亡的威脅。
“小心!”程司叫了一下。一道淡淡的黑影印在他自己的眼中,毫不猶豫地,搭在扳機上的手指一直不放鬆,50發彈鼓很快被打光,沒一發打中。
其餘人也反應過來,開始掃射。儘管胡亂無章,但總算有效地限制了黑影的行動。
那個殺死楊希的黑影終於顯露真面目,是一個身高一米八的歐洲人。他的面貌是最標準的雅利安人的特徵,除了他的皮膚呈一種病態的白色,身上穿着一件反射着特殊光澤的黑色制服。藍色的眼瞳不住地亂轉,最終鎖定在離他最近的人——閆小旭。
他,踏出了一步,又化作一道黑影,瞬間消失在視線範圍內。
閆小旭意識到不妙,想要向後退,腿卻不聽使喚。他下意識地扣動扳機,空空如也的彈鼓無法迴應他的迫切希望,恍惚之間,他看見滿頭是血的楊希看着自己,楊希沒有問他爲什麼沒來救他,只是在笑。
後面的人不敢開槍,他們怕子彈會誤傷到閆小旭。
……
時間是如此緩慢,又是那麼脆弱,總是容易被人們遺忘。
就在閆小旭絕望地閉上眼睛時,他感到他的衣領處有一隻手拉他往前推,那隻手的主人像推開一扇窗,一隻手推着閆小旭,另一隻手迎向那把滴着血的匕首。
【守護】發動。
程司急中生智,想出並執行出目前來講最有效的方案。不得不稱讚他的智慧,因爲他,後面的故事更加精彩了。
匕首果然被加持【守護】的手抓住,可程司不敢鬆懈,現在可以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刀尖上舞蹈。推開閆小旭的手趕緊向腰上的手槍摸去。沒想到的是,那個雅利安人居主動放開匕首,並快出程司一步,拿出一把轉輪手槍,對準程司。
眼看程司就要被打中,袁麗娟到了。【衝鋒】所產生的巨大力量頂飛她前面的賈國華,之後她又撞飛程司和那個雅利安人。兩人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結果轉輪手槍也隨着兩人飛走,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
局勢一下子陷入僵局,不過傳來的一陣腳步聲打破它。
從楊希被殺到德軍趕來的短短兩分鐘,註定永遠烙印在他們的心中。前提是他們得能活到可以做夢夢到這一恐怖經歷然後坐起來,身邊的伴侶安慰沒事了最後又睡下去的年紀才行。否則,一顆早已冰冷的心又能記住什麼?
對此,接下來登場的曲義將會說明了這個問題。什麼?你問他在哪?
事實上,閆小旭一行人忽略一個問題:他們後面還有一個納粹軍官。只是他們動手時離這些人有些距離,那個軍官反應過來需要一定時間。只是等軍官意識到火車上出事了,他才發現了車廂門被鎖死。他原定是去柏林彙報工作的,車廂裡還有負責安保工作的突擊隊。
結果曲義離開那節車廂後,門縫開始往下滴血,直到楊青佳過來都沒停止。
……
【縱橫】劃過一道又一道雪亮的痕跡,它們僅僅維持幾毫秒便消逝於空氣中。渲染這些痕跡的,又是早已司空見慣的鮮血
你們不要誤會,這不是武俠小說,這只是某作者眼中的情景。真實情況可是這樣的:曲義爲了不走被堵的路,直接爬上車廂頂。結果剛站穩,剛好和5個黑日戰士碰在一起了,順帶一提,殺死楊希和差點殺死閆小旭的那個雅利安人也是一個黑日戰士。
得,那麼有緣,就來好好玩一下吧。
一名黑日戰士相對於普通士兵的最大優勢就是他的速度以及反應神經,這些被[Black Sun]大幅度強化過的身體指標意味着這類人在戰鬥中能更快地開火,再加上[Black Sun]不可言狀的特性使他們擁有可以短暫穿越空間的能力。這也不難解釋爲什麼他們會配備匕首外加大口徑轉輪手槍。
只是,突然貼臉,他就不怕霰彈糊臉嗎?
“還以爲有多厲害呢。”曲義甩了甩沾在【縱橫】上的血,重新擺出起手式。
剩餘4名黑日戰士沉默着注視曲義,這個傢伙最開始交手的時候用短筒霰彈-槍先打傷了一個人的腿,再砍下他的頭顱。不過他自己也在剛纔丟失了那把威脅較大的短筒霰彈-槍。
沒有任何預兆,雙方几乎同時動了。曲義左腿驟勢發力,化爲弓步,整個身體向下傾,一個衝步便大大地拉近距離。與此同時,兩個黑日戰士變成了影子,消失不見了。其餘兩名黑日戰士則是用轉輪手槍對準了曲義。這樣就算曲義能殺了近身的兩名黑日戰士,也能保證主動權在他們的手裡。
曲義沒有驚慌,彷彿對方只是在和他聊家常。他只是不願意聽,從車廂頂上跳下去而已,沒錯,是真的跳下了。要知道現在火車的速度是100千米每小時,跳下去跟找死沒差別。但曲義的目的不在這,只見在下墜過程中,曲義的左手抓住了車廂頂邊緣的凸邊,腳順勢踩在了窗邊,右手攜着【縱橫】向一個已經顯現身形的黑日戰士的腿撩了過去。
腿上捱了一刀,再加上身處高速行駛的火車頂上,會發生什麼,有常識的人都知道。
完成了二殺的曲義翻入車廂,從【玩家終端】中拿出一把全自動霰彈-槍,連續對着車廂頂開火。已經千瘡百孔的車廂頂透着縷縷月光,沒有本應該存在的血滴下。曲義意識到什麼,把霰彈-槍一丟,從左手袖口處甩出一把餐刀。
霰彈-槍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車廂裡有些刺耳。更刺耳的來了,三個不同方位的黑日戰士同時開火,那把甩出去的餐刀只是紮在其中一人用作掩體的座椅。顫抖的刀柄發出嗡嗡的響聲,“至少一輪彈藥打完了。”曲義摸出一枚木柄手榴彈,扔向窗外。產生的衝擊波震得玻璃盡數破碎,也震得黑日戰士的耳膜出現低鳴。
“2秒。”其中兩名黑日戰士再次舉槍瞄準,脖頸上卻多上一絲涼意,耳邊傳來風聲,“2人。果然被限制了。”涼意不再,多出的又是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暖意。
最後一個黑日戰士消失了,不是爲了戰鬥,是爲了逃跑而去動用能力。
“我的東西,你忘拿走了。”曲義拔起那把插在座椅上的餐刀,看也不看地擲了出去。身後有重物倒地的聲音,只是早已無人於此。
……
等袁麗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間豪華的房間裡,裡面坐着所有的人,除了曲義。她急忙爬起來,身體的乏力感又阻止她。
“程司在哪?他在哪?”慌了神的袁麗娟不停地發問,不知道爲什麼,沒有一人願意回答她。不如說,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放心。他還沒死,只是被納粹俘虜了。看來那羣大人物有些心急。”曲義推開房門,手裡拿着一顆明顯咬過一口的蘋果,替在場的人回答袁麗娟的問題。
“什麼?!你們爲什麼不去救他?”
“麗娟姐,我們也想啊。可當時那個人直接帶着程大哥消失了,又有一大羣納粹士兵要過來了。沒辦法,我們也只能逃跑了。”
“可是、可是。你們就眼睜睜地看着他被抓走?別忘了,閆小旭,程司是爲了救你才……”
“都給我閉嘴!”
瞬間安靜下來,曲義環視每個人的臉,罵道:“你們都是小學生嗎?!一個智商遠遠地低於正常標準但會執行命令的傢伙都比你們強一百倍!你們以爲自己是誰啊!連猴子都知道拿了根棍子跟狼羣打會是什麼結果!了不起吧?結果一個躺在外面的地板上,一個被抓走了!你們一個個最好把自己的腦袋擺在鐵軌上,讓火車的輪子好好地碾上個幾千遍!這樣才能使你們這些自以爲是的傢伙清楚這不是小孩子的戰爭遊戲!”
沉默一會兒,又是“砰”的一聲,曲義摔門而出。
……
幾個小時後,一列火車高速衝進火車站,當場爆炸,所幸無人員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