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微微一笑,神色鄭重的道:“吾乃截教弟子,算的與令千金有一段師徒緣分,特來見侯爺,不知侯爺可願讓令千金拜於吾門下。”
蘇護也是有見識的,尤其是大商軍中乃至地方,許多截教弟子都在大商聽用,哪怕是蘇護手下其實也有截教弟子的存在,所以說對於截教,蘇護還是有着相當的瞭解的。
儘管說截教當中也有一些良莠不齊的存在,可是相對來說,截教弟子的招牌還是相當的響亮的,尤其是在蘇護眼中,眼前這道人的賣相還是相當之好的,一看就像是一位得道高人。
蘇護只是稍稍沉吟了一下便衝着道人點了點頭道:“既然乃是小女同仙長之間的緣分,那麼蘇護自是樂於見成,不知仙長何日前來蘇府,也好定下師徒名分。”
自家愛女若是能夠拜在截教門下的話,未嘗不是一件幸事,蘇護甚至考慮着等到愛女拜師之時,他要好好的宴請四方賓朋前來觀禮。
似乎是猜到了蘇護的心思一般,道人卻是衝着蘇護笑道:“貧道之所以於夢中同侯爺相會,其實便是不想讓此事太過招搖,最好是不要讓其他人知曉,如此對令千金方纔有益無害!”
蘇護聞言不由的愣了一下,詫異的看了道人一眼,似乎是不太明白對方爲什麼會這麼說,收徒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不該是昭告四方,讓所有人都知曉嗎,怎麼眼前這位仙長卻是要他保守秘密呢。
這道人不是別人,正是楚毅。
別人不知道蘇護之女是何人,但是楚毅卻是知曉啊。
說來蘇妲己卻也是一個可憐人,正因爲生的花容月貌,爲帝辛所看重,結果卻是在入宮的途中被女媧娘娘派遣禍亂大商的九尾狐所害,留下了千古罵名。
想蘇妲己那也是一方諸侯之女,自小接受教導,結果爲妖魔所害,甚至連死後都要揹負罵名。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嘗試着改變封神的結果,那麼做爲封神大劫當中極其重要的一枚棋子,楚毅要是不先下手的話,那麼楚毅還能選擇誰人下手。
畢竟想蘇妲己這般輕易的便可收爲弟子的存在可是不多,尤其對方在封神大劫當中還有這極其重要的作用。
看了滿臉不解的蘇護一眼,楚毅神色鄭重的道:“令千金命中有一劫數,此劫數關係其生死,若是不能度過的話,怕是令千金便要就此魂飛魄散……”
被嚇了一跳的蘇護帶着幾分懷疑看着楚毅,可是楚毅臉上的凝重之色卻是讓蘇護下意識的相信了楚毅的一番話,同時向着楚毅哀求道:“還請仙長能夠救救小女!”
楚毅頷首道:“既然令千金拜入本尊門下,那麼本尊自然不會坐視令千金遭劫,然而令千金之劫數非同一般,縱然是本尊若是一個不小心的話都未必能夠化解得了,所以爲免出現什麼意外,令千金拜入本尊門下之事,最好是不要讓其餘之人知曉。”
蘇護這會兒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衝着楚毅連連點頭道:“蘇護記下了,仙長儘管放心便是,關於小女拜師之事,除了小女與在下之外,蘇某絕對不會告知其他任何人,哪怕是夫人也不例外。”
楚毅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
同時楚毅向着蘇護又道:“明日貧道會親往侯爺府上收令千金爲弟子。”
看着楚毅的身影正在漸漸的淡去,蘇護連忙向着楚毅的身影道:“蘇護明日定於府上恭迎仙長大駕光臨。”
書房之中,疲憊不堪的蘇護猛然之間自夢中醒轉過來,不過很快蘇護便是精神爲之一震,夢中所經歷之事卻是清晰的浮現於心底。
如果說只是普通做夢的話,蘇護也不會放在心上,可是那夢境實在是太過清晰真實了,這讓蘇護不禁懷疑自己於夢中所經歷的一番,難不成是真實發生的嗎?
蘇護之所以不怎麼懷疑自己的夢境,實在是他知曉對於一些仙神之流,引人入夢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那夢境如此的真實清晰,只怕真的是真的。
深吸一口氣,蘇護眼中閃過一抹精芒,低聲呢喃道:“是真是假,明日便可知曉。”
不過蘇護卻是喚來侍從吩咐了一番,然後取來筆墨,卻是於一方獸皮之上塗畫了起來,如果說楚毅看到蘇護在那獸皮之上的塗畫的話就會發現,蘇護竟然是在塗畫他在蘇護夢中的模樣。
一陣腳步聲傳來,很快就見一名將領出現在書房門口處。
做爲蘇護手下大將,身爲督糧官的鄭倫正一臉鄭重的立於書房門前,而蘇護彷彿是聽到了鄭倫的腳步聲一般,擡起頭來衝着房門之外的鄭倫開口道:“鄭將軍還請進來敘話!”
鄭倫聽了蘇護的話大步走進房間當中,然後衝着蘇護便是一禮道:“末將鄭倫,拜見侯爺,不知侯爺明人召某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鄭倫顯然頗有些好奇,天色已晚,再加上蘇護爲了愛女設宴已經摺騰了大半天,正常情況下這個時候蘇護應該是早早歇息了纔是。
偏偏蘇護卻是派人將他請了過來,說是有要事相商,這如何不讓鄭倫心生好奇。
蘇護將手中筆墨放下,擡頭看向鄭倫道:“鄭將軍,我記得你似乎是截教門下弟子!不知對否?”
鄭倫只是愣了一下,當即便點了點頭道:“回侯爺話,末將昔日曾拜西崑崙度厄真人爲師,不過後來下山之後,又拜在截教呂嶽門下,所以說末將的確可算的上是截教弟子。”
蘇護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道:“鄭將軍你且來看,本候所畫之人,你可識得否?”
說着蘇護將其方纔所畫的獸皮推到了鄭倫面前,鄭倫的目光落在那一張獸皮之上,當看到獸皮之上那一道身影的時候,鄭倫不由的眼睛一亮,臉上帶着幾分驚訝之色,幾乎是驚呼出聲道:“這……這竟然是楚師叔!”
顯然鄭倫一眼便認出了楚毅來,截教弟子實在是太多了,如果說是其他人的話,鄭倫還真的未必能夠認出,可是對於楚毅,鄭倫卻是有緣曾經在聽通天教主講道之時見過一面。
只是一面,鄭倫卻是將楚毅的相貌給記了下來,所以說當他看到蘇護在那獸皮之上所畫之人竟然是楚毅的時候,鄭倫下意識的呆了一下,驚呼了一聲。
蘇護將鄭倫請來,其實目的便是爲了判斷楚毅的身份是否屬實,如果說楚毅非是截教弟子的話,那麼楚毅的一番話全部都是謊言,他自然不會允許自己愛女拜在對方的門下。
既然如今鄭倫認出了楚毅的身份來,確定對方便是截教弟子,而非是如他所擔憂的一般乃是妖魔鬼怪之類,蘇護一顆心便放了下去,臉上露出幾分輕鬆之色。
鄭倫卻是頗爲好奇的看着蘇護道:“侯爺,楚師叔身份可是非同一般,不曾想侯爺竟然見過楚師叔……”
蘇護不是傻子,只看鄭倫的反應多多少少也能猜到楚毅的身份只怕是不簡單,否則的話提及楚毅的時候,鄭倫也不可能會是這般的反應。
心中一動,蘇護看着鄭倫道:“鄭將軍,你可否將關於你這位師叔的消息告知本候?”
儘管說鄭倫不太清楚蘇護爲什麼對楚毅這麼感興趣,但是關於楚毅的一些消息,又非是什麼隱秘,既然蘇護想要知曉,他自然是知無不言,將他所知曉的關於楚毅的一些消息統統說了出來。
而對楚毅有了一番瞭解,蘇護這才知曉楚毅在截教當中究竟有着什麼樣的影響力,而內心深處則是泛起了幾分喜悅來。
如果說楚毅先前的一番話並非是在騙他的話,那麼楚毅做爲截教關門弟子的身份自然不會胡亂欺騙於他,那也就是說他那剛剛得到的女兒將來真的會有一劫。
無論如何都要讓妲己拜在對方門下!
蘇護心中閃過這般的念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與打算。
鄭倫看着蘇護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心中自然好奇,但是蘇護已經是答應了楚毅不會將其中任何消息外泄,所以那澎湃是鄭倫再如何的好奇,蘇護也不可能告知。
擺了擺手示意鄭倫退下,蘇護這才坐在那裡吐出一口濁氣,眼中閃爍着精芒。
第二日,也就是楚毅在夢中同蘇護約定的時間。
而蘇護這會兒卻是將需要處理的公務統統押後,像他這般的舉動卻是相當少見,甚至引來了夫人前來問詢,在確定蘇護沒有什麼事之後,這纔算是沒有跑來叨擾蘇護,使得蘇護可以呆在書房當中等候楚毅到來。
不過書房當中除了蘇護之外,尚且還有一名嬰孩躺在那裡,不用說這嬰孩便是未來的蘇妲己。
既然要拜師,那麼蘇妲己必然是要在場的,否則的話又如何拜師,因此蘇護特意讓人將蘇妲己帶了過來,不然的話,若是等到楚毅趕來,見不到蘇妲己的話,豈不是顯得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誠意。
雖然說蘇護命人將蘇妲己帶到書房之中的舉動很是古怪,但是迫於蘇護在府中的權威,自然是沒有誰敢質疑、阻攔。
等到楚毅的身影出現在書房當中的時候,正在書房當中逗弄嬰孩的蘇護第一時間便察覺到房間當中多了一人出來。
轉過身來看向楚毅的時候,蘇護眼中閃過一抹精芒,果然是同自己在夢中所見沒有什麼區別。
再加上蘇護又從鄭倫那裡驗證了楚毅的身份,甚至對楚毅不再如昨夜入夢之時一般一無所知,如今再看楚毅,蘇護自是明白自己愛女能夠拜在楚毅的門下,那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其一場造化。
因此蘇護看向楚毅的時候,眼中沒有了防備與疏離,反倒是多了幾分親近,蘇護的變化自然是引來楚毅的疑惑。
楚毅畢竟沒有掐算天機的本事和能力,自是不知道蘇護已經從手下督糧官鄭倫那裡知曉了他的許多信息。
微微拱手,楚毅向着蘇護道:“方外之人,楚毅見過冀州侯!”
蘇護連忙向着楚毅拱手道:“仙長實在是客氣了,仙長親臨,禮當由本候大開中門,親迎仙長入府纔是。”
微微擺了擺手,楚毅道:“侯爺莫不是忘了楚某先前所言了嗎,此番楚某前來蘇府之事,當是你知我知,莫要泄露了消息,爲他人所知曉纔是。”
蘇護笑道:“蘇護如何不記得仙長的叮囑,所以特意命人提前將小女帶來此處,所以除了本候之外,也只有小女在此,不會有其他人知曉此間之事。”
楚毅點了點頭,目光自然是落在了邊上正躺在那裡,用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盯着自己的嬰孩。
雖然說嬰孩狀態的蘇妲己看不出未來傾國傾城的風華,但是五官之間卻是秀麗無比,一看便是美人胚子。
彷彿是見到楚毅向她看了過來,躺在那裡的蘇妲己不由的揮舞着小手,咯咯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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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愛女的舉動看在眼中,蘇護自然是心中生出幾分歡喜來,自家女兒見到楚毅的舉動彷彿是印證了楚毅的話一般。雙方或許真的有着冥冥之中的緣分也未可知。
說到底蘇護對於楚毅所言多少是有幾分懷疑的,這也是正常,如果說楚毅說什麼他就信什麼的話,恐怕他也不可能坐穩一方諸侯之位了。
只聽得蘇護笑着道:“看來小女同仙長師徒之緣當真是天定啊!”
楚毅心知自己所言的師徒緣分不過是他用來忽悠蘇護的一番謊言罷了,不過如今不管是謊言也罷,還是真的同蘇妲己有緣也罷,他本來就是奔着蘇妲己而來,哪怕是假的,今日過後,那也能成了真的。
好一個蘇護,準備的還真是足夠齊全的,拜師所需要準備的一些東西,蘇護早早的便已經命人備齊。
此刻蘇護向着楚毅道:“仙長,眼下吉時已至,小女當行禮拜師纔是。”
說話之間,蘇護探手向着蘇妲己凌空一抓,頓時將小人兒自小牀之上抓了出來,凌空懸於半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