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副局長見宋天龍市長聽得仔細,便繼續介紹案情,“ 戶籍科的民警向李婉舒彙報有一對可異的夫妻來給孩子上戶口,可戶口本戶主是十多年前老的戶口本,而且本人連什麼證件都沒有辦理過,他們只拿有一張山西某礦區醫院孩子的出生證明。”
李婉舒仔細問了夫妻二人的詳細情況,對他們二人和顏悅色說,“對你們的情況我們研究一下,另外要給你們換新戶口本,還要重新登記,你們先回去,三天後再來辦理好嗎?”
“二人見民警說得有理,便領着孩子回去了。李婉舒把他的懷疑報給了局重案組,說這個人有問題,很可能是個流竄留門撬鎖的罪犯,不排除其他犯罪,但並沒有把他和七二三大案聯繫到一起。”
“我和倪局決定對此人徹查,我們派出大量人員秘密調查鄭青山,鄭青山家住老東區大房身鎮,十六年前在鎮辦養殖場上班,父母早亡,還有個妹妹嫁給了本鎮尹家,他的人際關係並不複雜,通過排查我們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我們給山西礦區公安部門發了協助調函,現在還沒有迴音,這期間我們給這鄭青山辦了身份證件,孩子也上了戶口。”
看鄭青山行爲表現很是坦然,沒有露出半點可疑之處。可是鄭青山外出打工這十六年卻是個空白,他所說的打工煤礦根本聯繫不上,他們夫妻二人是在礦上認識的,由於是東北老鄉便走到了一起。女人所在省份黑龍江回函,調查的結果女人也沒有問題,女人是七六年外出打工,沒有什麼前科劣跡。”
“前前後後花了一多禮拜,調查結果是沒有一條有價值的線索,唯有養殖場有一條價值不大的信息,說是鄭青山的妹妹鄭燕沒結婚前很風流,與不少男人有着曖昧的關係。”
“這條信息與他哥哥沒有必然的聯繫,因此沒有引起重視。我們準備放棄鄭青山,因爲就算山西回函鄭青山有什麼問題,只要不是刑事犯罪,我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在我們準備撤回全部人員時,大房身鎮派出所的一個民警反饋過來一條信息,說是有個人和鄭青山原來是鄰居,最近幾年才搬離那裡,現在住鎮小學附近,民警瞭解到他曾住在鄭青山的對門,便問他鄭青山這人有什麼問題,或者有什麼反常情況?問他知不知道鄭青山十六年前爲什麼出走,他平時有什麼可疑之處。”
這個鄰居想了半天說,“鄭青山沒有什麼可異,平時爲人也不錯,只是脾氣有點暴躁。對於鄭青山爲什麼出走,他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他覺得非常奇怪所以記得非常清,十六年前的一天清晨,具體哪一天實在記不住了,反正離八月沒幾天,那天大概清晨五點左右吧,他發現鄭青山光着膀子慌慌張張跑進了家,手裡好像是拿着衣服,我以爲這傢伙可能尿急慌慌張張的,因此沒有在意。”
“巧的是第二天我看見他拿着包像是出遠門的樣子,她妹妹跟在後面送他,我便問他幹什麼去,他說出去打工,說着神色有些不自然就走了。”
“這個信息反饋過來引起重案組的高度中重視,這鄭青山出走的日子太過巧合,經過分析,他的鄰居所說日子非常接近七月二十三日,更巧的是他清晨碰到鄭青山的時間是清晨五點左右,簡直和七二三殺人案時間上有着驚人的巧合,我們決心對鄭青山嚴加布控。最佳突破口就是他的妹妹,因爲他們兄妹始終住在一起。”
金副局長然後笑道:“剩下的破案經過,我們陳大隊長最清楚了,你給宋市長詳細介紹吧?”
陳隊長穩了穩情緒道:“我們重案組找到鄭青山的妹妹,問她十六年前他哥哥出於什麼原因出走,她妹妹說,她也搞不清楚哥哥爲什麼出走,她說哥哥那天精神很不好,有些精神恍惚,他跟我說想出去打工,我問哥哥爲什麼他也不說。"
“在盤問過程中,鄭青山的妹妹說話有時閃爍其詞,我們知道她肯定知道點什麼,只是她有所顧慮和懷疑,我們只好採取單刀直入的辦法,突然問她,我們瞭解你以前可是男女關係很亂,認識人很多,你哥哥與七二三殺人案有很大的關聯,我們的政策你是知道的,知情不報後果很嚴重,也影響到你的家庭和孩子。”
“我告訴他妹妹,我們不會把她怎麼樣,我們只想瞭解一些情況,你要如實回答,否則後果自負。我們拿出死者的生前照片,問她認識這個人嘛?她看了照片瞬間不安起來,經過我們再三開導,她終於承認認識死者。”
“她說有一天是在區電影院,死者見她一個人站在邊上,便過來搭訕,說想和她交朋友,並許諾如果陪他一晚他給二百元錢,二百元錢那可是一筆鉅款,鄭燕本來就是個輕浮的人,便跟了這個男人去了家裡,死者是個單身,因此沒人發現兩人的事情。”
“但是死者當時並沒有給鄭燕錢,而是過後再見時,死者只給了鄭燕三十元錢,二百變成三十元錢鄭燕當然不幹了,兩個人當時吵了起來,死者不但不給錢,還把鄭燕揍了一頓,並威脅鄭燕不許再找他。否則見她一次就打一次。"
"因爲這種事見不得光,鄭燕沒有選擇報警,而是哭着把這件事告訴了她哥哥,鄭青山知道妹妹的遭遇頓時火冒三丈,他讓妹妹約死者出來讓他給錢,兩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結果是鄭青山也不是死者的對手。“哥哥在七月二十二日半夜拿刀出去了,清晨五點左右匆匆忙忙跑了回來,我看見了他在擦刀子。”
“我們斷定殺人犯是鄭長青無疑,因此立即抓鋪了鄭長青。據鄭長青交代,自從被死者打了之後,鄭青山懷恨在心,經過多次踩點,終於在七月二十三日凌晨一點多鐘動了手,之所以光膀子,因爲鄭青山感覺衣服噴上血跡,他便把衣服脫下包着兇器一路狂奔跑回了家。檢查衣服時發現菸嘴不見了,知道跑丟了,便把衣服燒了,殺豬刀清洗乾淨,他知道菸嘴可能丟在現場,因此十分害怕,便決定逃走,遠離是非之地。”
“以上是兇手鄭青山招供的,至於爲什麼殺人,他說主要出於激憤衝動,也是爲給妹妹出口氣。其實死者也有錯,他爲自己不道德的行爲付出生命的代價。”
七二三大案終於告破,廣大公安幹警付出的辛苦得到回報,宋天龍道:“對於立功的幹警,要表揚,同時要給與物質獎勵,有付出就要有獎勵,我代表市政府給你們公安獎勵五萬元獎金,希望你們再接再厲,確保一方平安。”
宋天龍轉頭對李婉舒道:“一會李婉舒陪我去紡織廠劇團看他們彩排,你要在身旁給我點提示,省得我說些錯話出醜。"對於市長的邀請,李婉舒自然一百個願意。
劇團的演員們見宋天龍到來,都歡呼雀躍起來,夏婷婷更是翹首以盼,有了宋市長的把關,他們的劇目纔有底氣,所以演員們格外賣力氣,夏婷婷這個旦角發揮得淋漓盡致,博得宋天龍陣陣喝彩。
他不時和李婉舒交談,然後不住點頭鼓掌,劇目確實花費了劇團不少心血,每個角色拿捏得很好,這個歌頌紡織廠的變遷劇目,獲得宋天龍高度讚揚,他和演員一一握手,拉住夏婷婷的手連說三個,好好好!
宋天龍拒絕了廠長的邀請吃飯,讓司機送他回家,到了自家樓下,宋天龍讓李婉舒進家,說是有禮物送給她。李婉舒不知如何是好,她微微感到心在顫抖,她從來沒有和市一級官員單獨在一起過,尤其對方還是個大市長。
她神情忐忑跟宋天龍進了屋,李婉舒掃了眼屋子,並沒有傳說中的奢華,整個房間佈置非常樸素,和中等級家庭差不多,李婉舒有些手足無措站在門口。
宋天龍見她這種樣子笑了,隨意道:“哦!小李,你不用換鞋了,等在那,我給你拿東西。”說着走進臥室,手裡拿着一個精緻的紙箱子,遞給她道:“過幾天你就要結婚了,不知你喜歡什麼,我做主給你買了個錄放機,希望你喜歡。”
李婉秋漲紅了臉,結結巴巴道:"宋市長,您能參加我的婚禮就是我天大的面子了,還送禮物給我,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不敢收,否則回家我爸爸會罵我的。”
宋天龍笑道:“你就說這是市長給的獎勵,總行了吧?好了,你快回家吧,我也要做飯吃了。”李婉舒這纔想起來市長還沒有吃飯,宋市長是爲了給自己拿禮物纔回家,他一個人想做飯就得自己動手。李婉舒自責自己的疏忽,她忙換上鞋道:“您一個大男人怎能做好飯,還是我來吧!不知爲什麼她忘記了這是市長家,她自然把自己放到一個家庭主婦的位置上,毫無生疏之感。”
宋天龍這裡什麼都不缺,他忙前忙後幫李婉舒拿需要的東西,很快四菜一湯就做好了,李婉舒的廚藝比陶怡彤可強多了,四個菜色味香俱全,讓宋天龍讚不絕口。
他邀請李婉舒一起進餐,李婉舒推脫自己必須得回家,其實她真的不敢和宋市長在一起進餐。她怕自己會情不自禁陷進去,那會給宋市長帶來天大的麻煩。
宋天龍沒有再挽留,送走李婉舒便坐下來享受這美女的廚藝。端起酒杯準備一飲而盡,卻聽自家房門響起敲門聲,他開房門,來人把他真的嚇了一跳,竟然是夏婷婷。
宋天龍簡直有些摸不着頭腦,他不敢置信問道:“婷婷怎麼是你?就是你一個人嗎?這到底是怎回事?”夏婷婷沒心沒肺道:“人家看見您沒有吃飯,你一個大市長又不會做飯,人家才趕來給您做頓飯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騎自行車那有轎車跑得快呀,既然您的飯做好了,那就我走了!
宋天龍道:“謝謝婷婷,正好你也沒吃飯,你婉舒姐把飯做好了就跑了,扔下我一個人,現在你來了,正好你陪我喝點酒,同時慶祝你們彩排成功。夏婷婷拍手道:"好哇!好哇!婷婷l來陪你喝酒,嘻嘻------ "