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浮基表示自己的心有點累,遇到的人都是啥貨色啊?一個不知去向,只是在奇蹟之塔裡瞎折騰;另外一個更離譜,自說自話地堵情夫去了!
不是我說你,你都活了幾百年,居然像個吃醋的小姑娘去尋仇!大姐,當初是誰裝年輕去誘騙年輕小夥的?!現在怎麼就想不開了?!
罵歸罵,湯浮基也是希望奧德麗趕緊辦好私事再過來幫他,現在的局面根本兜不住啊!
設想的局面:奇蹟之塔內大都是己方的人,輕易粉碎抵抗,奪得重啓大權。
現實的局面:奇蹟之塔內魚龍混雜,戰鬥相當混亂,而且場面十分勁爆啊!
而且誰能告訴他——那位一拳就打碎混凝土的怪物是哪裡來的?它又爲什麼只針對『螢耀』以及一部分盟友展開攻擊?
時間回到倒計時結束後,那時的玩家幾乎都停手撤退,隨手詛咒對方遇到【懲罰部隊】。
只有曲義一臉懵逼地看着面前這道光門。
沒有多餘的話,其餘人都拿出最強的火力嚴陣以待,曲義也拿出【物理學聖劍】和【聖裁罪徒】擺出應敵態勢。
【破執銳,言不悔】
【擐劫兵,滅不朽】
一個身高兩米多的人形生物硬生生地擠出光門,它只穿着皮革制戰褲和戰裙,上半身纏繞着一圈彈藥帶,頭頂的犄角和紫白色的皮膚完全暴露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
它的武器也相當簡單——左手一把雙管短筒霰-彈槍,右手一把長度始終的短柄戰斧,用來揮舞和投擲都合適,但斧首不是金屬材質,而是由類光物質瞬間形成的。
“尼瑪,你是從《毀滅戰士:永恆》片場過來客串的吧?”曲義照例先吐槽一句,再隨口警告道,“夥計,想說什麼就趕緊說吧,我打完好回家吃飯。”
本來曲義見這個怪物遲遲沒有行動便隨便胡謅一句,但沒想到……
“正好,我也想聊一聊,一起啊。”
怪物把斧子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擺出『我是和平主義者』的態度。
衆人頓時被雷得不輕,要知道他們在前兩次任務可是受夠【懲罰部隊】,尤其是最後一波之強令他們到現在都有心理陰影。
現在你說你想聊,誰信啊?!
看到曲義那副充滿戒備的樣子,怪物自然猜出他的心思,和善地說道:“別誤會,我是真的想和你聊一下,想動手的話……你可能會受傷。”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先說吧,我覺得這個距離挺好的。”
“好吧,如果你執意堅持的話。事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劫屠士,非常強。”
這番自我介紹使衆人的警惕心更強,這不是上門挑釁還是什麼?
“不過我應該沒有曲義先生那般強悍。”
等等,劇本不對啊,你怎麼開始滅自己的威風了?
聽過劫屠士的介紹,曲義倒是起身坐到它的面前,並也把武器放在地上。
“沒有【縱橫】嗎?曲義先生是不想拿出全部實力和我對戰嗎?”
“你也很囉嗦啊,我記得當初去那邊的時候可沒有你這種喜歡COSPLAY的傢伙啊?”
劫屠士淡然一笑,在他那副扭曲的面容上也比較嚇人,解釋道:“曲義先生,你應該聽過『猴子和打字機』理論,既然猴子能隨機打出莎士比亞的作品,那麼在無限的位面中,也會存在你們位面的藝術作品與某種現實位面高度一致的可能性。甚至於我們現在之間的對話,都有可能是一本小說的片段。”
(作者:靠,該不會被發現了吧?)
“我問的是你爲什麼去‘COSPLAY’而不是爲什麼‘COSPLAY’得如此還原。怎麼?腦子又抽筋了?”
即使被這樣吐槽,劫屠士也沒有生氣,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意圖:“曲義先生,請不要再浪費時間。我此次前來是爲了請你繼續獵殺不朽……!”
一個時域異子,湮滅在一人和一怪之間。
看得一頭霧水的沃克轉而觀察其他人的反應,發現加圖斯·沈的冷汗滴個不停,於是小聲問道:“怎麼?這個怪物你們認識?它很厲害?”
豈料加圖斯猛地搖頭否絕,隨帶回答起問題:“我是不認識它,不過他這次是真的憤怒到極點!”
“難不成那個怪物發大火會無差別攻擊?”
“纔不是這樣,只是他……又會回憶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在加圖斯擔心的目光中,曲義將話勉強擠出:“你有兩個選擇:滾回去,告訴你背後的混蛋,不準再插足這件事,亦或者,我把你打死。”
見識到曲義的態度,劫屠士的眼神也變得危險起來,進行最後的敘述:“雖然他告訴我,你可以帶領我們建立偉業。現在看來,你也只是一個被人類同化的怪物而已。不過,畢竟你也聽完了我的請求,其他東西也不用再多說。那麼,開打?”
“開打。”
【身軀武裝·五倍增幅】開啓。
瞬間,一道漆黑色閃電和一道紫白色閃電相織在一起。
即使是擅長捕捉動態目標的蘇思也看不清一人一怪如同閃電般的動作,他們肆無忌憚地全力對招,戰鬥過程中產生的動靜猶如戰鬥機突破音障般劇烈。
“快撤!這種戰鬥已經不是我們能介入的程度!”
有過經驗的加圖斯招呼完同伴便趕緊跑路,其他人也跟着他一起離開愈加離譜的戰鬥現場,然後他們一個拐角也遇到棋樺團玩家,誒?爲什麼要說“也”?
“他們不是『青蛙』的同伴嗎?”要命的是,還有玩家認出加圖斯等人的身份,摩拳擦掌地走過來。
逃避無望,一行人只得操起武器準備戰鬥……本應該是這樣的。
就在雙方一觸即發之際,一道身影攜着強大的力勁破開牆壁並砸中敵方玩家中的一個倒黴蛋。
定睛一看,原來是身上被開出一個洞的劫屠士。
“哈哈哈哈哈哈!!”
自己被揍成這幅德行,劫屠士不怒反笑,並說道:“原來你的實力沒有退步,這樣纔有值得承認的價值啊!”
被劫屠士如此稱呼的男人緩步走進通道,只見他的臉上有數道血跡,身上的衣服都成了碎條狀,可以說是衣不裹體,手上還拿着一根殘破的撬棍。
即便是這樣,劫屠士也不敢放鬆,立即起身揮拳。
這記看似氣勢十足的拳頭被那個男人捏住,然後他用手肘直接折斷劫屠士的手臂,然後一招彈腿將近一噸重的劫屠士踢飛。
要換一般的敵人,被揍到這種程度恐怕早就站不起來。可劫屠士只是毫不在乎地甩了一下手臂,就矯正好錯位的骨骼,腹部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如你所見,雖然你現在能夠壓制我,不過我的自愈能力可以無視你造成的傷害。而你的體能還剩多少?你還可以支撐使用幾次能力呢?”
“戰鬥的時候不要給自己立Flag。”曲義舉起【物理學聖劍】,做出此般宣言,“而且,只要在癒合之前砍下腦袋,不就可以宰掉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