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真人試煉,我勢在必行!”寧悠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不過,條件是你要在九年後的內門大比上斬獲前百名,這樣纔有參加真人試煉的資格!”參爺大聲說道。
“前百名嗎?”寧悠笑了一聲,“我很期待這次的內門大比。”
“哈哈,是想嶄露頭角,一舉成名嗎?這樣名聲在外,可以讓碧泉兒找到你對吧。”參爺一眼識破了寧悠的想法,笑着說道。
“沒錯,既然我找不到碧泉兒,那就讓碧泉兒找到我。”寧悠說道。
“看來這一次的內門大比將是一場龍爭虎鬥!”參爺露出期待的神色,“天台山臥虎藏龍,但本皇相信你,可以勇得內門弟子大比的前十名!”
“目標前三甲!”寧悠給自己定的目標更高。
“可千萬不要大意,本來經過十八年前魔道攻打天台山,尤其是內門弟子,損失慘重,可以說活下來的都是經歷了火與血的洗禮,實力是經過死亡的檢驗的。
再加上天台山十年封山,內門弟子和真傳弟子在“深山老林”硬生生“憋屈”了十年,火力十足,厚積薄發,一個個都是不可於往日同於。
另外,天台山十年封山之後,廣收天下門徒,也吸納了很大一批天驕,注入了新活力,前前後後,導致天台山沒有因爲魔道攻打變得衰弱,反而變得更加強盛,上下全部煥然一新。
故此,綜合起來。九年後的內門大比,絕對是一場真正的龍爭虎鬥。到時強者如雲,也不知道多少人會一鳴驚人。多少匹黑馬會衝出來。
那次大比,必然會對內門弟子的排名進行大刷新。
雖說距離上次內門弟子大比相距不過二十幾年,但已經備受天台山高層、大能的關注,這一次天台山也絕對不會讓上一次的悲劇上演!
“呼,還有九年時間,真是期待。”
寧悠緩緩閉上了雙眼,開始調息起來。
不過這個九年的時間,寧悠不打算以閉關來度過,他準備不斷在昆凌殿接任務。以完成任務,賺取門派貢獻值的同時,豐富實戰經驗。
還有原因就是寧悠的道行已經到了一個瓶頸,要突破就是登人臺,證業位,完成最後一躍了。
所以,以寧悠眼下的狀況,一味的閉關並不是最佳的選擇,反而是在外面實戰。將一身駁雜的本領融會貫通比較好。
三日後,竹林的空氣彷彿凝滯起來,一切皆因爲青石上的白衣男子而動。
他一吸氣,空氣凝滯。搖擺的竹葉和枝條,都在空中定住。
他一吐氣,風捲雲涌。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竹林劇烈搖擺,全部向一邊伏倒。竹竿全部壓彎了腰,緊咬大地的竹林差點被一個吐氣吹飛到天上。
白衣男子緩緩收氣,整片竹林“刷”的一下,全部反彈回來,“簌簌”搖擺,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而白衣男子就在這樣獨特的竹濤聲中睜開雙眼。
這個白衣男子,自然是寧悠,他經過三天的修煉,徹底將人中龍鳳的大圓滿境界給鞏固下來。
“好,接下來,爲了九年後的天台內門大比,全力以赴!”寧悠長身而起,目光湛湛,如同一盞金燈般,射出光芒。
“咻”的一聲,寧悠沖天上去,如同一頭身形矯健的白頭翁,沒入雲霄,落在祥雲間的昆凌殿。
寧悠輕車熟路地來到昆凌殿的任務大廳,在金榜前挑選任務。
關於天台追殺令中,斬殺重九幽的任務,接取的人最大,其中甚至還有太上長老,不過斬殺重九幽這個任務一直是亮的,說明重九幽依然逍遙,沒有被天台山的弟子誅殺。
寧悠神色淡然,順便把重九幽的任務接了下來,以後遇到在擊殺好了。
接了這個任務之後,寧悠又在瀏覽金榜上的任務,從幾百上到上萬貢獻值的任務都有。
有斬殺罪大惡極的兇人、魔頭,也有采取某個地方的靈藥等等,各種各樣,寧悠主要針對斬殺魔道名宿上面,這樣在生死之中才能迅速成長。
“恩,還有幾個天台追殺令沒有完成,我就選擇這個好了。”寧悠指着金榜上的一條任務說道。
“哪個?”處理任務的弟子漫不經心地聞了一句。
“就那一條。”寧悠淡然說道。
“那個啊......”處理任務的弟子擡起頭,神色淡然,但真正看清是什麼任務的時候,臉色驀地一變,“你、你確定要接這個任務?”
“沒錯,就是這個任務,請你受理一下。”寧悠把身份令牌遞了過去。
“你可要想好了,如果隕落,可怪不了別人。”這名弟子接過寧悠的身份令牌說了一句。
“放心好了。”寧悠笑了笑。
接了這個任務後,寧悠又挑選了幾個任務,大多是和天台追殺令掛鉤,斬殺魔道強者的任務。
搞得這名弟子直放白眼,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接任務如此兇猛的人。
“這個你也要想明白,因爲這個任務不是無限制接取任務人數的任務,所以如果你要放棄這個任務,可是要扣去一定門派貢獻值的。”這個弟子說明道。
“這點我明白。”寧悠點頭。
因爲有些任務限制接取任務人數,所以這個任務你接了之後,別人就不能接取了,如果你要放棄任務,會扣去一定的門派貢獻值。
而扣去的門派貢獻值多少,是和這個任務獎勵的門派貢獻值有關,獎勵門派貢獻值越多,扣除的門派貢獻值也就越多,通常是一成的比例。
故此,天台山的弟子也不敢胡亂接取任務,絕對要量力而爲。
另外,每個弟子接取任務的上限也有不同,任務不是無限制接取,以寧悠的等級,可以同時接取四個金榜任務。
接完任務之後,寧悠離開了昆凌殿,飛出天台山,開始天台山的金榜任務。
滸山,湖色迷人,煙雨朦朧,青山環繞,一個披戴蓑衣的老翁,在湖面上泛舟。
這時,一個白衣男子,踏波而來,腳踩在船上。
“老翁,可否借個爐子使用,我帶了酒,但差了一點下酒菜。”白衣男子說道。
“爐子,有的,剛好爐子裡的炭火還熱。”老翁笑呵呵地說道,竹竿在船蓬下勾出一個黑色的炭爐。
“多謝老翁。”白衣男子雙手一拱,而後變戲法一般,取出了一根長篙。
老翁對於白衣男子憑空取出一根長篙,倒是見怪不怪,但對於白衣男子的舉動很是疑惑。
“小夥子,你的魚竿不掛繩,也不下魚餌,怎麼能釣得到魚呢?”
“老翁,你這就有所不知,我釣魚從來不用魚竿,向來是願者上鉤。”白衣男子笑着回答。
“願者上鉤?好,好一個願者上鉤!”老翁捋着白花花的鬍鬚,呢喃幾句,而後大笑起來。
白衣男子點頭笑了笑,甩出手中的長篙,坐了下來,把長篙放在一旁,正好在船板下卡住,空出手來,以爐子溫酒。
“好香的酒!”老翁聳動大鼻頭,讚了一聲。
“是吧,我說就是好酒嘛,等下老翁你也喝上一杯。”白衣男子道。
湖色迷濛,青山遠黛,整個湖面很平靜。
老翁也沒有刻意去泛舟,任由小舟在湖中隨波逐流,因爲湖很平靜,小舟基本上沒有移動。
而白衣男子,和老翁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咚”
“咚”、“咚”、“咚”
一陣長篙彈動,撞擊船舷的聲音響起,劃破臨近的湖面。
“上鉤了!”
白衣男子臉上一喜,雙手如疾雷閃電伸出,握住長篙,以一種外人難以察覺的刁鑽手法,把長篙向上一提,緊接着一道青影劃破天空,“噗通”一聲砸在船板上。
而這一幕,湖面竟然沒有一朵水花濺起,只有微弱的漣漪擴散而開。
“好槍法!”老翁大讚一聲。
“哈哈,老翁謬讚了,我可不會什麼槍法,只是勁力到位,手疾而已。”白衣男子收起長篙後說道。
他走過去,彎腰撿起那個因墜落砸暈的青魚。
“這條青魚不小。”老翁笑着說道。
“小不小無所謂,夠我和你吃就足夠了。”白衣男子說道,他輕車熟路地處理好青魚,然後把青魚架在了爐子上。
隨後,白衣男子雙手一翻,取出兩個晶瑩剔透的玉質酒杯,一個給老翁,一個自己用,又拿起溫好的酒,爲自己和老翁斟酒。
“好香好香,沒想到這青魚烤的這麼香,還有這酒,正是太棒了,這青魚和酒組合起來,簡直就是人間絕配啊!”老翁搓着粗糙的手掌,雙目放光。
“絕配,確實是絕配。”白衣男子笑了笑,率先舉起酒杯喝了起來,而後撕下一塊魚肉,送入口中。
老翁也不客氣,喝酒吃魚,狼吞虎嚥,雙目炯炯有神,吃的不亦樂乎。
“老翁,你可是魔道那個大名鼎鼎的漁翁。”白衣男子喝酒之餘,眼眸的餘光瞥向老翁,笑着問道。
老翁喝酒撕魚的動作驀地一僵,望向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